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它上面没有灰尘。”宫布布把杀虫剂递给老爸宫政。
宫政点点头,确实没有灰尘。他们似乎都意识到什么,瞳孔中浮现恐惧惊慌的神色。
宫布布快步走到废纸篓旁边,弯腰从纸篓里拎出一团面巾纸,大部分面积已是灰黑色,显然是擦拭过很脏的东西。
“你们看,这是她擦掉杀虫剂上灰尘所用的面巾纸。”
“她拿杀虫剂做什么?”潘永利还是不解。
“杀虫剂是目前市面上最具有毒性的日常用品,也最容易获得。”
宫政朝地面喷喷,只有少许的药剂喷出,瓶子的重量比较轻,基本上已经是个空瓶了。
“你是说……这是毒药?”潘永利彷徨地望着他们,“她拿毒药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潘永利的问题,答案只有两个:自杀与杀人。
“现在的关键是她去哪里了!”宫政厉声道。
宫政和宫布布把希望的目光投向潘永利,希望他能够从他与田菊10年的婚姻生活中找到线索,然而,他似乎一点灵感都没有,整个人像只找不到地洞的老鼠,没有半点男子汉的冷静。在这种时刻,才能看出他的内心其实是一个极为脆弱的人。
三人回到寂静的客厅,宫政递给潘永利一支烟。潘永利接烟的手微微颤抖,点了好几下才点着烟。
“别担心,没事的。”宫政拍拍潘永利的肩膀,粗声安慰道。
潘永利六神无主,惟有茫然地点点头。
“那可说不好,牵扯命案,已经死了三个人,说不定还会继续死人。”宫布布沉沉地说道。
“宫布布,你胡说什么,这孩子!”宫政喝止她。
“你知道这场悲剧为什么会发生吗?”
潘永利转脸惊讶地正视宫布布,等待着她的答案。
“因为每个人都太坚持,不肯放弃,才会酿成这种结局。其实,如果有一个人放弃,就不会发生这一切的悲剧了。”
潘永利对女孩的言论很吃惊的同时有一丝黯然,“为什么?你难道知道真相?”
“当然了。”宫布布断言。
“啊!”潘永利和宫政同时盯住了她。
“我问你,如果让你妻子选择,她会选择你,还是他?”
潘永利苦涩的目光已经说出答案。
“你一定很恨他,恨他夺走你的妻子吧?”
“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恨!”潘永利说话的时候简直是在咬牙切齿。不难从他的语气和表情中判断出他对韩千寻的痛恨程度——深到足以使他疯狂、失去理智。
“那你也恨你的妻子?”
“不,我爱她。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许多男人几辈子也没有福分娶到她这样的妻子。只要她还爱我,我不会介意她犯的这些错误。”
潘永利沮丧地将十指插入头发。看来潘永利真的很爱他的妻子田菊。
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
宫布布不免为两个痴情的男人感叹。如果田菊能够分成两辈子,一辈子一个,她一定很幸福。可惜,两个痴情男人撞到一块,便成悲剧。
“不过,你岳父是赞成你们在一起的。”
“你怎么知道?”
“他10年前不是阻止田菊和韩千寻在一起吗?所以,他现在肯定支持你。”
“也许吧。”他并未因此而感到欣慰。
“你跟你岳父的关系一定很好吧?要不然,当初他怎么会舍得把女儿嫁给你。”
潘永利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但是在哭丧的表情里显得有些尴尬,似乎带给他某种希望,令他从中得到一点慰藉。可惜,这点慰藉很快被宫布布下面的话语抹杀。
“不过,现在不是10年前。从你妻子的举动来看,她已经下定决心。这次即便是她父亲,你的岳父,可能也无法阻止她。”
事实就摆在眼前,田菊失踪了,这就是她毅然的决定。
“如果你要继续坚持的话,只会把她毁灭,逼上绝路。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毁灭,一个是放弃。放弃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坚持只会牺牲更多无辜和不必要的东西,结果还会更加凄惨。”
“……”潘永利的神色很可怕,有一种深沉压抑的痛苦,几乎就要压迫得他失声痛哭。宫布布不免也有点同情他了。
10年的朝夕相伴,相濡以沫,要放弃谈何容易?怎能割舍!
潘永利和田菊是十年前认识,应该是在韩千寻离开中国后的不久。他先认识田菊的父亲田严,然后,由田严认识田菊。他和田菊的父亲田严都是从事医药行业,一次偶然的机会,田菊跟随父亲田严参加业界的饭局,潘永利恰巧也在。初次见面,他就被田菊的美丽和气质深深吸引,这个女人,就是他心目中完美的女神。
上天似乎对他不薄,田严居然极力促成了他和田菊的婚姻。婚后的生活是多么美满,他爱田菊,田菊也爱他。他对岳父恭敬有加,岳父对他十分满意。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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