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的指示下很快对她身上的伤进行了法医鉴定,下体撕裂、多处擦伤,确认受过侵犯、甚至是性虐,拍照存证后,伤口经过处理后,杜若终于被送进病房。
深夜的医院本来就很安静,此时病房内就更安静了,杜若被注射了具有安定作用的药,所以此时还处在昏睡状态,只是并不安宁。尤其唇破损、淤青,脸颊擦伤红肿,挂着点滴的模样,躺在病床上的身体就如同一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
沈莹赶来看到这一幕,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心酸:“杜若?”
她不能接受地抓着她的手臂喊,这一声叫的犹为撕心。
昏迷中的杜若受到干扰,眉头轻蹙了下,却并没有醒来,嘴里只不断地喊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那声音里的恐惧和抗拒,撕扯着此时病房里的清醒着的人的心,仿佛可以感受到她当时所遭受的一切,让她多么害怕和无助。
人间炼狱似的三个小时,却并没有人能够救她。
颜玦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下,转身离开病房。
朱助理送他过来后,就一直守在病房门口,这时正好挂了电话,见他出来便走近。小声说:“颜少,我们的人刚刚在工厂附近逮到几个人。”
颜玦侧目看向他。
朱助理神色凝重地道:“其中一个是盛名峻的助理。”
这话代表什么?证实杜若今天所遭遇的一切是盛夏安排的!
颜玦看向朱助理,想必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朱助理却承受不住压力低下头去,他知道这一点让人很难接受,他也不过是据实相禀。然后只觉眼前人影一晃,颜玦已经离开医院……
——分隔线——
彼时,婚房。
盛夏在颜玦离开后在门口站了许久,最后还是回到卧室,裹着被子又睡了一会。当然,其实是睡不着的,但她闭着眼睛坚持到天亮才睁开眼睛。
晨光从窗子外照进来,可以预示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她掀被起床,进了浴室洗漱,下楼时候刘婶已经在厨房忙碌,看到她走下来,笑了下,问:“少奶奶现在要吃早饭吗?”
昨天盛夏和颜玦回来时的状态是很好的,刘婶并不知道这一晚发生的事,所以心情还是蛮放松的。
“嗯。”盛夏应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来。
“红枣莲子粥配灌汤包,还有煎饺,中式早餐可以吧?”刘婶一边盛了碗粥给她一边问。
盛夏勉强牵动了下唇,点头。
刘婶这才发现她今天有些过分安静,不由认真瞧了她一眼,疑惑地问:“少奶奶怎么了?不高兴?”
盛夏年轻,遇事时却特别有主见,别人也不敢轻易置啄。尽管如此,平时性格其实挺讨喜的,刘婶年岁不小了,还是分得清什么时候可以问,什么时候不能问。
“没事。”盛夏淡淡回道,然后低下头,拿汤匙舀了勺粥放在嘴边吹着。
看起来虽然没有什么异样,可是细瞧脸色并不好,眼睑下甚至带着青色,明显没有睡好。
这叫没事?
刘婶看了眼楼梯口,知道她不说也便是自己不能问的了,转身正想回厨房继续去忙碌,便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引擎发动声音。
不久,便见颜玦从外面走进来。
刘婶虽疑惑他什么时候出去的,但也没有问出口。因为他已经大步朝盛夏走来,且看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有些不太对。
盛夏仿佛也有些意外,偏偏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却嗡嗡地震动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先按了接通键移至耳边,出声:“喂?”
“盛小姐,杜若被送进医院,而助理则被颜少的人带走了。”那头禀报。
盛夏闻言这才看向颜玦,抓着手机的手也垂下来。
四目相望,他眸色沉沉地问:“你做的?”
盛夏没有说话。
颜玦看着她平淡的模样,突然心里发狠,扬手便朝她脸上打过去。
啪地一声,皮肉相撞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这个耳光他打的很重,盛夏的身子在刘婶的惊呼中跌在桌面上。
“少奶奶。”刘婶心惊未定,但还是上前搀扶她。
她只是一个佣人,但实在想不通,明明昨天回来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到了动手这么严重的地步。
盛夏半边脸发麻,唇角流下一条血线。
颜玦看着她的侧脸,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其实这一巴掌打下去他便已经后悔,心疼地想要上前去看她的伤势,却又极力忍住。他问:“那天文件袋里的东西,你其实看过了是不是?”
盛夏目光再次对上他沉沉的眼眸,心上涌起一股恨,咬牙回答:“是”声音异常坚定。
四目相望,她眼睛里没有任何悔改。
颜玦眼睛里渐渐升起失望和痛心,他捏着她的肩胛拽到自己面前,问:“我都答应过会给你一个交待,就那么迫不及待?”那力道恨不能掐断她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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