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听说你住在我这里,才一路打听着找过来的。至于他要找你什么事,我就不清楚了。现在他就在楼下等着的,有什么事你下去问他吧。”
王黎就坐在一楼牙医诊疗室的长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旧杂志。他一看到杜易,就连忙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杜先生,你再考虑考虑废砖的事吧。我知道,你根本就请不到雇工来清理。让我来吧,我的工人都是城里的搬运工人,有技术,也有工具,更会注意安全。”
杜易已经对老宅没有任何兴趣,他挥了挥手,说:“行吧,你去清理吧。”
“太好了。”显然是幸福来得太突然,王黎有些促不及防。他怕杜易会改变心思,连忙说:“杜先生,这个费用的问题……我该给你多少钱呢?”
“你看着办吧,愿意给多少就给多少。”杜易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杜易的话反倒有些让王黎做立不安,他搓着手局促地说,“我的意思是……我们还是去那老宅估下价,我一手交钱,你一手把那里的废砖全交给我。”
杜易耸耸肩,说:“好吧,你想怎么就怎么吧。我们什么时候去老宅?”
“嗯,这样好了,我先请你们二位吃个晚饭,吃完饭我们再去老宅那边看看。”王黎高兴地说道。
吃饭的地方是镇里的小饭店,离刘畅的牙医馆不是很远。镇上的居民本来就不多,生活又节俭,不是特别喜庆的时候是不会到外面来吃饭的,所以小饭店的生意并不好,当杜易一行到来的时候,只有两桌人在里面坐着吃饭。
刘畅刚一走进饭店,就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抬眼一看,一个人正一边坐在角落里独自闷酒,一边向他挥着手——他是镇医院的陈医生。
杜易一行三人,自然就与陈医生拼到了一桌,一边喝酒,一边聊起天来。话题自然而然就引到了医院黑楼太平间里发现的周迪尸体。
“周迪家的人,可真叫狮子大张口啊,一开口就要医院赔二十万。”陈医生咋着嘴巴说道。
刘畅笑了一声,说:“镇医院三个月也挣不回那么多钱,医院哪来这么多钱来赔啊?”
“就是就是,”陈医生附和道,“今天白天,周家的人还准备拉砖头来把医院的大门封了,幸好市里的警察来了后,把他们给赶走了。可警察前脚一走,他们后脚又回来,不仅不让医生病人进住院部,连门诊部也给封了。所以我才这么清闲,晚上班也不用值了,跑到这里来喝酒。”
“那黑楼呢?龙老头还躺在那里昏迷着的。”杜易有点着急地问道。
“唉……”陈医生叹气道,“以我的经验来说,看来龙老头是醒不过来了。他多半都会变成植物人,以后的日子有他老婆受的。现在病情基本上稳定,杨梅守在黑楼里的,一有事情就会给我打电话。周家的人知道黑楼有停尸的太平间,才不敢去黑楼封门呢。”
“哦……”杜易听了这话,就不再说了。
“嘿,你们听说没有,还有个奇怪的事。”酒喝过几巡,陈医生换了个话题。
“什么事啊?”大家又来了兴趣,头凑拢了一块。
陈医生望了望四周,压低了声音,说:“因为周迪的尸体已经腐烂了,市里警察局的法医就近在我们医院里对尸体进行了解剖,结果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
“他的胸口被利刃剖开了一个血洞,洗去血痂后,才发现茬口很整齐,警察怀疑是被手术刀划开的,法医说,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很有经验的外科医生。”陈医生说道。“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周迪的心脏不见了!”他的这句话掷地有声。
几个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但陈医生又说道:“法医说了这话后,好几个在场的警察都拿怀疑的目光盯着我——要知道,整个医院里,就我一个外科医生。我当时就反驳了,茬口很整齐,并不能说明凶手就是外科医生,也有可能是个技术娴熟的杀猪匠。说不定周迪的心脏被杀猪匠偷走后,剁成肉酱卖给包子铺做包子了。”
他这话一说,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陈医生又说:“你们知道解剖一完,那些警察又做了什么吗?”
“做了什么?”
“嘿嘿,一做完尸体解剖,警察就把整个柳溪镇里的杀猪匠全集中到一起来审问,还把今天包子铺里卖剩的包子全搜回城里去化验。”他哈哈地大笑起来。
又喝了一会酒,陈医生***神神秘秘地说:“其实,还有个秘密……”
“哦?!什么秘密?”几个人同时问道。
“你们还记得前天罗家老宅坍塌的事吗?”
这话一出,杜易、刘畅和王黎立刻有了兴趣。
“当然记得,”刘畅说,“这位杜哥,就是罗家老宅的继承人。现在老宅的产权就属于杜哥的。”
“啊?!”陈医生心里一惊,顿时迟疑了,他不知道该不该把关于大宅的秘密说出来。
“陈医生,你说吧。”杜易说道,“我也是才接手的,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