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自己拿主意便是。”
如情又问太妃,“自从年前罢免了洪嬷嬷内宅管事的差事,这个差事一直空缺着,内院的奴才若是长期没个管事,亦是不妥的。请问母妃心中可有适合的人选?”
太妃反问:“你也管了一阵子的家,可有适合人选?”
如情迟疑地道:“媳妇想抬袁福来家的为内宅管事,不知母妃意下如何?”
“袁福来?”太妃有些讶异,“这个老袁一向在花房里办事,他媳妇一直管着骁儿的院子,由她来做这个管事,你觉得好?”
如情回答:“袁福来家的对王府的各种规矩章程已是熟透,并且行事稳重妥贴,媳妇能够这么快就上手,也多亏了她在一旁提点。更何况,前阵子媳妇提了她做监督,她也办的很好。”袁福来家的或许没有统筹管束过全府奴仆,但胜在懂得是非分明,把主子的任务惯彻落实彻底,并且处事公正,实阵子她特意放权给她,也暗自观察了一阵子,此人并未因捞了大权就对底下人熙指气使,仍是兢兢业业完成好份内事,并且难得地不邀功,不揽权独断。
如情又细声细气地解释道:“袁福来家的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媳妇观她把隆仙居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而王爷也颇信任她,依王爷的眼光,想必确是个有本事的。媳妇想着这内宅管事还是找个对王府知根知底的妥当些。袁福来家的也是当仁不让的。”最重要的是,袁福来家的对她是真的恭敬,但凡吃穿住行无不细致入微,甚至还约束隆仙居原来的丫头,若有对她有一丝不敬,立即打发出去,另行换人进来。就冲着这点,如情也得好生抬举她。
太妃想着这阵子由如情管家,王府也没出大乱子,并且账房里呈上来的账目清明,正月里各类开销反而比往年回落不少,底下奴才办事积极性也颇高,也还是满信任她的,便也同意了。
袁福来家的虽然在王府已有几十年时日,但丈夫在花房里当差,并无出挑之处,如今膝下只有一女,在府里所有老人中,确实不是很出挑,若不是在李骁屋子里当差,有了七分体面,指不定早就被发配到外院去了。这回如情抬举她,可就惹恼了底下的管事。
负责采洒扫的管事王嬷嬷首先跳出来表示不服。
“王妃要三思呀,袁福来家的除了在王爷这儿当差外,可真没干过别的差事,王妃这样抬举她,岂是寒了咱们底下人的心?”
对于这些反对声浪,如情并不解释,只是淡淡地道:“没有试过,你又如何得知她不会胜任?还是,你能胜任总管这份差事?那敢情好,来来来,写下军令状,给你半年期限,若是没能把内宅管好,你就等着让我揭你的老脸,可好?”
那王嬷嬷脸一红,她确实是想当管家的,可如情把话说这份上了,连军令状都搬出来了,如何还敢去争?这万一没有办好,岂不连累一家老小?
如情又望着底下诸多管事,淡淡地道:“我知道你们心中不服。可是,我早些前就已提点过你们,让你们先各自办好自己的差事,莫要为了争总管这个位置就给犯糊涂事,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仔细想想,你们在暗里做的那起子事,当我是瞎子,没瞧到么?”
众管事心中一虚,先是大声纷纷表示自己一心一意做事的,哪会背地里做小动作。
如情轻哼一声,“到底有没有?我也懒得计较了。不过如今袁福来家的即领了这份差事,你们休要与她闹性子争长短,若被我发现了,不管对错,一律革职乱棍打将出去。绝不留用。”顿了下,目光一一扫过这群管事的脸,又道:“若真有不服气的,大可凛到我面前来,说出你的理由来。你们当中可有不服气的?”
众管事你望我,我望你,哪里还敢不服气,就算不服气也得服呀。
如情心下满意,又对袁福来家的叮嘱了几句,“总管这个差事,说好做也不好做,说不好做,也好做。不过便是每日里揽总查看,或有偷懒的,赌钱吃酒的,打架拌嘴的,你自己按着规矩罚了便是。若有徇情,经我查出,你这辈子的老脸就顾不成了。若是底下人不服气,便要拿出你的本事来让她们服这个气。”
袁福家来的连忙唯喏着应了声,如情又当着管事们的面道:“别仗着我有了身子就可以混水摸鱼,我仍会不定时抽查,若哪一行出了错,我不但要治那一行的错,还要拿你是问。”
然后又告诫了众管事,“不求你们立大功,但愿你们能管好自己的份内事,干的好了,我和王爷自有赏赐,若是干的不好,就休怪我不顾你们一张老脸了。若再落了‘欺瞒’这桩罪过,就可休怪我翻脸无情!这丑话,先撂这儿了。”
……
第六日,宫里头也赏赐不少珍贵名物,各珍贵名花,名贵珠杈首饰,香巾帕子,名家墨宝之类的多不胜数。太皇太后也赏赐了好些燕窝,珍珠粉,千年老参。尤其是宫中顺陈太皇太妃还亲自送来了一副用整块琉璃裱装的“喜得贵子”图,这裱框用的也是上等的紫檀木,光洁明亮,淡淡散发出一股好闻的檀香味儿,如情看着喜欢,便让底下人准备挂在卧房的墙上。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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