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旦出生,身边侍候的人无不精细排查,生怕混了细作进来危及性命。
如情轻声道:“知道王爷一心为望哥儿考虑。云娘虽未卖身于王府,但一双子弟被接进府里来,把她的儿女拿捏在咱们手里,何愁她使坏?”当然,若是她真的安份,她自会善待她的一双儿女。
李骁无耐,“你就是爱心软。”算了,皇祖母也与他说过,拥有一颗善良之心总比阴狠毒辣强多了。在王府这样处处充满算计与倾轧的大环境里,如情的善良只会给她带来灾祸。但……也罢,有他在,他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的。
如情不满,她知道他这样的男人自小生活在高处,只会以自己的利益行事,丝毫不会顾及别人的痛苦。他哪会明白小人物的痛苦与挣扎,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去,她除了给予同情外,也无法做些什么,但云娘一事,却是她举手就能给予的恩典,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尤其王府戒备森严,身为乳母并不能任意外出,再来望哥儿身边还有另一位乳娘,及何妈妈,陈妈妈仔细看顾,底下还有那么多的信得过的奴才,单侍候望哥儿一人,就有二十来人,她就不信有这些人在,还有人敢打望哥儿的主意。
“……今日里父王也与我讲了外头的事,母妃也与我说过庆安等人的伎俩。”吃过饭,李骁让如情上床躺下后,自己则穿上厚实的紫金双色胸口及袖口皆饰狐狸毛边的团龙纹袍,再披上玄黑色灰鼠毛边的大氅,戴上驼色暖帽,再一边戴上狐狸毛制的手套一边道:“现在我回来了,也该好生与她们算算账的时候了。”
听说坐月子的女人不能久坐,否则日后腰会酸胀,如情将信将疑,只能乖乖地任周妈妈把她按倒在床上,身上盖了厚厚的被子,望着灯下英气挺拨的男人,胸口柔柔的,“其实杨启宁已经无法再折腾什么名堂了,咱们自不必管她。”庆安也是,听说自从那两位妾室进门后,朱以贤再也没踏入过她的房间,庆安三番五次找那两位妾室的麻烦,都被宁静公主给制止了,再来靖老王爷也曾叫庆安叫到自己身边来,一通厉声喝斥,先是命令她不得故意找妾室的麻烦,凡事以夫家利益为重,紧接着又严厉警告若胆敢做出有损王府名声的事来,他头一个不饶她。
庆安不敢置信一向疼她宠她的父王会对她如此冷漠,还想拿出她的拿手绝活,老王爷却已不耐烦地挥手让王成把她给推了出去。
李骁冷笑一声:“她?跳染小丑,不足为虑,我指的是庆安。”还有其他曾给如情眼药水上的恶心东西。
如情摇头笑了笑,“如今你回来了,又立下大功,皇上对你的重用及维护足够她们眼红了。所以,咱们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对于面和心不和的“朋友”来说,最大的打击就是比他活的更好,比他过的更潇洒。
李骁莞尔,“你说的对,那等你出了月,好好给你出口恶气。”然后仔细想了想,击掌,冷笑一声:“我想好了,等咱们儿子百日宴上,给她们个迎头痛击。”
如情无耐,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男人,“不是还要进宫吗?快去吧,你有几个脑袋呀,敢让皇上等你。”
“我这便进宫去,大概是商议赏赐一事吧。”李骁迟疑了下,“你说,皇上的赏赐,我该不该要?”
如情耸耸肩,“王爷已贵为亲王,再多的赏赐实算不得什么,不过是图个名声好听罢了。若皇上真要赏赐王爷,就把这份赏给妾身和望哥儿可好?”能主动给妻儿讨封赏的,她极有面子不说,也能让外人高看几分,更重要的,李骁一心一意紧着妻儿,对于皇帝对于李骁来说,都是极其安全的。
李骁点头,“你的主意甚好。好,就这么办。”
“那王爷快去吧。外头下着雪,多加件衣裳。也别骑马了,还是坐马车吧。”
李骁点头,“好,都听你的。”
李骁走后,屋子里又清静下来,玲珑笑道:“王爷对王妃真好,什么都听王妃的。”她日后找的丈夫也要像王爷这样的。百练钢化为绕指柔啦。
如情笑了笑,“你不懂男人,他心情好的时候你让他摘天上的星星都要摘给你。若是心情不好的,就算是给他跳肚皮舞他都懒得多瞧一眼。”
“什么是肚皮舞?”
如情吱唔着,“就是很性感……”忽然想到性感二字也是前卫的字眼,于是又改口道,“就是很脱光了衣服跳舞。”
……
大抵是应验了玲珑的话,果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否极必泰来风雨过后必有晴天。
如情生下孩子的第十五天,从山西传来一记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傅原大军已全面控制代王及大同所有明暗势力。
而第二日,宫里忽然下旨褒奖靖老王爷,称其教子有方,靖王骁,骁勇善战,机警果决,知人善任。与江西巡抚,庆昌侯兄弟合力平定邪教,荡平流寇,明德有功,献俘太庙,益显臣节,功在四方。靖王骁不计个人得失,不计荣辱,忍辱负重,出生入死,威名远扬,功臣昭昭。今特意下旨褒奖,分封四方兼镇北大都督,赐坐蟒袍,紫金蟠龙玉带,食邑三万户,其父教子有方,赏金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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