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今天才和你们点明。龚青琏和纪简明又是一个姨父一个外甥,龚青琏站过来,纪简明就站过来了。再加上咱俩,常委内十个常委已经五个人一边倒了。孙大治、贾尚文就算是中立,七个人去了。范人达、蒋政和最多不说话,九个人去了。剩下罗成一个人不坐在那里黑脸,还能干什么?”
马立凤说:“事情也变得真快。半年前罗成刚来时,贾尚文和罗成最对立。现在贾尚文在中间忽悠开了,龚青琏倒和罗成对着干了。”
龙福海坐在转椅里转了一派江山辽阔:“我刚才不是讲了吗?利益使然。三国开篇就讲,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贾尚文原来一门心思要当市长,罗成顶了他的坑,他肯定和罗成势不两立,可是,眼看着半年时间过去了,罗成这个萝卜好像栽在这儿一时半会拔不掉了,那他也得适应形势另谋思路。龚青琏呢,原来我没有想到要这么重用他,半年来形势变着,我发现以后把他提上来当常务副书记最合适不过,他看出我真要这样安排,可不是死心塌地跟着干?你要记住,过河踩石头踩着一块是一块,这块活了换脚踩另一块。这话你平时也说,可在关键时候要做得不温不火恰到好处,那还真要老谋深算才行。”
马立凤毕恭毕敬:“你这两步棋确实走得到位。”
龙福海敞怀大笑了,笑完背着手站起来,来回走了几趟开山步,站住说:“对皮定中这个人,一定注意不要搞小动作,明里要对他百分百公事公办,暗里对他多加照顾。他对天州的事不带一分利害关系,全在他的观点,要想方设法影响他的观点。这个人要是形成一种看法,就会一是一二是二对夏光远去说。他要在罗成这个名字上打个叉,罗成就算完了。天州从此太平无事。”
马立凤点头说明白。
龙福海一挥手:“今天中午不回家吃饭了,坐你开的车转转,然后到天州宾馆吃一点,别碰上皮定中他们就行。”
马立凤说:“我早就这样安排了,两个司机都放走了。”
两人准备起身离开办公室,孙大治来了,说有重要事报告。
龙福海看出孙大治想和他个别谈,让马立凤先去备车。
龙福海和孙大治站着就把话谈了。孙大治脸上一派郑重,他说:“黑枪案件有重大进展。”龙福海对这个今天在会上目光闪烁不定态度也闪烁不定的副书记本来有点半矜持半冷淡,这一下重视了,问:“什么情况?”孙大治说:“那两个开黑枪的嫌疑人不是在福建被毒死了吗?”龙福海点头“啊”。孙大治说:“现在毒死他们的犯罪嫌疑人被抓了,是又犯案时被福建公安抓的。”龙福海警觉地问:“谁?”孙大治说:“不是天州人,但基本可以断定是马大海马小波指使去下的毒。”孙大治扶了扶眼镜接着说:“据掌握的情况,那两个被毒死的人曾经打电话找过马立凤。”
龙福海知道问题严重了:“这个情况现在都谁知道?”
孙大治说:“我刚向您一个人汇报,罗成那里我都没谈。”
龙福海转了转眼珠,眯起眼略点了点头。孙大治说:“马大海马小波已经跑了,不知去向。”龙福海又点了点头:“这事先不多谈了,你独自相机处理吧。常委会这边还有许多中心工作,又要配合调查组调查,就不再分散任何人注意力了。”
孙大治点头说好。
龙福海一上车,马立凤问:“孙大治什么事神色不对?”
龙福海说:“没有什么。调查会上他站了个骑墙,这是看看形势不对,凑巧又有一点重要消息,算是送个见面礼表表忠心。”马立凤问:“什么重要消息?”龙福海点着了烟,看着窗外炎热的街道,眯着眼没说话。马立凤问:“怎么这么难张嘴啊?”龙福海抽了两口烟说:“告诉你怕你沉不住气。”马立凤说:“这样大好形势,还有什么沉不住气的?”龙福海说:“那两个打黑枪的在福建被人毒死,你知道是被谁毒死的吗?”马立凤一下激灵了,她睁大眼看着龙福海,摇了头:“确实不知道。”龙福海说:“你说不知道,有可能不知道。这个人现在被抓了。”
马立凤立刻将车靠到路边停下:“到底怎么回事?”
龙福海眯着眼看着前面说:“这不是个天州人,在福建又犯案被抓了,据说是你兄弟俩派去下毒的。孙大治说,你兄弟俩现在已经跑了。”马立凤整个回不过神来,好一会儿说:“我说他们怎么给我留言,说是去外地做生意。”
龙福海说:“你对他俩的作为不清楚吧?”
马立凤摇头:“不清楚。”
龙福海摆了摆手:“开车吧,不清楚就是不清楚。现在你要稳住心,把这一轮举报信调查配合下来,有龙福海在,就有你在,别的不要多想也不要多管。”
三
龚青琏很有些春风得意。
他来到天州宾馆,省调查组皮副部长第一个找他个别谈话。一进宾馆大门,遇到罗成正和一群外商握手话别,龚青琏与他打了个照面。他一指楼上告诉罗成,皮副部长找他。罗成百忙之中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龚青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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