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人外,估计也没别的新玩意了。
“我连嫡子都没有一个,大姨母就要赏人下来,这居心……不是徐氏忏孽善妒,而是凌家这样的勋贵人家,嫡庶规矩尤其重要,若我真要为了名声就坏了嫡庶规矩,那我就是凌家的千古罪人了。杨家祖母您也是大家子出来的,自当明白,勋爵之家的庶长子,那可是家乱之源。相信依您老人家的品性,绝对不至于这般做吧?”
屋子里狂风骤雨,极剧发酵,杨老夫人脸色大变,胸口急剧起伏,徐夫人脸色铁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怒瞪着徐璐,脸色骇人,半晌,她才恨声道:“好一张伶牙俐齿,今日倒让我见识了。峰儿娶了个好媳妇,果然好眼光。”
徐梦兰不可置信地盯着徐璐,一脸的怒色,“你太过分了,我娘好心一片,倒让你当驴肝肺了。”
徐璐似笑非笑地望着徐夫人,“好心么?大概是吧。”然后不再说话,只自顾地喝茶。也不招呼人。
徐夫人下不了台,又找不到台阶可下,正狠狈无比之际。
“爷回来了。”外头响来一阵高呼。
紧接着,凌峰从外头进来。
成氏和徐梦兰赶紧起了身,脸上闪过紧张神色。徐璐也起了身,但并未迎上去。
凌峰一身猩红色绣姜黄四爪飞龙的坐蟒袍,头戴忠靖冠,气宇轩昂,贵气逼人。他从外头大步踏入,先是朝上头拱了拱手,“祖母,大姨母。”又与成氏徐梦兰抱拳施礼。
然后坐到徐璐身边来,“刚才在衙门里,人多嘴杂,多有不便。大姨母和表嫂表妹远道而来,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海涵。时侯也不早了,就让丫头们服侍大姨母歇下可好?”然后又对杨老夫人道:“祖母与大姨母一向交好,与大姨母多年未见,想必有很多贴心话要讲。就一道住下,如何?”
徐夫人刚才被徐璐一番抢白和讥讽,哪还有脸坐得住,阴阳怪气地道:“峰儿可是娶了个好媳妇呢。”
凌峰看了徐璐一眼,笑了声说:“原来大姨母也觉得徐氏好么?呵呵,徐氏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又贤惠又体贴,甚得我心。”
诸人神色各异。
徐夫人反而说不出话来,只能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地坐在那。
凌峰又道:“刚才大姨母的话,已有下人转告我了。也亏得您是母亲嫡亲的姐姐,不然我真要怀疑,大姨母对我凌家有仇呢。”
凌峰的指责,可比徐璐温和多了,但效果却又凌厉百倍。
这下子,所有人脸色都变得又青又难看,连杨老夫人也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徐夫人更是又惊又恐又怒,“你……”她很想解释的,却又没不知该说什么,她真的没有想过其他的,她只是单纯地看徐璐不顺眼,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再则只是为了帮杨老夫人一个忙罢了。谁知,居然惹到凌峰这个煞星,又悔又恼又难堪,最后实在呆不下去了,忿然走人。
杨老夫人跺了跺脚,最后实在没脸再呆下去,烧着一张老脸,跟着一道离去了。只是临走前还丢下一句话,“果然是有了新人就忘旧人,峰儿,我算是错看你了。”
凌峰朗声道:“祖母以后有什么事儿直接与我说便成。徐氏年轻面浅,可作不了我的主的。你找她也是没用的。”
杨老夫人身影响一顿,再一交跺了跺脚,掩面而去。
成氏徐梦兰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灰溜溜地离去。
凌峰也就三言两语,就把人打发得干干净净,徐璐目瞪口呆,呆呆地跟着凌峰的脚步,回到衡芜院来。
衡芜院的丫头见凌峰脸色不善,纷纷避退。徐璐跟着进入屋子里,呆了片刻,最后亲自倒了杯水递到他面前,“爷喝口水,消消气。”
凌峰接过,一饮而尽,把茶杯放到桌上,沉声道,“以后再有这类赏赐人的,你就以家中偿无嫡子为由拒绝,别给这种人脸。你越是给她脸,她越是爬到你头上。”
徐璐点头。
凌峰又怒道:“大姨母越发回去了,摆架子居然摆到你跟前来。”他捶了桌面,恨声道,“什么狗屁长辈,长辈没个长辈样子,以后不许她再登门。”
徐璐无耐苦笑,“爷这是气话呢。人家是长辈,我这身为小辈的,哪有赶人的道理,少不得还要好生侍候着。”
凌峰不再说话,沉默了下,忽然天外飞来一句:“杨家这近几年来越发不如前了。”
徐璐呆了片刻,才勉强跟上他的思路,讽笑道:“所以他们越发悔恨先夫人的死。”然后半开玩笑地道,“如今我越是风光,他们就越是眼红。”
凌峰深深看她一眼,忽然笑了起来,“你这张嘴呀,还真是……刻薄。”
徐璐不以为然,“人家都公然来抢我男人了,我也只是刻薄几句而已,够善良了。”
凌峰食指轻敲桌面,悠然道:“五年前,杨老爷子致仕回乡,杨家守成有余,进取不足。最大的官也不过是三品官,还不算实权衙门。而新生代更是不如,年纪最大的嫡长孙杨望,已是而立之年,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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