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一刀捅进萧澈的胸口,可是安久竟然听见他笑出声音。
夜风乍起。吹动衣袍,他忽然展臂抱住她。
安久以为中计,心一横,手里匕首狠狠一拧。在他心脏里搅了一圈,然后挣扎推开!剧烈的挣扎令她踉跄几步,跌倒在地。
萧澈白色手套掉了一只,露出布满烧伤的手。
“亲爱的安久。你知道吗,以前我只敢在你昏迷的时候抱你。”就在刀子捅进他身体的时候,记忆就像从匣中脱困的野兽。疯狂而凶猛的奔出。他笑的分外璀璨,仿佛受伤的人根本不是他,“可是我知道自己养的是条毒蛇,若是这条蛇醒着,不定就会咬我一口。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而你真的没有让我失望。”
第一次醒着的拥抱,她捅了他一刀。
安久震惊的看着他,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从来不知道,在自己受伤昏迷的时候,这个男人会拥抱她。
“国师!”终于有两个杀手突围,往这边过来。
耶律权苍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保国师万无一失,萧澈死了,他们一个都活不了,眼见他被一刀捅在心脏,辽国所有杀手都红了眼,顿时迸发出一股纠缠致死之志。
安久反应过来,迅速抽出双剑迎敌。她还没有跑,是因为不确定萧澈死活。这个人一定要死!这世上有他没她!
无论如何,倘若没有他插手,她的人生也不会偏离轨道。
萧澈看着安久沸腾的杀意,微微蹙起眉头。
我的女孩,我曾给了你一切,你为何这样恨我……而那个楚定江又给了你什么,让你如此护着他?
“姑娘,你先走!”楚定江的旧部跟着杀过来,“大人交代一切以保命要紧!”
安久心中微跳,差就在这里纠缠下去了!
如果萧澈不是妖,又没有莫思归这样的神医相助,那一刀应该会让他没命。
安久在其他人的掩护下迅速撤离。
跑出十几丈,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人群之中萧澈也在看她,唇角微扬,就像从前许多次他等她完成任务的时候一样。安久脚步一滞,差不顾一切的奔过去。
“姑娘快走!”旁边的人扯了她一下。
安久忙跟了上去。
一口气跑到河西大营,像跑了一世一样。
哨兵进去通报,安久站在大营前发呆。
“阿九!”楼舞蹦蹦跳跳的迎过来,朝门口守卫出示令牌,拉着安久进去,“听闻你遭袭了?”
河西大营,确实是个很安全的地方,武功在厉害也只是少数人,毕竟抵不过几十万大军。
“他正在召集将军们打仗的事儿呢,你跟我换洗一下吧?”楼舞道。
“打仗?”安久疑惑道。
楼舞将她拉进一个营帐里,凑近她声道,“我也是猜啊,我看见那个胡子拉碴的大叔在看燕云十六州的地图,在上面画来画去,可能是要趁着辽国内乱收复失地。”
胡子拉碴的大叔毫无疑问就是凌子岳。
稍微放松下来,安久才感觉到胸口血气翻涌,一阵阵撕痛。想必是又伤到脏腑了。重铸之后身体暂时是脆弱很多,但是精神力更进一步了,若非如此,今日无法抗衡萧澈。
安久强撑着去擦了身子,上药之后换了干净的衣物,躺在软榻上稍作休息。
楼舞见她脸色苍白,便识趣的没有打扰。
安久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梦里突然想到楚定江,突然一下惊醒。
“你醒啦,我去告诉那个老头儿去。”楼舞兔子似的窜了出去。
安久一觉醒来。凌子岳就变成了楼舞口中的老头儿,若不是了解楼舞,安久定会以为自己睡了十几年。
片刻,一身戎装的凌子岳走进来,“十四姑娘。”
“凌将军。”
安久欲起身,却被凌子岳阻止,“姑娘身上有伤,莫讲虚礼。楚先生让武县令给某传信,辽国国师离开上京。北院大王谋反被拘,辽国鬼影尽数外出执行任务,此事当真?”
原来他都料到了,安久心下大定。“都属实,我身上的伤便是因为遭遇萧澈,他被我捅了一刀,不知生死。”
“好!”凌子岳抚掌道。“姑娘安心留在营中休养,待某夺回燕云十六州!”
安久对这个实在不感兴趣,“如果有楚定江的消息。请将军一定要最先告知我。”
“好!”凌子岳起身,“某令人给姑娘准备饭菜,一会儿吃了饭之后再休息。”
凌子岳身形高大,言行举止间与楚定江有类似的沉稳之感,令安久颇感安心,“好。”
待凌子岳出去,楼舞皱着鼻子,“什么嘛,看都不看咱一眼,咱也饿肚子呢!”
安久扯了扯嘴角,“你还没有拿下他呢。”
楼舞抱臂,气哼哼的道,“他满脑子都是什么燕云十六州,正眼都不给我一个!”
完好半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了什么,顿时羞红了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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