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国是东方夜,东方锦醒来之后,也收回了权力,一切看起来,都恢复了正常。
醒来后的安倾然珍惜一切,朝中的大员纷纷送来贺礼,而京城大户夫人们也都是进京祝贺,正好连两位孩子的庆生礼一起办,后宫的热闹自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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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府。
东方夜坐在美人房间里,沉着脸:“你师父怎么说?”
“师父说……”美人的脸上一次失去了镇静,显然这件事情也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她犹豫了一下,“至亲至恨之人的骨髓伤她,却不想,至亲至爱之人的血又救了她,师父说,他们此劫已过,命盘转动,我们已失去了机会,唯一的机会。”
东方夜闻言啪地拍桌而起,手指着她的脸:“当时,我说要直接杀了安倾然,再派人,你们只说等,现在倒好,她没死,东方锦也没有死,还生了一对龙凤胎,又说时机过了,我……”
他说着上前,一把掐住了美人的脖子,手上用力:“到底是谁的错?让我信你们!你们呢?天命呢?凤命?”
美人起先很慌乱,慢慢地眼神平静下来,只是直直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倒是东方夜自己缓缓地松开了手:“算了,你们真的以为我只能靠你们?没了你们我就什么都办不成了?”
“这话我们从来没有说过。”美人仍旧骄傲依旧。
东方夜现在看着她美艳的脸,突然说不出的厌烦,一甩手走了出去。
第二天,美人不见了。
没有人看到她离开,她就是突然不见的。
东方夜也不关心,好像从来都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沈之云被放了出来,她乖了不少,事实上,以前她也是乖巧的,不过她的心思可是收敛了,觉得东方夜不比以往,现在的他,可是很精明的,一点儿都骗不了的样子。
所以,安染月的肚子得以一天天见长,并没有其它的意外发生。
雷月珠很开心,因为美人跑了。
她再没有敌手了。
儿子长得很漂亮,只是她有点生气,为什么东方夜给所有的孩子都办了寿礼,却不给自己这个正宗的嫡亲世子办满月宴呢。
问了他,他说,皇上皇后身体康健,宫中刚办了宴会,现在他也办,不好。
不好在哪里,雷月珠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
总之,自己的儿子就是没有办满月礼。
东方夜她见面的机会都少。
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孩子三个月的时候,东方锦与安倾然到月华寺还愿。
同时拜祭了空大师。
安倾然心里总是隐隐的觉得,大师的圆寂,同她有关,很多事情,大师本不必做的,如果不,也不会泄露天机。
她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关连的。
所以内疚了很久,东方锦也给了空大师塑了真身,但她还是于决定亲自拜祭一番才是。
月华寺。
安倾然每一次来,都是不同的感慨。
自己重生之后,每一步都与月华寺干系重大。
这一次,心情最是沉得,给大师上了香之后,安倾然悲伤地道:“大师,之前倾然未听大师所言,心中存着戾气,惹下了无数的祸端,自此后,再不会,在大师面前许下誓言,倾然定当慈悲为怀,以天下苍生为重,再不会擅造杀孽。”
佛前灯光冥灭,仿佛大神慈悲的眼神,安倾然头磕了下去,再起身,眉眼间涌着全是安宁平和之气,再无半点不平,也有一线悲苦。
尘归尘,土归土,大师或者有自己的另番际遇,而自己也将和东方锦一起幸福生活到老。
是的,她觉得自己与他已是血脉相融,他的血唤醒了自己,他们的心灵也是相通的,再没有什么可以分开他们。
东方锦也是拜过了了空的金身。神情虔诚,面带微笑,仿佛大师的音容笑貌都在眼前,他们又可把棋好言志,大师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言偈语,大智慧,大光明。
两个人因为担心孩子们,所以并没有在月华寺过夜,而是连夜往回赶。
大队人马行到山脚下的时候,山路上有一堆山石,劫住了去路,侍卫们去搬石头的时候,突然地两边山坡上出现了无数的箭雨,更有燃着火油的箭射到了东方锦和安倾然乘坐的马车上,瞬间燃起了火,东方锦立刻将安倾然护在怀里,跳下了马车,旁边的侍卫们将他们围成了一个圈,护在了里面,安倾然并没有慌张,这样的经历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过很快她发现,这次与往次都不一样,这次的规模最大,很有行军打仗的感觉。
幸亏东方锦带着五百御林,她当时还觉得有些大张旗鼓了,但是也是为了对了空大师的尊敬,她也就没有反对,却不想,这会儿有了用处。
那些侍卫只是一时间被箭雨突袭没有反应过来,片刻慌乱之后,立刻缓过神来,拿出盾牌,组成人墙,又有侍卫冒死往山林里冲,损伤虽然大,但好在人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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