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闪闪发亮着的。
一切一切就像是她二十一岁那年梦见的一样。
“莲煾,我梦见我在山上的小屋里,我推开小屋的门,然后我看到小屋门前有一千只山羊,不仅有一千只山羊,还有一架马车,马车上装满了金币,孩子们把金币洒落在草地上,那些金币在午后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在她的那场梦里最先出场的是他。
金属马蹄踩在中世纪的石板上,穿着藏蓝色军装坐在马背上,从肩膀上垂落下来的麦穗在风里抖动着,装饰佩刀上的蓝色宝石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他身后跟着乐队和仪仗队。
咯噔、咯噔的马蹄声把他们带到广场的一角,停顿,仁立着。
广场最高的建筑就数那个钟楼,现在站在那个钟楼上的是这场婚礼的总策划,他站在制高点掌握着时间和节奏,东南方的阳台上站着的那位是弗里萨赫镇的镇长,也是这场婚礼唯一受到邀请的嘉宾。
广场上有几千人,这几千人中有游客,也有穿着中世纪传统服装的当地居民,他们把广场上发生的一切误以为是弗里萨赫镇为这个节日准备的民俗表演,都纷纷拿出手机相机。
挺立着,等待着,目光朝着通向广场的中央街道。
整三点,随着乐队指挥的金色手杖高高扬起,中央街道上出现了第一只山羊。
在那只山羊后面是九百九十九只山羊,一千只山羊沿着规划出来的线路,在它们主人的引导下就像凯旋归来的战士,井然有序的行走着。
一千只山羊的出现引来了不小的骚动,咔嚓声此起彼伏着,广场上的人们还压根没有把那一千只山羊的出现和婚礼联系在一起。
一千只山羊沿着上山的顺序排成了小个方阵。
这个时候围观的人们似乎接收到某种迅速,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投向中央街道,他们觉得也许那条中央街道还会给他们带来梦幻时刻。
铃铛声从中央街道深处传来,和铃铛声混合在一起的是马蹄声和马车轮子声。
就这样,载着眼看就要满溢出来的金币的那架马车缓缓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当人们看清楚放在马车里的东西时都不约而同尖叫了起来。
马车后面跟着一百名花童,五十名男孩,五十名女孩,带领着女孩花童队伍的是吴晟柔,带领着男孩花童队伍的是霍晟均。
最后一名花童停在属于他的方位上,中央街道完成了它的使命。
透过中央街道两边的尖型屋顶是绵绵不绝的阿尔卑斯山山脉,它们在静静的俯瞰着广场上发生的一切。
最后出场的自然是观礼嘉宾了,霍莲煾相信随着弗里萨赫镇镇长在阳台上的宣布,广场上的人们会成为这场婚礼每一名参与者,他们还会打电话给他们附近的家人朋友,更多的人会涌入到这片广场来,组成强大的观礼队伍和他一起上山,见证属于他和她的幸福时刻。
红色地毯沿着山的那边就像是一颗在缓慢滚落的皮球,最终红毯的尽头延伸到他的马蹄之下。
目光顺着红色地毯延伸着,然后他看到那间小屋的屋顶,他将沿着红色地毯停在小屋的房间门外,敲门。
霍莲煾所能够想象得到的是当她打开门时的模样,泪水一定凝结在她眼眶中,那玫瑰花瓣一样嘴唇一定在抖动着,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也许,最终她也只能发出单调的两个字:莲煾。
那声莲煾之后她肯定是忘情投入他的怀里,也说不定会不顾形象捧着他的脸,一个劲儿的亲吻。
嘿,嘿嘿,注意你的口水。
不想了,属于霍莲煾最为幸福的瞬间就在此时此刻。
他凑齐了一千只山羊,一马车金币,一百名花童。
他的木头,在山上等他。
等着他去娶她。
听说,在她十九岁那年,就想给他生孩子,生一窝的孩子。
那真的是一位早熟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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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霍莲煾最憧憬的瞬间是当那个三分之一墨蓝色,三分之二花灰色的屋顶全部变成海洋般的蔚蓝色时。
她总是问他“莲煾,你什么时候把屋顶涂好。”
那个屋顶有属于他不好的回忆,那天她的那句“不,永不”箭一般的。
绝情、果断、固执、从表情乃至回答语气。
他得承认,那时他心里真的是慌了,手里拿着的滚筒在慌张之中往下一直掉落着,就像是他不断下沉的内心一样。
“不,永不。”这话宛如梦魇一般。
那时,他在心里发誓着,等他们好上了,一定要罚她和他一起漆屋顶。
“莲煾,你什么时候把屋顶涂好?”
什么时候涂屋顶吗?
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一个礼拜之后,也许是一个月之后,但也许会往后延迟很长时间,说不定他们很快就有了第二个孩子,他总不能去惩罚一名孕妇吧?
但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情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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