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嘴脸套近乎。这样,会让她觉得在柳自清面前抬不起头来。
为她有这般势利的父母!
嫁进柳府,父亲、母亲都很好,她很羡慕他在那样的环境里成长。
她也很庆幸,自己嫁给他,享有他的一切。
包括从未体验过的父母之爱。
荣亲王捧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极力的在控制着暴戾的怒火。
玉子宁是,玉倾阑更是,就连兰阳一个女人都如此反骨,与他做对!
“你大哥至少尊重我这个父王!”荣亲王愠怒,眼底布满阴霾。
兰阳看着他无意识摩擦着食指指腹,便知晓他心里又在思量算计着什么,心中一片厌烦,若非柳自清握着她的手在安抚,早已带着他走人。
“兰阳脾性耿直直爽,王爷莫要多包涵。”柳自清眉心皱成几道折子,不动声色将话题自兰阳身上转开,清冷的嗓音如流水缓缓倾泻而出:“我初初上任,身兼重任。余海漕运盛兴,征税一事未曾落实,由我前往周旋。”
荣亲王目光渐变,不由多看柳自清两眼,他初来乍到,便给他分配职务,不知是说他得重任,上面有心栽培提拔,还是要拆他的台?
毕竟,余海那边是一块硬骨头,啃下来,他便丰功伟绩,啃不下……荣亲王心中冷笑几声,也因此心中有了计较,言语上虽然仍旧热络,有意拉拢,却并无之前那般迫切。
“你好好干,这是一次难得的机缘。余海是可以大展拳脚的地方,盛荣衰败,全靠你自己把握。”荣亲王又卖个好:“你若有施展不开之处,可以寻我的师弟,他与本王有一点交情,会给你通融,办事不会遇到阻碍。”
柳自清笑道:“自清在此谢过王爷。”
荣亲王意味深长道:“不必客气,兰阳说的对,又不是外人,何须多礼?”
柳自清抿唇,并不接话。
兰阳突然说道:“你要给个方便,不说名道姓,我们哪知谁是你的师弟?不如写一封引荐信?”
心里却哼道:想做表面功夫,没门儿!柳自清可没他那么多弯弯肠子,指不定会被他不走心的话给哄骗。既如此,那就来点实实在在的东西。
荣亲王目光如刺扎射在兰阳身上,柳自清如今手里捧着烫手山芋,他未能估量柳自清有几斤几两,并不想予他实打实的好处。不过是场面上罢了!
兰阳捡着他的漏洞,他想置之不理也不行!
后生可畏!
即便柳自清未能体现他的价值,也不能因此而忽视。
权衡一番,荣亲王命人备笔墨纸砚,写一封引荐信,墨迹一干,兰阳抽过去细看一番,嘴角一扬:“自清,你别客气,这是你泰山给的回门礼!上回来的匆忙,他们什么也没有准备。”三言两语,将荣亲王卖给柳自清的恩情给化解。
一句回门礼,这恩情白搭了!
荣亲王似乎早有预料,喜怒不形于色。
“父王,我记得您以前手上把玩着一枚玉戒,我看着很喜欢,你如果送给我,我会给您一份大礼,足够份量!”兰阳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咬音极重。
荣亲王脸色瞬变,那枚玉戒他与玉倾阑母亲牌位放在一起,兰阳大婚时遭窃,不翼而飞。
他知道在谢桥手中,可一直没有机会拿回来!
“那枚玉戒早已丢失,你若喜欢,父王送你一枚一样的。”荣亲王面容和蔼,语气温和,怕兰阳又提出荒唐的事,起身送客道:“你母妃想你,你们去看看她。”
兰阳达到目地,并未见荣亲王妃,与柳自清一同回府。
回到柳府,兰阳将引荐信抄录一份,寄给秦蓦。
希望他们能够从这封信上得到有用的信息,做为一个突破口!
“怎么了?”柳自清看着兰阳盯着信纸出神,站在她的身前,手指勾弄着她鬓角一缕碎发,别在耳后:“顺心而为,不必难为自己。”
兰阳没有抬头,目光盯着那一封引荐信,平静无波的说道:“自清,你说我会不会太冷血无情?他们再恶,也是生我养我的父王、母妃,我这般帮着旁人对付他们……”兰阳吸了吸鼻子,手背拭去眼角的湿润:“太不孝了?”
“不会。”柳自清拿着手里的引荐信,抽出她写的那一张,扔进火盆里。
“诶!你干什么!”兰阳扑过去捡出来。
柳自清拉着她的手,皱紧眉心:“你在做什么?信都烧了,你去捡什么?”
兰阳瞪着他:“余海凶险,你又不是不知。这封引荐信,便是给你过明路的意思。那边的关系,盘根错节,都与我父王脱不了干系。有他的亲笔信,他们就会以为你是‘自己人’,不会为难你!你这呆子,读书读傻了!”
柳自清亲了亲她的额头,满目温情,含笑道:“我自有把握。”
兰阳泄气一般,狠狠扑进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腰身。
她知道,他只是不想要她为难。
到底那是她的父王。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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