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
谢桥受了他的礼。
随即,便告诉他明日去郡王府。
明秀这时也回来了,她带来一个人:“这是何掌事,姜公子让他帮忙打点酒楼之事,三小姐不懂可以直接请教何掌事。”
何掌事见礼道:“郡王妃,在下何慰,替东家打点京中酒楼大小适宜。”
“很好,你住在何处?三日后我派人找你。”谢桥对姜裴信得过,否则不会找他。
“杏林巷何家。”
谢桥将钥匙给他,指着对面‘归云楼’,“你可以先看看,到时候可以提建议。”
何掌事应下,当即便去‘归云楼’。
谢桥带着容姝回府,容姝去往她的院子里,谢桥直接去无字楼。
秦蓦不在屋子里,谢桥拿出草稿,继续涂涂改改。
等大致画出来,天色已经暗下来。
谢桥伸懒腰,手陡然被抓住,心口猛然一跳,回头看到秦蓦板着脸。
“我去医馆了,和姝儿去看了酒楼的位置。”谢桥主动交代。
秦蓦松开她的手,沉声道:“收起来,用膳了。”
谢桥收起草稿,吩咐明秀:“你去请三小姐来用膳。”
“她回府了。”
谢桥倏然看向秦蓦:“她过几日才回府。”示意明秀去找。
“她大抵是有事。”秦蓦带着谢桥去净手,擦干净,给她盛一碗汤:“趁热喝。”
谢桥接过来,不喝。
秦蓦也不催。
几刻钟,明秀回来道:“三小姐回府了。”说罢,睨一眼秦蓦,垂目并不多嘴。
谢桥讶异道:“她怎得不与我道别?”
“许是有急事。”秦蓦给她换一碗热汤:“不信你问明秀。”
明秀嘴角翕动,看一眼郡王,憋住没有拆穿:“可能是有急事。”
心中大抵知晓,郡王为何将三小姐送走。
应当是郡王妃冷落他了!
明秀心中想,明日魏青来府中,郡王妃每日指点,不知郡王会如何?
谢桥并未质疑。
“你明日去辅国公府,与二叔说,姝儿想开一家酒楼,定要他点头同意。”谢桥想了想,秦蓦去说,二叔必定会同意。
秦蓦沉声道:“我近来忙,改日得空去。”
谢桥安排的行程急,到如今已经猜出秦蓦为何时不痛快了。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一句。
秦蓦漆黑的眸子里闪过微光,喉咙滚动,看着谢桥白皙的面色绯红如玉,冷声道:“想得美。”
谢桥嘴角的笑凝滞。
秦蓦一副正人君子,一本正色道:“十个月内,不会满足你。”
谢桥一噎,恼羞成怒的捶他胸口。
她有那么饥渴么?
这不是,见他憋得厉害……
谢桥看着他戏谑的目光,起身回内室。
真是美得他!
——
夜,深沉。
一道尖锐哨声,划破天际,打破宁静夜色。
搂着谢桥入睡的秦蓦,猛然睁开眼,打算掀被起身。看着怀中熟睡的人,轻手轻脚放她她,抓起衣袍穿上,朝书房而去。
便见几道黑影纠缠在一起打斗。
夜闯郡王府的人,见到秦蓦过来,扔下烟雾弹,逃了。
秦蓦袖摆一样,噗呲一声,一道黑影跌坠下来。
蓝星逮着一人,服毒自尽。
还有一人逃了。
秦蓦走过去,踢翻趴在地上的人,嘴角流着黑色血渍。
自尽了。
秦蓦面色阴沉,去往书房:“偷了何物?”
“木匣子。”蓝星懊恼,他们来了几批人,调虎离山,等察觉不对,赶来的时候,已经有人过来。
秦蓦目光搜寻一遍,在一处顿了顿。走过去,拉开抽屉,放在里面的木匣子不见了。
眸眼一眯,这木匣子,谢桥放进来的。
突然,盯着某一处。长案后的画缸里似乎少了一副画,手指微微蜷缩。
秦蓦沉默片刻,忽而,嘴角一勾,笑了。
“不必再追。”秦蓦眉一皱,冷笑道:“再追一个时辰,回府。”
蓝星一怔,瞬间明白秦蓦的意思,转身离去。
秦蓦回到无字楼,在外室坐了片刻,身子暖了,便去内室,只见谢桥已经坐起身,睡眼惺忪。
“发生何事了?”谢桥揉了揉眼睛,这个时辰醒来,很困。
“府里遭贼了。”秦蓦轻描淡写。
谢桥顿时清醒:“丢了东西?”
秦蓦抓握住她的手,揉了揉她的头顶,这几日来,声音难得的柔和:“快睡,明日大抵有一场好戏。”
望着窗外的眸子,冷戾之气骤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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