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说道:“我有节旄在手,汝等何如人也,孰云不可行军法?!”
持节即可依军法行刑,不必上报朝廷,但不是说什么人都可以杀的,必须低于一定品级。然而吴皮官不过七品,只是麴允幕僚而已;麴昌虽然前为北地太守,但失地而逃,走依麴允,如今也可以当他是白身。故此裴该说了,你们是什么品级,我怎么就杀不得呢?
不由分说,便将二人推将出去。麴昌吓得肝胆俱裂,埋怨吴皮说:“卿所谓三寸不烂之舌安在啊?”吴皮流泪道:“彼不使我鼓唇摇舌,又如何说动之?”扯着嗓子大叫饶命,却根本没人理他。
不过最终只是处斩了吴皮而已。裴嶷对裴该说:“吴皮、王隐,无赖凶人也,贪赃弄权,关中嫉恨此辈者正多,杀之无妨。然麴昌终为麴大将军同族,留之尚有用处,还请暂赦其命。”于是在硬押着观看了吴皮人头落地之景后,才把裤子都已经湿了的麴昌给抬将回来,暂时羁押。
随即裴该就写信给麴允,说麴昌、吴皮,奉阁下之命来援大荔,却军行迟缓,失期后至,我为安军心,遂依军帆麴昌逮捕,将吴皮斩首“其间或有委曲,为免伤吾与麴公之情,该请前往万年,向麴公当面谢罪。麴公其允。”连着吴皮的人头,一起送往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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