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地以后每亩都能有三石,只多不会少哩。”
聂烈基大手一挥,豪情万分的道:“包,都包了,问问别人包的是啥价,咱们比他们多出一点。”
“还有那津雁大马路上的驿站,隔二十里就有一家,咱们也可以包了。”
“嗯,包了。”
“咱们庄上有马车,我看还可以每天派几辆马车去城里收夜香,虽然要一家家收,可镇上几万户人口,这要收起来,可不比公厕的少啊,而且完全是不要钱的。”
聂烈基一想到十几万人的粪肥,立马豪情万丈,“嗯,收,都收了,没事的时候,家里的马车都拉去镇上收肥。对了,也不能白收,要不然,人家也不一定给我们。这样,第一次去收的时候,带些蔬菜瓜果什么的去,每家放点。他们吃了咱们的瓜果蔬菜,还好意思不把肥倒给我们?吃人嘴软,拿人手软,以后偶尔给他们送点瓜果什么的,这肥肯定就都是我们的了。”他越说越激动,这个时代种地也没有化肥,除了牲畜粪便,便主要靠大粪了。虽然听起来不好听,可一亩地多收的不是三五斗,而是一两石,翻倍啊!
“粮站已经过来打过招呼了,夏收过后,他们就会过来收粮。还说今年不用各家往镇上送,到时粮站会直接到乡下来收。今年的粮价都出来了,每石两百文钱。”
这个价钱并不高,相比于如今外面的需求,这个粮价甚至低的吓人。要知道,长安的粮价现在基本上是每石突破万钱了。相比起来,是秦藩的百倍。不过虽然有些肉疼,但聂烈基也没多说什么。秦藩全境,实力的是粮食统购统销,就算是地主家,这粮食也是得按官府的价钱出售给粮站的,他们自己打下的粮食能留下的都有计算好的,比起城里的供应额要高些,但也不会太多。而想私下出售大批粮食,这在秦藩可是犯罪。
不过官府收购价虽然不高,但这些年秦藩的粮食也一直是平价。多少的价格收购,销售的价格也基乎是收购价。不过聂烈基也知道,虽然官府这样做,让地主们发不了粮食财,可也好过其它藩镇那样的强征豪夺,虽然发不了战争财。可也保证了农夫们足够的利润。毕竟,如早些年一样,粮荒的时候。市场粮价几千上万,可那是粮商赚了。农夫们出售的粮食价格其实并不高。襾一旦到了丰年,粮商们却又狠压价,导致斗米二三钱这样的价格,使得越是丰年农民越是亏本。关键就是粮商们的囤粮居奇,恶意操纵挤兑粮价,最终肥了粮商一个而已。
而现在秦藩的这种粮食收购方案,却使得不管是粮农还是买粮的百姓。都维持了一个稳定均衡。
石麦二百文,这个价格不高不低,聂烈基算算,扣除各项成本。其实还是赚了不少的。三千亩麦子,能收获九千石麦子,就算去壳也能有六七千石。若再算上一年两季,还有渔塘、山林、桑麻田,以及家里的纺织。以及杂货店、煤球场和木匠坊等的产出,总的来算,聂烈基还是很满意的,就算不是日进斗金,也基乎是天天财源广进了。
唯一让他觉得遗憾的还是被转业了。要不是身体轻伤残疾,哪能退伍啊。想想那个年青上司杨威利,年纪轻轻,现在可是都已经刚晋升为中校了,两杠三星。毫无疑问,十年之内,说不得就能挂上金豆豆了。现在转业回业,他也绝了仕途之心了,心里想的也就是儿子能够比他有出息,那就足矣。
回到屋里,聂烈基依旧先去了武厅,厅中摆放着武器架,上面插着十八般武器。尤其是在上首,排着三个木头人,上面穿戴着三套铠甲。左边一套凤翅兜鍪山文战甲,右边一套外面披着一层链甲的牛角盔牛皮甲,最中间则是一套藏青色虎式狼盔全身战甲。
在三套铠甲前,还摆着一个刀剑,上面横放着一把锃光交亮,镶金嵌玉的武士勋刀。
在勋刀两侧,左边一把丈三马槊,右边一把八尺骑枪,另外旁边还供着一把马刀和一把陌刀。除了这些,还有骑弓步弓各一张。盾牌三面,铁骨朵,钢鞭铜锏双刃战斧单手斧各一。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小武器库,同时也是聂烈基的全部收藏,多数都是他用过的武器。大部份是发下来的制式军械,还有一部份是战场上的缴获。秦军禁武令的开放,加上他身为一个获勋军官,才得以收存这些老伙计。每次回家,他总要细心的擦拭他们,这些,将是他们的传家之宝。
细心的擦拭着山文甲上的每一个甲条,屋中沉静无比,虎头虎脑的石敬塘也拿着一块布坐在聂烈基一旁擦着,父子俩说不出的平静安宁。
这时,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马嘶声,伴随着隆隆的马蹄之声,在屋外响起。
正擦拭铠甲的聂烈基如同条件反射似的如弹簧般弹起,石敬塘惊讶的看着父亲,这时的父亲是陌生的,没有平常的满脸笑意和土老财似的精明模样,而是一种肃然,锐利直冲而起。
“儿子,别擦了,刚刚是战马的奔驰和嘶鸣,快跟我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聂烈基放下手中的铠甲,拉着儿子跑到大门,刚到门口,就看到从村门口策马跑来一骑,那名骑兵穿着一身火红的皮甲,更关键的是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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