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番说话,白起并不是毫无反应。从动手至今,他所使用的武功,只是稷下学宫里流传的寻常拳脚功夫,以最简单的动作,严守不失,并没有使用任何白家神功,更没有施展他最得意的核融拳。
这么做的理由只有一个。现在面前的兰斯洛,给他一种看不透的感觉,虽然不像是有什么进步,但他确实做到一些令自己意外的事,像是成功解除了自己先前布下的心灵囚锁……
当初下的囚锁一共有两重,另外一重封锁了他左眼的痊愈力,让他无法用乙太不灭体催愈瞎掉的左眼。只要左眼仍未复明,就代表兰斯洛尚无力突破封锁,不足为惧。
只是,适才的言语反击……对于自己的过往,他知道了多少?
想到这一点,心里的感觉确实很不是滋味。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块圣地,这个让人太过在乎的地方,往往也就是人心弱点所在,自己向来善于抓住这些弱点,凭之克敌,但这一次,似乎轮到自己的弱点被抓在敌人手上,感觉实在很特别……
兰斯洛的主攻,虽然占尽优势,但却无法取得实质成果,而当白起还没有打算认真动手,战况就这样僵持不下,这时,由兰斯洛策划的分化大计,终于发挥了功效,一道人影飞快地靠近,那是白起的同伴,但从他身上散发的敌意,白起知道他并不是来助自己一臂之力的。
“哈哈,白老大,真是抱歉,良禽择木而栖,我现在正式宣布叛变,以后不再听你指令啦!”
一下子敌我情势逆转,给鸣雷剑指着鼻端,白起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改变,冷淡道:“叛变的代价很高的,奴隶甲,你的解药不想要了吗?”
“解药当然是要,可是不用找你要,你以为世上只有你一个人懂得配解药吗?”韩特指指下方,笑道:“看到下面那位黑美人没有?这个人黑心更黑的恶毒鬼婆,虽然医死人的本事比医活人强,但下毒解毒的功夫,风之大陆上大概没人比得上,有她当靠山,什么毒解不掉?刚刚她已经帮我诊断过,现在就在配解药。去你的奴隶甲,我没必要再听你的话了。”
“见风转舵,你的枪头转得好快啊!”
“不用说这种无聊话,我是奖金猎人,哪边出的钱多就往哪边靠,这是我做事的一贯方针。”韩特耸耸肩,道:“不过这次我欠大姊头太多债,基于职业道德,就算你喊出天价,我也只能先帮她摆平你了。”
“唔,所以……现在就是你们两个联合起来对付我了?”
白起的质问,本来该直指事情的中心,但韩特与兰斯洛互望一眼,却都闷哼一声,转过头去,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显然,即使要对付同一个敌人,他们两人也没有什么合作的打算,原本这两个男人之间就没有什么交情,要不是现在大敌当前,说不定两人眼光一个看不对,就先拼个你死我活了。
“乱七八糟,简直是不知所谓的东西,如果认为两个手下败将联合起来会有作用,那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白起的话虽然说得很漂亮,但当两名与自己同级数的天位高手,一起摆出敌对架势,就是白起这样的超绝战士,也感觉到强大的压迫感。
从以前到现在,白起能获胜的理由,就是绝对地避强击弱,在北门天关与妮儿、源五郎交手时,也是采取各个击破的策略,像这样以一敌二、以弱击强的硬仗,对他来说相当不利,特别是,只要一想到没法快速了结战斗时,自身内力的消耗,就让白起感到很深的顾忌。
“大舅子,我并不想和你交手啊!怎么说你都是小草的哥哥,为什么我们非得要这样兵刃相向呢?”
开战之前,兰斯洛仍在作最后和平努力,自从两人敌对以来,他终于有机会把这些话说出口了。
“像这样你挖我伤心事,我刺你过去伤口的战斗方式,你不觉得很难过吗?我实在是讨厌这么贱的敌对感觉?罢手吧,以一敌二,你的生……你的身体撑不下来的。”不想直接说出他以生命力推动武学的秘密,兰斯洛改了口,笑道:“不如这个样子吧!如果你真的想战,干脆我们两个联合起来,干掉这个背叛你的无耻韩特,你说怎么样?”
“喂喂喂,你这大山猴在说些什么啊?在阵前出卖你的战友,你这样也太下流了吧!”情况诡异莫测,韩特紧紧握着鸣雷剑,却不知道该把剑锋朝向哪一端。
“妈的,谁和你这死要钱的是战友?你害我老婆、骗我师妹,前一阵子又打得我好惨,等我搞定这一战,立刻就拿你开刀。”
“哎呀!给你几分颜色,你就上了天啦,你有办法胜过我再说吧,要讲伤害,这矮子连你眼睛都打瞎了,你怎么不找他算帐啊?”
“他是我大舅子,自己人帐可以慢慢算,你这死要钱的和我可非亲非故。”
兰斯洛的翻脸无情,差点把韩特气得七窍生烟,倘使不是一旁的白起已经在大量散发森冷杀气,真的立刻就挥剑斩过去了。
“喂!白老大,可不可以打个商量,我现在再弃暗投明,你那边还有位置吗?”
假如是往常,以白起的个姓,多半会冷淡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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