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手中不过一年,便缩水成了这个样子,除了挂了一个名头,还有几个绣娘靠着靳家养着,在郴州还有一处宅子。两座坊池之外,估计价值,有个七八万两银子左右。
若是普通人,也能过上十辈子了,但是温情可不愿意。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必要远远的离开靳九归,再不靠他一分一毫。
姚氏派人来的时候,温情正好合上账本,这个天气是冷,若是来碗热羊汤简直是美滋滋啊。
但是一听到靳九归在,温情就不去了。
自我调节是调节好了,但是心中的气儿还没消呢,这个人不尊重她,也不为她着想,更不给她自由选择的权利,她想起来就是一肚子火。
莫名其妙的,就不得不永远留在这个架空的时代。
遂添香去回了姚氏,“夫人,约莫是天气有些凉,小姐身子有些不妥当,所以便不出来用膳了,奴婢去厨房端些膳食过去就好。”
姚氏哪里不晓得,她就觉着自己是这俩夫妻的和事老。
事情都听说了,这几日情儿忙着鼓捣嫁妆,那是因为她没了娘家,若是有,早就收拾包袱款款走人了。
而九儿呢,忙的不见人影,她都没找着机会。
所以今日二人都在,正好。
听到了添香的话,姚氏连忙站了起来,“身子不妥当?不行不行,这都好几日了,我让人去唤大夫来看看。”
说着就要吩咐人去找。眼睛余光却是撇着靳九归。
靳九归沉着眸子,听到姚氏说的话,却许久不见有人动静,知晓姚氏的意思是让他退一步,遂起身道,“不必了,娘,我亲自去看看。”
说完起身,朝着温情的房间走去。
而温情在方才却是突然想起了一事。
她突然想起了靳修仪三年来给“她”写了不少信,“她”每一次都是好好保存。
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那她必死无疑啊,勾搭大伯兼驸马如此不知廉耻,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
可梦境里实在是太过模糊,又逐渐忘去,她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些信被藏在了哪里。
但她必须要找到那些信。
彼时的温情还不知晓自己乃异世之魂的消息已经泄露,一心只想着隐瞒自己的真实情况。
她唯一庆幸的便是那一天,她没有告诉靳修仪真相。
从梦中可见。他与原主乃是两情相悦,若是说了,又让他空抱希望,岂不是更加颓废。
眼一沉又想到,那天靳九归为她开口,怕就做了阻止她回去的打算。
紧了紧,想到原主既然在妆奁后挖有暗格,那会不会在其他地方也有,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看是看不出所以然。
于是亲自动手翻箱倒柜,不一会儿整个房间就被刨的稀巴烂,如同狗窝一般。
狗窝都比这整齐。
衣柜被推开,屏风也换了个地方,妆奁桌子皆不在原地,就差没有敲打每一块儿砖挨个听了。
望了望四周,赫然发现,还有床!
这床底下可是有缝儿的,可是缝儿太细了,看不到什么猫腻,需要移开。
于是蹲下了身子,卯足了劲儿在找用力点。
靳九归走得急慢,走到温情的房门前,敲了敲。
温情以为是端了热汤回来的添香,头也没回就道,“进来。”
靳九归推开门,就看到了狗窝似的房间,而温情还蹲在地上,准备把最后一个还在原位的床给移了。
她在找什么?
靳九归垂着眸子看着她,只见她将脸撇过了一旁,卯足了吃奶的劲儿,用力往外面拖,弓着腰背,整个屁股朝着他一个劲儿的扭。
床架子意料之中的纹丝不动。
温情却已经累出了一身汗,这床丫的是实木做的吧,半点没动,草!
朝着身后挥了挥手,“把汤放下,来帮我一把。”
她今天还就跟这床干上了,不把它给移了,她就不信温!
说着再次蹲下,摸着床边缘拍了拍下方的边沿,“添香,你拖这边。”
身后的阴影逐渐朝她靠近,却没有开口。
温情等了半晌,也没听到身后有动静,抬头,才发现是靳九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顿时起身朝后退,警惕的看着他,眉头拧成了一团。
靳九归实在是不喜她这个模样,单手抚上那床沿的柱子,“你想移开它?”
温情翻了个白眼。她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不仅如此,她还嫌这里的空气多呆一秒都会闷死人。
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开,哪儿知还没走出房门的坎子,就听身后传来轰隆的声音,说是震耳欲聋也不过。
温情连忙回过头去。
只见方才还完好的床,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堆模板,覆着粉白色的床套。
而罪归祸首还将手扶在那柱子上,一本正经道,“这床是檀木拼接,由里面两个柱子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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