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听到了短兵交接的声音,箭雨也弱了下来,最后消失了,东方锦将安倾然一直护在身前,镇定指挥。
很快,火光起,照亮了林间的一切,那些伏击的个个是好手,御林军两个打一个,才免费支持,但很快也现了弱势。
东方锦冷笑,看来这场好戏,人家准备得很久了。
安倾然有些技痒,踢倒了两个近前的黑衣人后,竟然要往上冲,被东方锦拦住了:“你小心。”
安倾然冷哼了一声:“我们现在日子刚刚过得好一些,谁来羡慕妒嫉恨了?”
东方锦搂紧她不禁一笑:“那又如何?我保证,这一次,会揪出幕后的凶手!”
他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安倾然觉得,他一定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打斗继续,有几次险象环生都被东方锦破掉了。
持续了一夜,在东方露白的时候,基本结束,东方锦与安倾然在剩余御林军的护送下往京中赶,而剩下的人开始打扫战场。
很快回了京,太上皇也知道了他们遇袭的事情,非常愤怒。
其实,大家想一想,现在希望东方锦和安倾然死的,怕是只有两股势力,一是寿王一党,很可能余孽报仇,但是他们的寿王寿王妃,不是都在吗?连东方润都还活着,若是想报仇不如说是死灰复燃贴切些。
当然,另一股便是东方夜。
安倾然也是这样想的,而且她觉得东方夜的可能性最大,因为有前一世的了解,她觉得他绝对不是一个能甘于寂寞之人,更何况前一段时间,自己和东方锦生病,让他当监国,他肯定尝到了江山在手的甜头。
两天后。
大堂之上。
太上皇也在,太妃也在,东方夜跪在大殿上,脸上竟然是淡定。
太上皇脸上可全是怒气,太妃已是满脸死灰色,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地往下流,她声音都颤抖了,坐在太上皇的身边,她突然地起身,跪在他的面前:“君上,夜儿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还请君上饶他一条性命。”
东方夜自己没有求情,只是倔强的跪着,所有的证据都在,证人,证言,还有在他家里起出来的龙袍玉玺,他想否认也否认不了,所以只是木然以对。
东方锦看着太上皇:“父皇,康王谋逆之事如何处理?”
“康王?咳咳……你还管他叫康王?”太上皇突然地脸色苍白,咳嗽起来,手指着东方夜,“裭夺他康王封号……”
接下来的话,他在犹豫,眼睛却是看着舒太妃,舒太妃生怕他一个走嘴,要杀了东方夜,忙道:“君上,求您看在臣妾只有这一个儿子的份上,饶他一命,把他贬到边关也好,贬为庶民也好,只是他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求君上开恩……”她见云启帝生着怒气,没有说话的意思,忙对着东方锦道,“皇上,求你了。”
“你是太妃。”东方锦并没有因为她是太妃而谦卑,仍是站在那里淡淡地道,“这件事情,太上皇说的算。”
太妃闻言脸上露出了悲伤与焦急,她又回头去求太上皇。
东方夜突然近前,扶着太妃的手臂,眼底终于有些动容:“母妃,儿臣的错,与母妃无关……父皇,儿臣的一时糊涂,请父皇不要牵连母妃才好。儿臣愿意领一切罪责,只求一死。”
“皇儿,你别开口,娘来求你父皇。”舒太妃看着他,眼神里带闺着无奈与心疼。
云启帝终于皱着眉头:“东方夜贬为庶人,收回国姓!”
闻言,东方夜脸色惨白,被收回姓氏,比斩首还要屈辱。
东方夜被贬到边关,太上皇到底念及他是自己的儿子,所有的家眷都可以随行,雷月珠沈之云等人,一路上叫苦不迭,几乎撑不住了,安染月早产,生了一个女儿,皱皱巴巴的,如一只小猫,一路上一直在哭,东方夜家财被没收,所带之物,只够糊口,所以连给孩子请大夫的银子,雷月珠都不愿意出,怕被他们用完了,自己和孩子没的用了。
这一行人,在路上还遇到了劫匪,又遇到了小偷,总之,苦不堪言,东方夜看着憔悴的妻子还有啼哭不已的孩子们,不禁才悲从中来,怀念起以前的做康王的逍遥日子。
人就是这样,不失去,根本就不珍惜。
康王势力尽去,太上皇的身体却已是强弩之末了,这样的刺激之后,最后一根弦断了,追随云皇后而去,太上皇出殡当日,太妃服毒自尽,追随太上皇而去,东方锦念在她对父皇还算有真情,便随太上皇的棺椁一同下葬皇陵,当然,她被葬在了妃陵,而太上皇与云皇后合寝,父母安于一处,东方锦心事也了了。
太上皇殡天之后,东方锦撤去了对东方润的禁足之令,东方润自已处理掉了寿王府,搬去与父母同住,很少再回京城。
安倾然还去看过他们一次,回来很是羡慕妒嫉,他们的园子修得很是世外桃源,依山而建,宅子不大,三进,后面有山,院中还引了泉水,绕宅而出,院内住了许多稀有的花树,比宫里的还要稀有。
寿王夫妇与儿子媳妇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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