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蓦静静的看着她片刻,弯了弯唇:“你说呢?”想起容誉的话,微微眯起眸子,眼中划过冷里的光芒。
谢桥视线在他脸上扫了几眼,敏锐的觉察到他身上气息的转变,似乎猜到二叔说的话于他来说不中听,便不再深问。
挽着他的手臂,并肩朝府内走去:“你打算如何处置容嫣?”
“你想要她怎么个死法?”
谢桥脚步一顿,他语气平淡,却深藏着风雨欲来之势,寒意刺骨。
“我不重要,你解气了才好。”谢桥伸手整理他的襟口,将容嫣交给他处置。
秦蓦蹙眉,粗砺指腹轻轻摩挲她认真的眉眼,“一起。”大掌紧扣着她的纤腰直接往怀中一带,朝郡王府私设的暗牢走去。
门由外而内的打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里面各种各样的刑具映入谢桥的眼中。
“审讯犯人。”秦蓦淡淡的解释。
谢桥点头,四处张望,昏暗的暗牢里点着火烛,阵阵阴风吹拂而来,细小的火苗明明灭灭,照样在排列有序的刑具上,森然诡谲。
里面有两间关押犯人的牢房,秦蓦拉着她的手坐在屋子里仅有的两张椅子里,冷声道:“带出来。”
蓝星打开里面一间牢房,带着容嫣走来。
短短的半个时辰里,容嫣不复之前光鲜亮丽,发髻散乱,狼狈不堪。
容嫣猛然抬头看向谢桥,满含怨毒。
“秦玉是受你指使?”谢桥不觉得事情如此巧合,素来安居东宫一隅的容嫣,会如此巧合的出现在望月楼,将一切都看在眼中,还能知道如此周详!
不是她指使,定于她脱不了关系!
容嫣自他们进来时看谢桥一眼,目光始终落在秦蓦的身上,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脸,对谢桥的话充耳不闻。
良久,忽而开口道:“后悔么?迎娶她,给你带来的只有无尽的麻烦。你选择我,我只会给你带来助益!”
秦蓦黑眸沉沉的盯着她,嘴角的弧度透着一丝讽刺:“你真能干,如何会是阶下囚。”
“阶下囚?落到你的手里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刮随你们的意。”容嫣双目赤红,面部抽搐,狰狞笑道:“你也莫要得意,没有我在身边相助,你以为你能活着?”
谢桥目光一滞,容嫣的种种古怪,令她心中有一个荒诞的念头。上前几步,站在她面前,声音低沉:“你死后重活了?”
秦蓦冷峻阴沉的脸上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嗓音却冰冷,“她死后重活,落到如今地步,也算开眼了。”转而看向谢桥,不赞同的说道:“你何时如此迷信?莫要被她胡言乱语给蛊惑。”
谢桥仿若未闻,紧紧盯着容嫣,沉声道:“所以你许多事情都预先知道,并且借此陷害我。”
“只可惜,你每次都福大命大!”秦蓦的话宛如利刃扎刺在她的心口,当真是越活越回去,她正是仗持重活的机会,野心勃勃,私以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便掉以轻心,才会输的如此凄惨!
秦蓦闻言,眼底的神色微妙。重活,这世间人死后当真能重活?
太匪夷所思!
谢桥拢在袖中的手骤然收紧,她真的重活,而且重活再以前,那么她所在的那个世界里,有没有自己?
她是否嫁给秦蓦?
容嫣憎恨的说道:“贱人!都是因为你!前一世里,这世间明明没有你,为何你会凭空出现!容华明明已经被淹死,直至我死都不曾出现,为何你又回来了!”
如果没有谢桥这个意外,她断然不会一步错,步步错!
谢桥心尖一颤,所以原来该死的孩子,因为她的到来活下来,而且改变原来的轨迹?
那么,她说秦蓦会死,前一世里秦蓦定是死在她的前面。
想到秦蓦会死,谢桥心口针扎般刺痛。
安慰自己道:容嫣前一世死在秦蓦之后,如今她死在秦蓦之前,那么命运给改变了!
秦蓦听闻容嫣嘶喊出的那句话,眉头一挑,冷声道:“谁指使你。”
他突兀的一句话,打断谢桥的思绪,怔怔回过神来。
“郡王不是神通广大么?何须审问我?”容嫣痛快的大笑出声,她就算死,也会有一个垫背的,纵使心中不甘,黄泉路上也不寂寞了!
秦蓦眼一眯,漆黑的眸子里渗出戾气,冷笑道:“动手!”
容嫣浑身一颤,扫了一眼四周的刑具,镇定下来。勾着唇,透着一丝自嘲,连死都不怕,不过受皮肉之苦,怕什么?
这时,隐在暗处的两个人走过来,一个人手里拿着渔网,一个人手里拿着散发着寒芒的匕首。
容嫣瞳孔一缩,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剐刑!
谢桥疑惑的盯着渔网,便听到耳旁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到我这里来,莫要被吓到。”
谢桥心中不以为意,还是坐在他的身边。
只见一个人将紧紧地用渔网将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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