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我明白自己就要被捕,并猜到是勒布朗小姐告发的(事实果真如此)。我走到窗前,看见骑警队的几个骑兵正在院子内守候。
“好吧,”我说,“命该如此。”
不过,在离开——也许是永远离开——这座我留下灵魂的屋子之前,我要最后一次再看看爱德梅。我径直朝她的卧室走去。勒布朗小姐想纵身挡在门前;我将她猛地一推,她倒下去,我料想她受了点轻伤。她马上大喊大叫,声震屋宇;后来,审讯时,她危言耸听地把这一推随意叫做对她本人的谋杀未遂。当下我进了爱德梅的房间,在室内找到神甫和医生。我默默地听医生讲解,得知就这些伤口本身来说并不是致命的,甚至不太严重,只要大脑所受的强烈刺激不使伤口产生并发症,不让人担心引起破伤风。这个吓人的名词在我听来无异于宣判死亡。在美洲,我见过许多人在战争中受了伤,结果死于这种可怕的疾病。我走近床。神甫垂头丧气,竟未想到阻止我。我捧起爱德梅的手,手依然冰凉,没有知觉。我最后一次吻了吻它,对别人一句话也不说,就径自去向骑警队投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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