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即便不供输苏将军,也必供输于卫都督。”
听他似乎话里有话,卫循不禁微微蹙眉,注目而望。王贡同样紧盯着卫循,随即轻轻叹了口气,说:“卫都督乃大司马元从旧吏,随从渡江,中流击楫,即便无功劳,但肯实心用事,大司马自然不会淡忘都督。如今此任虽然不过六品,将来平灭羯贼后,北起幽、平,南至扬、交,万里海疆,都将在都督掌控之中,我以为,非三品不能筹都督之功也!”
卫循拱手道:“王君善祷善颂,循心领了。但方才所云”
王贡正色道:“王某之意,都督与苏将军不同,郡中自当优先供输。然其不同,并非因为都督久从大司马,而苏将军是其后投效的,而是”顿了一顿,压低声音说:“我恐苏将军有自外于大司马之心!”
卫循闻言,不禁悚然而惊,忙问:“君所谓‘自外于大司马’,究竟是何意啊?”
王贡答道:“久任于外,而无约束,关中群吏,孰能不疑?时日愈久,而嫌隙愈深。我故说其沙汰冗余,精简兵马,彼却不听;再劝其西归,大祸可免,仍不肯从。此乃有拥兵自重,割据青州之意——卫都督慎勿与此等人密切往来,且当引以为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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