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王府,公侯爵府也纷纷差人送了礼,还有的亲自来看望,送了好些珍贵补品,令国公,英国公,宁国公,成公国都差了得脸的管事并自送上名贵珍品,泽云候府,庆昌候府这些候爵之前也各自送了些应景的贵重物,至于其他官员的则多不胜数了,如情每日里在隆仙居接客接得脸都僵掉了。
太妃怜惜如情,怕她累着,大多由她亲自接待,但一些近亲,比如宁静大长公主如情哪能再缩在屋子里不出来的,于是亲自在隆仙居里招待。
庆安公主这回似乎转了性子,虽然仍是摆着张高傲的脸,但态度比往回和缓了许多,尤其还亲自赠送了一串乌油油的南珠串珠与如情。
这南珠黑油油中呈墨蓝色,可是难得一见的御贡之物,上头吊着枚小小的玉石坠子,上头雕着观音菩萨像。
宁静大长公主见状,瞥了媳妇一眼,“先前还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怎么这回却转性了?懂得给嫂子送礼。”
庆安公主低下头来,不好意思笑道:“即将要做姑姑了,如何不高兴?”然后见如情没有佩戴的意思,便道:“嫂子戴着吧,这可是我亲自去庙里请了高僧开光,保估嫂子平安生下贵子,邪物不侵,神鬼无犯。”
如情摩挲着上头的观音菩萨,见庆安公主急切的模样,反而心中生了疑,笑道:“这么好的珠子,我如何舍得佩戴?万一给弄坏了,岂不辜负妹妹一番心意?还是好生珍藏着妥当。”然后交到玲珑到头,“去找个绸布,仔细包了,放进我的妆盒里。”
庆安公主撇唇,沉下脸色,“果然是山猪吃不得细糠。”
玲珑耳朵尖,顿时射去一记凶光。如情则不动声色地笑道:“是呀,我还真是山猪一个呢,可比不得妹妹,自小生下来便锦衣玉食,什么宝贝没瞧过呀?”
太妃侧头与如情道:“宫中都有赏赐下来,也够你戴到明年了,也不见你戴过,可是不喜欢?”
如情摇头,“都是难得一见的宝贝,如何不喜欢?可就这样轮着戴也着实戴不过来呀?”以前别人打赏个贵重首饰还高兴过半天,也舍不得戴,只小心存放着,可如今,这些首成珠饰又多得海了去,一天换一套都换不过来,也不经苦恼起来,这些全是御贡之物,拿到外头去当铺也不敢收,拿去打赏下人又太贵重了些,也只能沦落为权贵之家相互送礼的俗套。
庆安公主听出太皇太后与太后也赏赐不好,心中不爽,又摆起了脸色,宁静公主揪她一把,轻斥:“你也别嫉妒你嫂子,若你也早早给我生个孙子,何愁没赏赐?偏你嫁到我家一年多了,肚子仍是没个动静。”
如情意外瞧了宁静公主,看来这对婆媳不和的传言应该是真的了。
庆安公主面色不忿,不过到底是没有子嗣的人,再如何的尊贵也没有底气可言。
宁静公主又提及了前些日子杨家的事来,忍不住皱眉,“……杨家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怎么这天底下还有这种赶着做妾的人?真是闻所未闻。”
太妃轻描淡写道,“启宁那孩子,也真是固执了。”
宁静公主不屑道:“那哪叫固执,完全就一自私没脸的,堂堂候府嫡女,她自己不要脸也就罢了,怎么她老娘也跟着糊涂?”顿了下,不可思议道:“庆昌太夫人一向以精明好面子著称,怎么这回倒糊涂成这样了?”
太妃淡道:“再精明的人,可也有弱点不是吗?”
庆安公主插过话来,“那杨启宁可是堂堂候府嫡女,自甘做小给王兄做小,母妃应该高兴才是呀?干嘛还给拒绝呢?多伤人家面子呀。”说着目光瞟过如情,唇边扯出一抹冰冷的凉笑,“嫂子真够厉害了,就那么冠冕堂皇的拒绝,不但落了杨家的面子,还落得善妒的名声。多划不来呀。”
如情淡淡一笑,“妹妹觉得我该同意杨小姐进门么?”
庆安公主仰脸道:“人家身份高贵,又是堂堂候府嫡女,自甘做小也是嫂子的福气。嫂子到底年轻,不明白这里头的利害,如今嫂子这一拒绝,还那么打人家的脸,不但落得善妒的名声,还连累靖王府与庆昌候府两家的世代交情。”紧接着,她声音冰冷,“杨伯母与母妃一向交好,如今就因为嫂子的缘故,也给生疏了。嫂子,你这罪过可真大呀。”然后埋怨太妃,“母妃也真是的,居然就由着嫂子这般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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