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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画像。画中女童面容有些怪异,若是看过必然会有印象,但是他却是不记得了,当天门庭若市,来往之人众多,他哪儿有心思关注这无足挂齿的小辈。

    “王爷可将此画像拿回府中查看,若当真侥幸认得,那也证明草民的猜测是正确的。”靳九归如今除了一个菜谱,其余都没有实质的证据。

    靖康王没有拒绝,不管对方多么的位高权重,他都一定要拉出来。

    “草民无权无势,为了这一本菜谱已经付出了极大的带价,没有其他的证据,并非是因为草民无力查找,而实是草民无法深究。”靳九归卖了个关子。

    靖康王抿抿唇,两撇白色的胡须微微抖动。

    “继续说。”

    “草民想,有人故意陷害望湘楼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针对望湘楼,一个是针对王爷。”靳九归顿了顿,“当年望湘楼声色建起,在汴京城与乐颐楼不相上下,若说陷害乐颐楼有最大的动机,草民回来后查到,邑丞相的小公子邑安一向不得邑丞相喜爱,早已断净经济来源整日游手好闲却也能日进斗金,每回从乐颐楼出来后,便前往闲玉阁这等销金窟。”

    说着摇了摇头,“可除了这,草民不敢再查下去,前些日子草民的夫人还因此身受重伤。”

    靖康王脸上的褶子都跟着抖了起来,眼神中闪过犀利之色,哪里不懂靳九归的意思。

    “再来说第二个,邑安公子为长乐公主面首的事众所周知,却焉知不是掩护,要知道长乐公主与三皇子交好。王爷手中的十万靖康军被先帝允随时可进入皇宫清君侧,若是王爷无子那么这十万靖康军……”话没有说完,却听啪的一声。

    靖康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沉声道,“你可知你这话,妄自猜测天子之意,传出去便是一个死字。”

    靳九归眉头一皱,急忙单膝跪下,认真道,“如此之言草民也是心急想要找到真相,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等猜测天知地知,如何定夺还看王爷您,但是草民所查之事句句属实,皆是有迹可循,草民知晓王爷对云升的忠厚之心,但草民更不想小世子走的不明不白,放过真凶。且王爷陷入危机而不自知……”

    此话一出,又是戳到了靖康王的心坎儿处。

    他一介商贾确实无法对权势之人进行过多调查,没有更多的成绩也是情有可原,可这句句之言,不是普通人能说的出来的。

    靖康王起身,将那画纸揣进怀中,踱步走到靳九归身侧,“若你是个政客,只怕大有作为,可你偏偏做了个商贾…”靳九归眸中骤然一沉。

    说完便径直离开。

    正义也是捏了一把汗,公子这番话中有虚有实。

    没有百姓不疑的君王,也没有百信不疑的忠诚,那十万拿了清君侧免死令牌的靖康军就是悬在皇位上的一把刀。

    无论是三皇子还是七皇子,若能使这靖康军不复存在,必然能获得云帝的好感,储位之争必然能增加不少几率。

    但这些说辞无凭无据,靖康王可会相信?

    靳九归起身,拍了拍膝间的灰尘,转身看见正义一脸担忧,沉声道,“其实靖康王自己也有几分猜测,他只是缺一个人来告诉他,为他埋下怀疑的种子。”

    正义点点头,主仆二人在巡查了之后,才离开望湘楼。

    这一次靖康王的动作很快,眼见靖康王开始查询几年前的事,人心各异,暗潮涌动,云帝怀疑自己是否有安抚到靖康王,异世之魂的消息暂时没有透出去,所以也就松懈了一些。

    这几日未出门的姚氏和温情,也没有发现围绕在靳府周围的人,来了又逐渐散去。

    十二月上旬,温情的手几近痊愈,似水如愿拿着东西快马加鞭赶回北衾。

    而靳九归也终于收到了来自北衾的消息。

    一本账本,自云升边境地带,快马加鞭赶至汴京。

    靳家有许多酒楼,但大多开在云升偏僻之地,除此之外,大城小镇虽有,却绝对不争个高下,只寥寥拼个上筹,不至于太过抢眼,也不至于默默无闻。

    所以翻阅来自各地的账本,是极为正常的一件事。

    看着账本内的密语,靳九归的脸色瞬时一沉。

    两个字:抛饵。

    合上账本后的靳九归盯着窗外,久不言语、

    这几日天气骤然冷了起来,姚氏特地命人炖了羊肉汤,然后去唤靳九归与温情。

    靳九归在忙,温情也很忙。

    她忙着倒腾她的嫁妆,原来她不曾看在眼里,但是如今她必须算算。

    俗话说得好,树倒猢狲散。

    自原主父母双亡后,偌大的温家坊,走的走,散的散,忠厚的老管家夹着大批银子带着小姨子跑了,远方的外戚因怕受牵连而远离了温家,至于是受什么牵连,温情不得而知。

    这段时日温情做梦断断续续,像是要诉说这原主一生的模样。

    可惜梦醒了,她也就记得模模糊糊。

    只是温坊,好歹也曾是云升第一坊,却不想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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