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送了。”贾赦难得良心发现,向贾政摆了摆手,跳上马车就离开了。
倒是贾政,被贾赦最后那话给弄得一头雾水,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都不明白。也难怪,他方才一心惦记着自己的前程,好不容易凑够了银两,匆匆捧着装满了银票的匣子去寻贾赦,完全忽视了同处一屋的贾母。
愣了半晌,贾政才回过神来,想着别是老太太又把贾赦给得罪,刚打算回身进府去瞧瞧,就看到贾敬、贾珍父子俩匆匆赶来。
贾政停下脚步向贾敬道:“敬大哥哥为何而来?怎的如此匆忙?”
“你既在这儿,那贾赦呢?他可同你一道儿来了?”贾敬顾不上客套,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大哥是同我一道儿过来给老太太请安,可方才已经走了。”虽有些茫然,不过贾政还是认真的回答了。
不想,贾敬听了这话却立马急上了:“刚走?还是走了有一会儿了?他去哪儿了?稼穑侯府还是户部?”
去帮他走后门了……
这话肯定是不能说的,因此贾政迟疑了半晌,才道:“这我就不知晓了,我大哥临走前并未向我道出接下来的去向。不过,应当不会是敬大哥哥您说的那两处。”
距离离开京城赶赴缅甸已经没几日了,贾赦自是将户部的事情都推掉了,事实上不单贾赦,连胤禟和胤俄也是如此,今个儿若非有事,他也不会去户部捞贾政出来。至于稼穑侯府就更别提了,贾赦一年到头在府里根本就待不了几日,倒是累得大管家并赵嬷嬷忙里忙外的不消停。
“唉,怎么要找他竟是那般难呢?听说他还自请去南蛮?他是疯了不曾?”
“这……据说仿佛是为了不落祖上遗风……”说真的,这么瞎扯淡的话,连贾政这种伪君子说出来都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他刚跟贾赦关系缓和了一些,总不能在人前落对方面子,因此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其实也无妨的,边陲小国而已,再说我大哥是同九贝勒和十阿哥一道儿去了,带的人肯定不少,不会有事儿的。”
贾政心道,这分明就是过去蹭经验功勋的,甭管中途干了些啥,只要最终对缅之战取胜了,贾赦就能添一笔功劳。哪怕最终败了,那也是边疆将士的问题,若是数万清军都拿缅甸没法子,贾赦一人也不能力挽狂澜呢。
这个差遣怎么看怎么划算,贾政只恨自己不能一同前往,要不然怎么着也能把自己头上那从五品的“从”给去掉了。
若说贾政只是遗憾的话,贾敬却是恼得要命:“可还有旁的法子能寻到他?在他离京之前?”
贾政思量了一下:“这样吧,等我下回见到他,我转告他一声,就说敬大哥哥在寻他?其实也不是不可能直接派人来寻敬大哥哥,只是我担心会惹我大哥不悦,再说也不知晓他能等多久。”
“成成,就按你说的去办。”贾敬眉头紧锁,说完这话后,便带着贾珍告辞离开,连府门都不曾进去。
倒是贾珍,在走了十来步后,压低声音在他老子耳边道:“贾政那老小子先前多能耐呢,看赦大叔叔这儿不顺眼那儿不顺眼的,如今倒是总算学乖了,一口一个我大哥的,也不想想以前……唉哟!”
贾珍一声痛呼,捂着后脑勺一脸的憋屈外加委屈。
“不会说话就给老子闭嘴,这儿还是宁荣街呢,真不怕叫人听了去?血浓于水这句话没听说过?还是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打断骨头连着筋?”贾敬冲着独子怒目而视,紧接着却是一声叹息。
其实贾珍对于挨骂挨打真心已经习以为常了,更厉害的也没少挨,就别提这种不痛不痒的了。只是看到贾敬叹息,他才有些慌了,忙不迭的道:“我不说了就是了。”顿了顿,却又忍不住多嘴道,“还宁荣街呢……”
贾敬再度冲他怒视:“怎的?你还有意见不成?罢了,也怪我,只你这么一个儿子,若能再给你添个兄弟当臂膀就好了。”
“别介,我才不要呢!”贾珍瘪了瘪嘴,一脸的不屑一顾,“谁在乎奴才生的东西,别说庶出弟妹了,我连庶出儿女都不想要。我屋里那些人,哪个不是先灌药再伺候的?我看,赦大叔叔这点没说错,左右都有嫡长子了,合该叫继室别生孩子,免得平添麻烦。”
“那要是嫡子呢?”贾敬也不喜庶子,其实宁国府那一脉,甭管是否贪恋女|色,在对待庶出子女的问题上始终都是一致的。也因此,打从一开始,贾敬就很想再要一个嫡子。
不想,贾珍却道:“再添个跟贾政这样的蠢货伪君子?明明想要爵位想要府邸,还装出一副是被孝道所迫的样子,便是如今分了家,还时常麻烦被他赶走的嫡亲大哥。我说爹哟,您要是给我弄出这么个弟弟来,那才是真的坑我!什么臂膀,那叫祸害!”
这下子,贾敬却是没了法子,只摇头叹息着。片刻后归了府里,又唤来管家吩咐了几句,大意就是盯着点儿隔壁家的,一旦看到贾赦过来,立刻过来通知一声。
其实贾敬也不是有多关心隔壁家的,而是这一年来,事态有些叫他看不懂了。尤其据小道消息得知,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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