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夫人?”
那几名禁军对视了一眼,冷笑一声:“我们自然不知道的,不过尉迟将军亲自率人去追杀了,等看到他们的尸体你就会知道了。”
“你说什么?”郭宰额头冷汗涔涔,“追杀……尉迟将军去追杀……”
他忽然虎吼一声,那几名禁军大吃一惊,纷纷闯进厅中,就见郭宰猛地扑到墙壁兵刃架上那把陌刀的旁边,双臂一背,把绳索在刀刃上一划,锋利的刀刃刺啦一声,绳索断成了数截。再一探手臂,将五十斤重的陌刀持在手中。
“郭宰,你要造反吗?”那名禁军校尉厉声喝道。
郭宰手握陌刀,须发直竖,比众人高出两头的身躯有如神魔一般,大喝道:“若是我家夫人有个三长两短,我将你们斩尽杀绝!给老子滚开——”
那名校尉怒道:“拿下——”
十多名禁军怒吼着扑了上来,郭宰哈哈长笑,陌刀一挥,朝一名禁军拍了过去,砰的一声,禁军手中的直刀根本挡不住如此威猛的力道,陌刀有如一扇门板般拍在了他身上,整个人连人带刀横飞了出去,轰的一声撞破窗棂,飞到了庭院中。
就在这逼仄的客厅内,郭宰和十几名禁军展开一场恶战。昔日沙场骁将的狠辣重新焕发,陌刀纵横,无人能挡,他杀红了眼睛,一刀下去禁军连人带刀被斩成粉碎。霎时间肢体横飞,血肉遍地,不到片刻,十几名禁军死伤遍地。
那名校尉被一刀拍断了大腿,挣扎道:“郭宰,你是朝廷命官,你这是造反!”
郭宰摸了摸脸上的鲜血,呸了一声:“天大地大,老子的夫人最大!哪个敢伤我夫人,便是一座山老子也一刀砍作两截!”
大踏步走出厅外,门外的禁军听到声响,呐喊着冲了进来,郭宰拖刀而行,凡是遇见挡路者,一刀斩下,竟无一人能阻挡他半步!尸体铺满了庭院,血流遍地,十步杀一人,直到走出后衙,数十名禁军竟无一人能够站立。
郭宰来到街上,人群杂乱,无数的百姓都拥在街上窃窃私语,不时有禁军纵马飞奔,往来不绝。正好有一名禁军驰马到了面前,郭宰朝马前一站,喝道:“下来!”
“你找死!我有皇命在身——”那禁军瞠目喝道。
郭宰也懒得废话,伸出胳膊抓住那人腰带,手臂一抖,把那人拽下马来,随手抛出去两丈多远,纵身一跃,便跳上了奔驰的战马。抖动缰绳,战马泼刺刺朝着城西奔去。街上的百姓忽然见自己的县太爷手里持着大刀浑身是血纵马飞奔,一个个散到两边,都有些纳闷:“这位老实的县太爷今天是怎么了?”
鱼鹰渡在汾水边,距离县城的西门有二十里。郭宰在这里做了六年县令,自然熟悉得很,纵马出了西门,向汾水奔去。出城是连绵起伏的丘陵和密林,一条官道直通汾水鱼鹰渡,郭宰毫不迟疑,加速飞奔。
正奔驰间,忽然听到背后蹄声隆隆,他乃是行伍出身,听声音就知道背后不下上千铁骑全速狂奔。仓促间一回头,隐约看到东南方向几里地之外,一道黑色的洪流绕过丘陵朝自己追了过来。郭宰有些纳闷,随即就想到这可能是尉迟敬德了,难道他追错了方向不成?怎么从东南来了?
他猜得很准,追兵的确追错了方向,但追的人却猜错了,后面追的,不仅仅是尉迟敬德,还有皇帝李世民!因为尉迟敬德是跟着崔珏从密道出来,密道通往城东的土地庙,尉迟敬德就派人报给皇帝,往东门去。
李世民带领一千名精锐骑兵到了城东土地庙,恰好碰上尉迟敬德灰头土脸地从井里爬出来,会合之后,重新确定方向,才撵着崔珏向西而来。
对郭宰而言,自己夫人没有被追上正好,否则尉迟敬德大军一到,万一乱军中夫人有个闪失,那可真是悔之莫及了。他一夹马腹,飞速狂奔,又追去十里,忽然看见远处跑着一匹战马。马上坐着两人,其中一名女子坐在后面,搂着骑士的腰,正是自己的夫人!
“夫人——”郭宰喜出望外,大喝道,“莫要怕,我来救你啦——咄,前面那贼子,速速放下我家夫人,否则本官砍了你的脑袋!”
前面马上的两人回过头,看见是郭宰,都愣了。那名骑士回身对李优娘说了些什么,一夹马腹,跑得更快了。郭宰怒火万丈,但他也不怕,因为对方的马上有两个人,奔跑的速度可没自己快。
又奔了一盏茶的工夫,两匹马已经是马头接着马尾,郭宰大喝一声:“贼子,放下我家夫人——”举刀就要劈。
“相公,不可——”李优娘急忙回过头来,一脸惶急地道。
“为何?”郭宰奇道。
“他……”李优娘犹豫片刻,眼见不打发郭宰,自己根本走不了,只好咬牙道,“他是我相公——”
“你……相公……”郭宰懵了,心道,夫人吓坏了脑子吗?你相公不是我吗?
随即就觉得不对,果然,李优娘惶急地道:“是……是我前夫,崔珏!”
“啊——”郭宰呆住了。
这时两匹马已经并排,马上骑士侧过头,忽然拉下了脸上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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