、你怎么知道我……”
饭端上来,安久坐到桌旁便开始吃。
“你啊!”楼舞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安久道,“傻子都看得出来。”
“不是吧!”楼舞长大嘴巴,半晌才道,“他们都看出来了?”
安久咬了口馒头,“这有什么丢人,凌将军人很好。”
她顿了一下,楼下舞还不知道自己二姐死了吧。
想到这两日的种种,楚定江那边也没有消息,安久忽然没有食欲了。可她还是逼着自己吃了很多,只有养好身子才能帮上忙。
楼下舞见她忽然情绪低落,以为她只是担心楚定江,“我听楚先生很厉害的,一定会没事。”
“恩。”安久闷闷应了一声。
在军营里呆了三天,大军未动,粮草已经先行了,到处都是紧张准备的气氛,楼舞也忙了起来。她带人在附近的山里建了处兵器制造,帮大军提供一些兵器,背后支持者还是朱翩跹。
朱翩跹是在为楚定江办事,她的意思也就是楚定江的意思。
楚定江一直在家里看花看鸟熬鹰遛虎,原来背后还干了这么多事情。
安久看着往来步履匆匆的兵卒,心中越发焦躁。
月明星稀。
安久瞪着眼睛睡不着,熬到快天亮的时候才有睡意。
躺在**上迷迷糊糊的睡去,陷入一片刀锋剑雨之中。那是数百个黑衣人在围杀一个人,那人一身黑衣宛若丰碑,一剑剑带着横扫千军的气势,然而那数百个黑衣人也都是高手,虽一时不能杀了他,但也让他无法脱身。
正在厮杀焦灼之际,安久看见周围树上有几个弓弩手静静隐藏,猎豹一样的专注目光,仿佛随时能够将目标一击毙命。
她没有看清场中之许多杀手为什么忽然退开,给那些伏击者留下了极佳的空隙。
刺目的蓝光闪耀。
安久惊出一身冷汗!
“楚定江……”她拥着被子,自语,“你可不要骗我。”
……
安久耐住性子在河北营呆上十日,终于忍不住了。
她习惯服从命令,更何况是楚定江的话?若没有那个让她惶然的梦,哪怕是等上一辈子呢,她也有耐心。
可是现在不行。
安久身上的伤口早就愈合,重铸的身体也已经变得结实,她明显感觉自己的灵敏度增加数倍,行动起来速度甚至比那些内修还要快。
大战前夕,凌子岳忙的不可开交,安久留书一封便悄然离开河北大营,返回河西。
自卫军的试炼已经结束,原先五百多人的军队一下子锐减到了三百多。然而这些人从整体气质上便于先前有所不同。
血煞发现安久回来,便立刻过来禀报,“主子,试炼里发现两个人,怀疑是内奸。”
安久推开往她身上撒娇的大久,问,“怎么?”
“主子招回来的人多少都会武功,但这两个人在试炼中表现异常突出,并不是江湖侠客,有些像是控鹤军中的杀手,可是只要是控鹤军里和赏金榜的人,我们都做过记录。”
杀手和普通人,尤其在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表现肯定截然不同。
“分别几阶?”
“两个都是四阶。”
“那先观察着,如果他们传消息就暗中截下来。”
“是!”
大久一颗硕大的虎头都快要把安久挤下板凳,安久终于觉得有些奇怪,以前也没见它这么粘人啊!
想着,安久伸手摸摸它的肚子,果然是瘪瘪的,可见这些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大久向来喜食毒物,尤其喜欢吃莫思归配的毒药,平时若是没有,便会自己跑去山上猎食,这次楚定江交代它看门,它居然就这么乖乖的趴在这里不吃不喝?
不可能!
安久看见它不断用脖子上面的竹筒蹭她,便知道这里肯定是有莫思归配的毒药。平时只要有,它情愿只吃一颗也不会去捕食。
竹筒太,几乎都藏在胖虎的肉褶子里,难怪它够不着。
安久解下竹筒,费了好大力气才拧开,里面除了调出药丸,还掉出一个纸卷。
大久激动的浑身发颤,埋头捡食地上的药丸。
安久打开字条,里面竟是楚定江的字迹!
原来大久一般十五天必须进食一次,且绝对不许不熟悉的人近身,他故意把药放在大久闻得到却吃不到的地方,它想吃就只能去找亲近的人。它是专门用来追踪安久的追踪虎,肯定第一个就会去寻她。
而且他根本不相信她会乖乖听话留在河北大营。
楚定江信上,这一次他要助凌子岳攻打辽国,但耶律权苍不是个顾头不顾尾的人,这一次看似是个好机会,却怕是有许多变故,让她带领两百可信自卫军前去守住大军后方阵营。
另外,守卫军中的奸细可能来自缥缈山庄。
“自身都难保了,还有心思谋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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