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是值得嘉奖的。政府给你的一百块大洋一分也不会少,你看现在取走还是……?”
老猎头满心欢喜,他看了看村长。村长说:“县长大人,您的意思是……”
县长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看着充满了渴望的老猎头,意味深长地问:“小伙子今年多少岁了?”
老猎头在豹子面前是一条汉子,可是在县长面前却显得诚惶诚恐。他小声地回答:“我十九岁了。”
县长提高了声音:“十九岁嘛,看来应该是当兵的好年龄呀!正好国军来我县征丁,这不是个好材料嘛,打豹子的英雄要是放在战场上,那不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吗?”
一听这话,老猎头吓坏了。
谁愿意去当兵,兵荒马乱,多少人当炮灰永远没回来!老猎头不知说什么好。村长说:“县长大人,我看还得您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他是独子,他走了,父母亲怎么办?”
县长的眼珠子转了转,“那好吧,我帮他打点打点,可是这钱,你们是不是要领走哇?”
村长说:“不用了,不用了。”
村长拖起老猎头就走,老猎头就像是从战场上捡回了一条小命,跟着村长走出了县党部。刚出了大门,从里面追出来一个人,那人是县长的秘书,秘书拦住了他们。老猎头满脸狐疑地看着秘书,心想是不是县长又变卦了。只见那秘书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布包放在老猎头的手中,“这是县长私人赏你的十块大洋,他念你打豹有功,为民除了害,特从自己的官饷里拿出十块大洋赏你的!”
村长说:“好县长哇!”
老猎头也说:“好县长哇!”
虽说没拿到一百块大洋,但免去了兵灾,还拿到了县长的十块大洋,老猎头心里还是很欢喜。老猎头拿着那十块大洋,不知怎么办才好,村长带他在县城里走马观花地溜达。他们今晚要在县城里住上一夜,明天一大早赶回曲柳村。从县城走到曲柳村需要一天。
老猎头还是决定买一把好点的土铳。
村长陪他去买一把土铳后就会旅馆休息了,村长太累了。老猎头答应晚上请村长喝酒。
村长呼呼地睡去了。
老猎头一点也不困,他花了三块大洋买了一把新铳,还剩七块大洋。他盘算着用这七块大洋干点什么好。他一个人走向了街道,在小县城并不繁华的街道上瞎转。
突然,他在一个街角发现围了一圈人。
他挤了过去。
原来是一个姑娘头上插了根草标,她身边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干瘦的老头。姑娘脸上很脏,像个屎糊鸭蛋,看不清她的真面目,她也衣衫褴褛。在姑娘面前有一张白纸,白纸用四个小石子压住了四个角。白纸上写的字老猎头不识得,但他知道,这姑娘是在这里要卖掉的。
他问旁边一个穿长衫的人:“这纸上写着什么?”
穿长衫的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买不起的,你如果有五块大洋,就可以把这姑娘领走。”穿长衫的人说完摇了摇头踱着方步走了。
老猎头的心动了动,他十九岁了还没讨上老婆,在曲柳村算是没本事的人。他摸了摸怀里揣着的那七块大洋,心里扑通扑通地跳。
他心动了。
他盯着姑娘,死死地盯着,仿佛要从姑娘脏兮兮的脸上看出一朵莲花。
姑娘显然也发现了他。
她瞥了他一眼,然后低下了头。
姑娘一低头,老猎头的心就被她俘虏了。那是一种羞涩。姑娘的羞涩十分动人。老猎头二话不说,当下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红布包,数了五块大洋给姑娘身边的老头,拔掉姑娘头上的草标,拖起她往旅馆走去。围观的人大哗,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山里的青年能掏出那么多钱把姑娘买走。
老猎头回到旅馆,村长还在沉睡,他打了一木盆的水,让姑娘把脸洗净了。姑娘的脸一洗净,老猎头呆了,分明是一朵鲜花!姑娘妩媚的脸白白净净,他兴奋得跳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他和村长领着姑娘踏上了回曲柳村的路。临行前,他到旅馆的厨房里弄了点锅底灰,往姑娘的脸上抹,姑娘的脸被他抹得漆黑。村长说:“你疯了。”老猎头有他自己的想法:“还是保险点好,不要在路上碰到土匪,见她好看把她虏了去。”村长说:“没想到你这小子还细心得很哪!”
老猎头笑了。
就那样,老猎头带着一把新铳和一个新娘回到了曲柳村,一时间在曲柳村传为美谈。
老猎头万万没有想到,新娘给他全家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灾祸。
那时候,曲柳村的山野上有小股共产党游击队在活动。游击队经常袭击一些地主恶霸,弄得那些地主恶霸人心惶惶。国民党就派了一个营的兵力进驻了曲柳村。
这些兵一驻进曲柳村,曲柳村的村民更人心惶惶了,那些不讲道理的兵们偷鸡摸狗搞女人,什么坏事都干。一到晚上,每家每户的门都插紧了,生怕那些兵会突然蹿进来祸害他们。
老猎头的新娘的确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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