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后,四兄弟中有人回首前尘,不禁惊讶着此时的排行,竟暗合了某种巧合姓。
“干杯,愿我等情谊长存。”这是兰斯洛的举杯词。
“干杯,愿我等有福同享。”这是有雪的真心话。
“干杯,愿尔等言出必践。”这是花次郎的悔恨词。
最后,四人中最美的美男子,以其无人能及的优雅笑容,为祝祷词划上休止符。
“干杯,愿我等之誓言,超越姓名与身份而永存。”
这番话背后,有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一时之间是不得而知了,不过,当源五郎说完这句话而举杯时,剩余三人中,有两人确确实实地皱起了眉头。
艾尔铁诺历五六六年三月八曰,这个以“暹罗四结义”之名,广为后世所知的誓约,正式缔结。
同甘共苦,祸福相依
当时,四人都对彼此的诚信没有多少信心,更有人在饮下血酒后,立刻将之丢入忘却之井,发誓此生再不想起它。然而,出乎当事人意料的,这个誓约被紧紧维系,直至最终,未有稍违。
盟约缔结后,花次郎臭着一张脸,飞身上树,倚着树梢倒头就睡。因为如果不赶快睡着,他说不定就会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像杀狗一样宰光这群刚结义的金兰兄弟,特别是那饮过血酒之后,一直在贱贱笑的源五郎。
明知自己已成别人憎厌的对象,源五郎却满不在乎,径自与兰斯洛、有雪商谈眼下去向。既然与石家结下偌大梁子,最理想的作法就是离城避风头。有雪这么提议,另外两人也没有异议,兰斯洛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没有反驳的理由,只好同意。本来应该今晚连夜开溜,但城门已关,只好他改订在明曰一早,四人偷溜出城。
商讨确定,源五郎将树下略微清扫,靠着树干入眠。尽管环境简陋,但这貌似娇贵的翩翩公子,却很能甘之如饴,睡得舒舒服服。
当兰斯洛问起,为何紧跟着花次郎,一人睡树上,一人睡树下?源五郎简单回答:“因为我想尽快和二哥建立非比寻常的兄弟情谊!”
而当兰斯洛再问起为何不到屋里睡,起码有地板;源五郎正色道:“好的地万是要留给大哥睡的,我身为义弟,怎能不为大哥着想呢?”
兰斯洛大是感动,连有雪也为之一惊,暗忖道:“这个老三不但是人妖,而且还妖得非比寻常,连我吃饭的本事都抢去用,难道是个雪特妖?”
花次郎曾解说过,众人现在藏身的这所废屋,是他的秘密避难处之一,连带周围十几条巷子,都是流民来来去去,暂时不会有人来搔扰。
兰斯洛睡在地板上,夜已深沉,却怎样也无法入眠,脑中犹自想着曰间的一切,翻来覆去之后,干脆一脚踢醒酣睡中的有雪,拉他出去挥霍。
“大哥,外头风声紧,这样好吗?”
“有啥不好的,明天就要离城,就算是观光,也该找个机会大吃大玩一番,这才不枉来此一趟嘛!”
“那要不要叫醒二哥、三哥,大家兄弟该祸福与共,丢下他们去快活,这样不好吧!。”
“我没有丢下他们啊!我们出去快活,回来的时候带几道剩菜给他们当宵夜,这样就是尽义气了。废话少说,你走不走?”
说到最后,实际利益占上风,有雪和兰斯洛溜上了街,在雪特人的介绍下,找了家装潢华丽的记馆,进去大啖美食。
虽说是享乐,但目前实在不是大摇大摆去张扬的好时刻,是以兰斯洛依旧是用毡帽遮面,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酒菜不停送上,兰斯洛与有雪好好填饱了饥饿多时的肚子,跟着便狂饮各色佳酿,虽然身在记馆,却将全副心神放在饮酒吃饭上,弄得一众莺莺燕燕心中嘀咕。
饭饱酒足后,兰斯洛表示要到外面吹风醒醒酒,便拎起了陶醉在身旁丰乳玉肤中的有雪,狂笑道:“姑娘们,大爷吹吹风就回来,哪个先脱guang衣服躲进被窝的,等会儿重重有赏:”在一片嗲声绮旎中,大步出门。
离开包厢,兰斯洛问明厕所方向,却反向而行,左绕右拐,到了记馆的后花园。此处假山花丛,流水潺潺,树上有鹦鹉麻雀,碎石小径的尽头有个池塘,布置得很是典雅,兰斯洛径自坐下,大口呼吸。
给凉风一吹,本有六七分酒意约有雪恢复了清醒,赞道:“老大,这顿真是过足了瘾啊!咱们先吃个饱,等会儿再去干他个饱,嘿嘿,兄弟已有好多年没尝到那滋味了…”
说着,他低声笑道:“大人物果然出手阔绰,我本来还以为您身上没钱呢,想不到……”
“你没想错,我身上的确是连一毛钱也没有。”兰斯洛道:“所以才挑记院来吃饭,混淆人家的目标,开溜比较方便啊!”
“啊!那我等一下岂不是爽不成了?”
“明天一早就要跑路了,你这时候还在想女人!”兰斯洛道:“留点体力,等一下说不定还要杀出重围呢。”
“就算不想女人,也要想想兄弟啊,咱们俩空手回去,什么宵夜也没有,怎么对得起二哥、三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