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眼泪道:“今大王又为庾亮等挟持下江,必召武昌王将军来讨伐末将,恐怕凭太妃的书信,不能脱末将于死地……末将自知有罪,不敢逃避斧钺,奈何所部将吏,久随末将转战青、徐,杀胡御寇,又岂忍彼等从死啊?末将斗胆,请奉吴兴大王绍继晋祚,乃可与武昌言和……”
裴氏面色一沉:“汝云绍继晋祚?”
苏峻说没错,吴兴王血统尊贵,正应当继位为晋天子。
裴氏闻言大怒,当即破口喝骂道:“背主奸贼,反复小人,天子见在洛阳,即晋王亦不敢践皇帝位,汝何能出此狂悖之言?!”
苏峻苦苦劝说,裴氏只是不允。苏峻没办法,只好来硬的,当即直起身来,一按腰间佩刀,厉声道:“时势如此,不由得太妃不从——太妃独不畏死乎?!”
裴氏冷笑道:“我头可断,此事绝不可为!”
苏峻威吓道:“便太妃不畏死,然太妃死后,大王冲幼,何人可以看护?太妃就不怕大王也旋即追随于地下么?”
裴氏当即把司马冲朝前一搡:“汝要杀便杀。若使冲儿做此事,在国是篡僭,在家是以子犯父,即生犹死——还不如死了,可留芳名于青史!”
司马冲“哇”的一声,吓得当场号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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