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到十位,因为杨家正在办白事,杨家也属于高热灶,所以好些人家都是夫妻对分,这样一来,客人就更少了,总共也只坐了不到十桌。
也有客人问为何才这么些客人,如情但笑不语,只是望向太妃。太妃轻描淡写地道:“先前经历了太多的大喜大悲,踩黑捧红的见多了,如今都看得开了,反正就那么回事。与这些人强装笑脸还真让怄死我。”
众人回想起先前李骁故意让人误会的行径,好些人都前来明为劝慰实则幸灾乐祸落井下石,也略有愤懑,也不再多问,轻松快意地说笑着,聊着聊着又扯到杨太夫人母女身上,太妃微敛笑意,叹口气,“昔日还没娶媳妇之前,确实满中意这孩子的。”
太妃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对如情不敢再轻视。
向夫人今日里只与向大人一道前来,向大人正在前院与老王爷喝酒,向夫人则与女眷们在隆仙居坐到一处,如情发现童青雯并没有跟来,于是笑问:“怎么不见表弟妹?”
向夫人面色晦涩地道:“她最近身子不大好,所以没有跟来。”今日的向夫人穿着紫红缠枝团花褙子,衣服倒是喜气,但映着她晦暗的面容却总总显得晦涩无比。
如情略有不解,她不是巴结上了豫王府么,而向云翰又走了王素的门路听说还升了官,已从平县知县升为东瓯知府,也不过二十有四的年纪就有如此成就,实属罕见。而当初厉害超群的知礼在这个年纪,也还在翰林院苦熬着区区庶吉士呢。
在场女客都知道如情与向家过去的恩怨,虽面上不露任何声色,但心里却好奇死了,纷纷对向夫人行注目礼。
向夫人今日很早就来了,但一直很安静,不时附和两句,逗逗望哥儿夸上几句,除此之外就是嘱咐如情多注意身体之类的。其他时候很少开腔。
如情淡淡地笑道:“最近天气确实寒冷,听说表弟妹每日里都要去铺子里坐镇。也怪辛苦的,可有请大夫?”
向夫人道:“请过了,就是普通的风寒所至,吃几贴药就没事了。”忽然左右瞧了瞧,惊讶道:“望哥儿满月之喜,怎么不见你娘家人?”
如情回答:“我三姐姐的婆婆杨太夫人逝世,祖母,父母,还有姐姐们都去了那边吊唁。”
向夫人笑道:“原来如此。听闻令兄立下大功,深受皇上褒奖,我都还没向你道喜呢。”
如情腼腆笑道:“哥哥们的功名确是来之不易,一来是皇上天恩浩荡,二来哥哥们运气好,祖上积了些德,这才有了今日,三来,也是哥哥们仗着运气好,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的,假以时日,相信也会有云翰表弟的鸿图之志。”
向夫人微微地笑道:“承侄媳妇吉言,你那表弟哪成得了气候,就凭他那点庄稼把式,真要熬出头,不知要何年何月了,除非,能得令兄的提点与不吝赐教,否则,也只能靠边站了。”
在场女着纷纷侧目,望着向夫人的眼神带着些许鄙夷,不过这些都是人精似的人物,再如何不屑此人,但总归与靖王府有着实际亲戚关系,也不好太得得罪,只是一个个面带讥笑。
向夫人似没有瞧到别人投射在身上的鄙夷目光,只一味的冲如情无耐地笑着:“当初都要怨我,被猪油蒙了心,把你这么个大好的媳妇平白无故让给了骁儿,如今我真是悔都悔死了。若时光可以重来,我定毫不犹豫把你娶回家。”
如情低下头,心下有些不快,淡道:“以前的事,都过去了,还提他作甚?是我与向表弟没缘份罢了。”
向夫人笑得无限唏嘘,“是呀,老天捉弄人呀。不过,看至你现下过的好,骁儿又疼你,我心里也算踏实了。”然后摸着胸口感叹道:“否则,我这心呀,可就一辈子不安了。”
如情心下不快,却又不便发作,于是冷下脸来,没有接话。
太妃也略有不快,如情与向云翰订下婚约又退婚,虽算不得什么,但如情如今已是她的媳妇,听向夫人的意思,好像是她儿子捡她儿子不要的女人似的,太妃是个护短的,如情又给她生了个大胖孙子,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哪能让她来得瑟,于是缓缓笑道:“如情模样好,又是个宜生养的,人人都说她生着副旺夫相。不但精通女红,还识文断字,秀外慧中。我对她可是一百个满意,有我在,不会让她受丁点委屈的。嫂子放心就是了。”
向夫人脸色乍青乍红,最终只能强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
当客人都走光后,李骁已急吼吼地从外头进来,盯着如情的眸子如野兽散发的绿光。周妈妈等人强笑着把屋子里的人都赶了出去后。李骁已迫不及待要验收成果了,这一回真刀真枪上战场,只战的日月无光,天地变色。
接下来的日子是平淡且温馨,如情好吃好睡顺便逗弄望哥儿,偶尔理理财,数数银子,再巡视一下底下人是否有偷赖,再不定时查下帐目,但大多时候,仍是把盟哥儿带在身边的。
如情承认,怀孕及生下望哥儿后,盟哥儿确实与她疏远了,但这也不能怪他,要怪就只能怪盟哥儿身边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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