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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器待时,见兔放鹰。
各路人马机关算尽,蓄势待发。有人粉墨登台,有人作壁上观,有人孤注一掷,有人进退不前……
千呼万唤之中,这一天终于到了。
当不明真相的芸芸众客蜂拥而至,欲于腊八时节共聚一堂时,一场暗藏于晴天碧日之下的狂风暴雨,却错其锋芒,悄然而至。
腊月初七,白日无话。
洛阳城一派祥和,贤王府内热情洋溢,其乐融融。
黄昏时,柳寻衣依照计划,以“群雄毕至,誓保太平”为由,欲将八门弟子尽数遣出,于洛阳城各处轮值巡守,府中只留下极少部分老弱弟子招待八方宾朋。
对此,苏堂和洛棋皆心存异议,他们在东堂内与柳寻衣据理力争,但今日的柳寻衣却一反常态,非但对二人的担忧视而不见,反而一意孤行,甚至有些强势压人。
双方闹的不欢而散,苏堂、洛棋负气而走,二人简单商议一番,而后一起赶奔中堂,欲找洛天瑾决断。
然而,当苏、洛二人气冲冲地来到中堂时,洛天瑾正与各大门派的掌门、家主叙旧寒暄,堂中有说有笑,热闹非凡。
依照洛天瑾新划分的宗级派属,地宗六派除湘西腾族外,其余的少林、武当、昆仑、崆峒、唐门皆悉数到场。
玄宗八派缺席三位,分别是绝情谷、金剑坞和龙象山。剩下的青城、峨眉、河西秦氏、江南陆府及洛天瑾亲自扶持创立的三义帮均应邀前来。
不同的是,地宗门派多是掌门、家主亲自前来,而玄宗门派除三义帮来的是帮主薛胡子之外,其余几家来的多是门中弟子。他们的掌门、家主借故推脱,并未亲临洛阳城赴会。
此乃人之常情,毕竟地宗门派多与洛天瑾亲近,因而来此无忧。
反观玄宗门派,除三义帮之外,其余的都是洛天瑾昔日的对手。
眼下,中原武林名义上亲如一家,实则却是相互提防,心存忌惮。因此,他们不敢孤身进入洛天瑾的地盘,以免陷入险境。
但碍于武林盟主的威名和颜面,他们又不能公然拒邀,故而派遣门中弟子携厚礼前来。如此,既能避免性命之虞,又能保全彼此的体面,不至于被洛天瑾视为异类。
至于“改朝换代”后的河西秦氏,本应弃“金剑坞”而投“贤王府”。却不料,秦苦狡猾至极,休看他在洛天瑾面前说的天花乱坠,实则一回到河西,立刻杜门晦迹,息交绝游。任各路英豪前去拜会结识,他统统保持中庸之道,既不抗拒,亦不亲近。尤其是对贤王府和金剑坞,更是不偏不倚,不近不远。
今日,秦苦以“新官上任,内事繁多”为由,未能亲自到场,只派秦大代表前来。
此一节,众人看在眼里,心中浮想联翩,但谁也不会主动道破。
洛天瑾为尽地主之谊,尽显武林盟主的大气与豪迈,自从这些宾客抵达洛阳城后,他几乎日日设宴款待,而且每一宴皆令众人酣畅淋漓,尽兴而归。
今日亦是如此,洛天瑾慷慨陈词,大抒豪情,众宾客此唱彼和,应声气求,中堂内笑语欢声,喜气洋洋。
一见如此,洛棋和苏堂不敢冒然打扰,只能唯唯诺诺地站在门口,面色焦急地望着与众人称兄道弟的洛天瑾,一副有口难开的踌躇模样。
似是察觉到二人的异样,站在洛天瑾身旁的谢玄俯身耳语几句,而后不着痕迹地退出中堂,并将苏堂、洛棋召至僻静处。
“府主大宴宾客,你二人却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成何体统?”
面对谢玄的指责,苏堂、洛棋不禁面面相觑,匆忙拱手告罪。
“何事?”
“二爷,柳寻衣欲将八门弟子尽数派去城中巡守,我二人担心府内空虚,有贼人趁虚而入,于是和他争论起来。”洛棋沉吟道,“却不料,柳寻衣竟固执己见,根本不听我们的劝诫……”
“等等!”
话音未落,谢玄突然眉头一皱,反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柳寻衣欲将八门弟子尽数派出府?”
“正是!”苏堂愤愤不平道,“他说腊月初八各路人马齐聚洛阳城,难保龙蛇混杂,有人浑水摸鱼,趁机闹事。为顾全府主的名声和脸面,他提议派遣八门弟子,加强洛阳城的治安。”
“这种事应该由衙门去做,与我们何干?”洛棋补充道,“二爷,我们绝非信不过柳寻衣,只不过此子太过年轻,难免意气用事,好了伤疤忘了疼。殊不知,上次正因为他的一意孤行,才令宋玉有机可乘,这次又……”
“不必多言!”
谢玄大手一挥,思忖道:“你们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柳寻衣的想法也没错。这是府主成为武林盟主以来,第一次宴请天下英雄,的确不能闹出笑话,失了体面。”
“柳寻衣是黑执扇,管好他的下三门即可,又何必插手上三门和中平二门的事?”苏堂不满道,“昔日府主对他委以重任,遇到大事小情,他总愿与我们商量对策,倒也算兼听则明。但今日不知为何,他竟敢强势压人,越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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