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动物我看毫无疑问更大一些,更有爬虫类的特点。我个人设想是一只跃龙。”
“或者斑龙,”索摩里说。
“对极了。食肉恐龙的任何一种。”
“我问一下,禽龙皮肤上的这个印子是什么?”约翰勋爵问。
在石板色的皮肤上,肩膀上边的一个地方,有个什么物质的黑圈,物质看起来象沥青。我们没有一个人能说出那是什么,虽然索摩里说,他在一个幼崽的身上也看见过同样的印子。
“我倾向于同意我的朋友和同行索摩里教授,这些印子是沾上的沥青,”查伦杰说。“由于这个高原,就其真正性质来说,是强烈的火山运动造成的,并且由于人们总把沥青看作一种与火山活动有联系的物质,我不怀疑它以自由液态存在于这个高原上,而这些动物可能经过那里给沾上的。”
那大早晨我们只给高原的一小部分绘制了地图,因为要躲着翼龙沼泽,一直在河东而不是河西活动着。在那个方位。这地方森林稠密,我们的进展很谩。
那天整个早晨,我们在可爱的花丛里行走。大部分是白色的或黄色的花。这些花,我们的教授解释说是原始的花形,在很多地方,地面完全被花盖住了,当我们在这美妙的地毯上行走的时候,花香几乎醉人。蜜蜂在我们周围到处忙碌着。许多我们从下面经过的树上,枝头果实累累,有一些是熟悉的品种,而另外一些却没见过。我们靠观察鸟儿啄食哪些果子来判断我们吃了会不会中毒。在丛林里,很多野兽踏出来的小路交错着,而在一些湿度很大的沼泽地上,我们有到了很多奇怪的足迹,包括很多禽龙的足迹。有一次我们又看到了好多个这类的大动物,而约翰勋爵靠他的望远镜,向我们报告,虽然不在肩上,它们的身上也有沥青的印子。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想象不出。
我们看见了很多小动物,比如箭猪,一个身上长鳞的食蚁兽,一个长着长长獠牙的野猪。有时候,从树林的间隙里,我们看见远处的青山,而一个暗褐色的动物正爬过山去。它跑得那样快,我们说不上它是什么动物。
自从我们的帐篷被什么东西奇怪地光顾之后,我们每次回来都很害怕。可是后来我们发现一切都很正常。
那天黄昏,关于我们的处境和将来的计划,我们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讨论,讨论的结果导致了要对梅普欧·怀特地做更全面了解的方案。索摩里首先发言。
“我们应该想办法找到出路,走出我们掉进来的这个陷阱,”他说。“你们都把思想转向深入到这个国度里去。我说我们应该计划怎么从这里出去。”
“我感到奇怪,先生,”查伦杰吼叫了起来,捋着他那浓密的胡子,”会听见你说这种话。你是在这样一块土地上:那里对一个自然科学家有着自从开天辟地以来还没有一个人曾经遇到过的那样的机会,而你却建议在完成考察以前离开。我本来希望你讲点比较好的东西,索摩里教授。”
“你要记住,”索摩里说,“我在伦敦有一大帮学生等着我。这使得我的处境和你不同,查伦杰教授。因为,就我所知,你从来没担当过任何有责任的教学工作。”
约翰勋爵赶紧把话岔开。
“我得说,”他说,“在我对这个地方的了解不大大超过现在以前,我不打算回伦敦。”
“我可永远不敢走进我报社的办公室和老麦卡德尔打照面,”我说。“他永远不会原谅我离开一个没考察完的高原。而且,照我看,这不值得讨论,因为就是我们想走,我们也下不去。”
“我们的年轻朋友懂得常识,”查伦杰表示他的意见。“我们下不去,所以讨论这个问题是白费精力。”
“干任何别的也都是白费精力,”索摩里说,脸藏在烟斗喷出的雾里。“让我来提醒你,我们来这里是受伦敦动物学会那次会议的委托,带着一个完全限定的任务。这任务是核对查伦杰教授报告的真实性。我们已经完成了这个任务。因此,我们的工作已经完了。至于对高原的考察,那工作是如此繁重,需要一个大型的探险队,配备特殊的装备才能完成,如果我们打算自己这样做,唯一可能的结果是我们永远也不能带回我们对科学的重大贡献。当看起来是不可能上来的时候,查伦杰教授曾找到了使我们上来的办法,我想我们现在应该请他找到使我们回到我们来的那个世界的办法。”
索摩里的看法好象是有道理的,甚至查伦杰也这样认为,因为他原来也只是想对那些怀疑他的人证实他的报告。
“下去的问题初步看来是极其困难的,”他说,“然而我不怀疑有知识的人能够解决它。我准备同意我同行的意见,在梅普欧·怀特地呆很长时间是不可取的。不过,我绝对拒绝马上离开,我们对这个国度至少做一个肤浅的调查,而且能够带回去某种地形图。”
索摩里表示不同意。
“我们在考察上已经花了两整天,”他说,“至于对这个地方的地理环境,我们并不比开始时知道得更多一些。很清楚,这里到处长着密密的树林,这要花好几个月的时间来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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