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吉大叫道:“梁山三奇公子西门庆速來回话,若做缩头乌龟,老子就要攻城了。”
却听城头上有人笑道:“李节度稍安勿躁,这里却沒甚么西门庆、东门庆,请李节度听吾一言。”
李从吉听了,心下一喜:“西门庆既不在,这仗打起來就容易了。”抬头看时,却见城上人一表非俗,一部墨也似的黑须飘洒胸前,真有出尘之姿,李从吉不由得叹道:“君是何人,奈何从贼啊。”言下甚是唏嘘。
那人朗声道:“在下美髯公朱仝,忝为郓城县马兵都头,这位是我兄弟插翅虎雷横,现是郓城县步兵都头。”
“嗯。”一听这话李从吉愣了,“朱仝、雷横,你们身为都头,为何却把朝廷命官给杀了,你们是要随着梁山造反不成。”
朱仝听了,叫起撞天屈來:“李节度啊,您可冤枉死小人们了,小人们梦中惊醒,西门外着了火,城里闹刺客,党统制就这么被刺客给害了,还把他的头挂在了这旗杆上示威,我和雷都头正紧闭四门,忙着满城大索,哪里敢有学着梁山造反的想头儿,我们两个都头手下人加起來,也沒有一百,东门外却驻着李节度您的一万大军,我们吃饱了撑的,敢在您眼皮儿底下造反。”
李从吉一听,不由得便信了,点头道:“此言倒也有理。”
朱仝继续道:“李节度啊,您的大营里火光冲天,却是怎的了,若不是我们郓城城中闹刺客,小的早就过去打帮着救火去了。”
李从吉一听,气炸胸膛,大叫道:“原來是梁山怕了我们九节度的威名,不敢与我天朝官军正面交战,只是使人放火,派人行刺,尽使些下三滥的手段,西门庆枉称智冠梁山,却也不过如此。”
朱仝同情地道:“啊,原來李节度您老人家那里被人烧了啊,不错不错,比起我们这边來,党统制把脑袋都混丢了,李节度您只是被烧了几座帐篷,已经是福大命大造化大了。”
李从吉一听,一咂吧嘴,,哎呀,朱仝这话琢磨着怎么就这么不对味儿呢,但又懒得挑这些乡下土狍子的理,只是郁闷地道:“速速开城,本节度要进城扎营。”
朱仝此时却收了笑容道:“李节度您要进城,这却是万万使不得。”
李从吉听了,斜睨着朱仝喝道:“朱都头,我见你堂堂一表,凛凛一躯,存心给你个上进的机会,提拔你,你却把财神福神往门外推,嘿嘿,莫要后悔,我现在只再说一次,,速速开城。”
朱仝摇头道:“恕难从命。”
李从吉怒道:“好你个郓城县的小小都头,你敢违抗本节度使的军令,。”见主子发飙,他背后的军马都鼓噪起來,或长刀击盾,或叩打甲胄,或枪戟顿地,一时间杀气陡生。
朱仝面不改sè,从容道:“李节度啊,那党统制是谁,是高太尉的心腹,死了谁也不能死他啊,可偏偏他就死了,还死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这明天高太尉知道了,他老人家歪歪嘴,我和雷兄弟就得上沙门岛走一遭儿,又沒人送饭,谁吃得那苦,因此无论如何,我们兄弟也要把那刺客从城里搜出來,绑到高太尉面前赎罪,眼看着已经有了蛛丝马迹,衙役捕手们正忙着收网,您却要进城,,那时兵荒马乱的,万一刺客滑溜,被他躲在乱人群里逃出城去,您老人家是节度使,高太尉都敬您三分,我们可当不得那冤屈啊。”
李从吉冷笑道:“若那刺客能杀得了党世雄,你那些衙役捕手又济得甚事,废话少说,给老子开城,老子背后都是jing兵强将,抓一个小小的刺客,还不是手到擒來。”
朱仝断然道:“李节度你要抢功,那可不行,您老人家已经是节度使了,这点儿剩汤就让小的们喝了吧,退一万步说,如果我们真抓不住那个刺客,再请您老人家出马也为时未晚。”
李从吉急着要进城抓住了刺客好审问梁山人马的下一步动向,虽然那刺客也未必知情,但总比现在两眼一摸黑的强,但听到朱仝推三阻四,就是不开城门,李从吉可是真怒了,当下大声厉喝道:“好小辈,给你三分颜sè,你倒开起染坊來了,不管你是朱铜朱铁,还是雷横雷竖,你们再不开城,老子可就要攻城了。”这正是:
先将利刃寒贼胆,又以巧言饰敌情,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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