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身子也腾飞起来,这种眩晕的反应还没适应,他给她身体调整了一个位置,恰恰将他最坚挺的部位顶在她最柔软的部位,然后搂紧她的腰,疯狂地旋转起来,他一边转,一边问她怎么样,怎么样?舒服吗?她两腿被他甩得呈“大”字形飞起来,全部受力点都在那个让人欲死欲活的部位,苏小鸥答不出话,只是娇喘吁吁发出一种非人类的尖叫和呻吟。突然,苏小鸥觉得一股滚热的电流烫了自己一下,体内的一座叫做本能的大山轰然倒塌,烟尘弥漫,盖住了一切,天地一片空茫。
事后,苏小鸥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宿舍的。又怎样心急火燎地找滕青青询问他的电话号码,来不及脱掉鞋子,横躺在床上给他打电话。电话通了,听到是苏小鸥的声音,只听他在那边粗重地喘气,喉结不停地滚动,声音干涩而近乎呻吟地说:“是你呀……”说了这三个字就再没声音。苏小鸥也说不出话来,良久,还是他打破尴尬的僵持。他说:“你还没告诉我,你舒服吗?”接着,他在电话里大声地哈哈笑,“看你抱头鼠窜落荒而逃的样子就知道你这位堂堂名记还是块嫩姜。”
他的笑让苏小鸥很意外,他的话更是激起她的愤概,于是,她以愠怒的口气问他:“你到底是什么人?说呀。”
“你说我是什么人?”对方反问。
“你是不是一只鸭?”苏小鸥说出这话,连自己也很吃惊。
没想到对方不仅不生气,反而更加嚣张地呵呵大笑。他说:“你都没搞清楚我是什么人就跟我过了电啊,你呀你呀,真是个庙里的菩萨……”他笑得仿佛要抽过去的样子,每笑一声都会发出“咯”地一声响,像鸭子吞螺蛳噎了脖子。
苏小鸥一分钟一秒钟都受不了他的这种笑。可偏偏那天她像中了邪,竟然傻乎乎地问他:“什么意思?你说庙里的菩萨是什么意思?”
“庙里的菩萨,哈,就是……”他停止了嬉笑,过了一会儿,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女人被我电晕了,成了一个傻子。庙里菩萨就是木头人……你想啊,庙里菩萨站的站一生,坐的坐一生,都是命中注定的,就像你遇到我也是命中注定的……”
苏小鸥没听完他的下文就把电话挂断了。接着,她打电话给滕青青,电话一通,她就跟委曲的孩子似地哇哇大哭,并且没完没了。起初滕青青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吓得不敢做声,等到弄清原委也傻了。这回,滕青青知道玩笑开大了,只好一五一十招供,说那个“流氓”叫关子亮,是苍原县公安局刑侦队长,刚刚立了功,在市里开会受表彰。“什么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苏小鸥大声嚷嚷,滕青青说:“你翻翻你们的报纸,就在一版,和那上面的照片对照一下,看我说的有不有假,如假包换。”苏小鸥赶紧翻报纸,果然一版有他的标准像。
滕青青还告诉苏小鸥,关子亮也和苏小鸥一样,现在是自由身,他妻子生前是市公安局看守所的干警,去年8月在一次追捕两名越狱罪犯时牺牲了,被追认为革命烈士。苏小鸥想起了,当时《陵州日报》曾经专题作过报道,她还记得他的妻子叫吴梅,那张压题的警服照记录着她的美丽、气质和英姿,她当时曾为本土警界失去一位美丽女警感到惋惜,没想到她生前的丈夫竟是这么一个英俊的家伙。
苏小鸥使劲拍了一下脑袋,怪不得这家伙在今晚跳舞时那么放肆,原来是只饥饿的藏獒,设身处地一想,她好像在心里对他突然有了几分理解,看来需要重新考虑滕青青今晚的用心了。
她扔掉鞋,本来已经熄灯关了手机,突然又莫名其妙的决定把手机打开了。
苏小鸥发现自己不知什么地方不对劲了,一连三天,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拨他的手机,那个早已是刻骨铭心的号码拨通之后总是留言提示,说机主不在服务区内。当她拨到一百五十三次的时候,电话才通,苏小鸥不等他开口就吵架似的地大声尖叫:“关子亮,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对方沉吟良久,说了一句话:“是,我是混蛋!你就杀了我吧,我随时听命于你。”
“我呸——”苏小鸥气得实在没话可说。
“别浪费你的吐沫星子,我自己踩我自己的脸,替你呸……我是个粗人,没进化成人的动物。那天喝了点酒,冒犯了你,对不起,你别放在心上。”关子亮一本正经地解释。可是,他越是这样解释,苏小鸥就越发生气。她说:“我不管你是不是喝了酒,反正你们男人做了亏理的事,都说喝了酒。你要不是一混蛋,就得给我一个交代,我不能白白让你羞辱!”
这话一出,苏小鸥就觉得过了头。果然,关子亮说:“说这话你不觉得理亏?我那是羞辱你吗?你也是结过婚的成年女人,少说也有二十七八岁了,应该不难理解男人的冲动,我充其量只是犯了冲动罪,可原罪在你身上,你懂不懂?”
“你——”苏小鸥无话可说。心想,他这几天也没白忙活,把自己的底细摸了个一清二楚。
关子亮说:“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我只喜欢淑女,讨厌悍妇。但却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你苏小鸥不管是淑女还是悍妇,我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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