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计,动引圣人,群疑满腹,众难塞胸,今岁不战,明年不征,使孙策坐大,遂并江东。’文约当以此言为戒。古来无必胜之战,要在败而不馁,若但求万无一失,始敢征伐,卿与江左诸公又有何不同呢?”
裴该不禁略略打了一个冷战。
裴嶷随即又举起了第三枚手指:“文约顾虑之三,大概是怕建康掣肘,故此才沿江而归,耀武江上。然而江左实无北伐之意,又安有掩袭徐方之志?黄雀之后,不见一执弓猎人,而只是一翘首孺子罢了,有何可惧?古来成大事者,莫不披荆斩棘,一往无前,若恐荆棘牵衣,归家安养可也,何得妄论下?!”
着话一指裴该,提高声音喝道:“文约,卿不过舍不得这徐方数郡而已,然而此际北虏尚未南下,荆、湘动乱方息,若不趁时以向虢洛,待到强敌环伺之际,恐怕这数郡才真岌岌可危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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