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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
谢桥自秦蓦怀中抬起头,吩咐车夫。
南宫萧的人情已经欠下,早去晚去都可以。
他此刻心情不佳,最好回府休息。
况且,秦玉本就是她将计就计,一手操作,不争的事实。他虽然说那是秦玉咎由自取,可到底是他捧在手心呵护多年的胞妹,无论对他做过多么无情令人心寒之事,心中依旧会难过罢?
秦蓦盯着她,漆黑的眸子似染了浓墨,薄唇紧抿:“担心我?”
明知故问!
谢桥没有正面回答,抬眼看他,“你说呢?”
秦蓦缄默不语,面色沉静冷漠,重新靠在车壁上。
谢桥知道没有他的命令,车夫不会回府。默然片刻,语气温和的说道:“南宫萧一事不急,我们先回府处理好事物,你再好好休息。”
秦蓦眸子倏然睁开,阴冷晦暗,语气平静而冷淡:“是该好好处置。”
谢桥心头发紧,他方才那个眼神,冰冷,隐忍,宛如锋利的刀刃。
长公主是他心头的伤痛,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保留着长公主年轻时的音容和蔼。今日的疾言厉色,不过是想要敲醒长公主,他心里还有许话未来得及与她说,却惊闻噩耗,心中也悔恨懊恼罢?
她活不长,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身亡,只怕他心中也会想她的死,与他那番话多少有关系。
今晨好好与长公主促膝长谈,开解她的心结,恐怕不会猝死。
谢桥双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温柔的说道:“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去看看张伯,我想吃张婶做的糖。”
秦蓦落在二人交叠地手上的视线一顿,抬眼注视她,眸光深而沉。
倏然扳过她地脸狠狠吻下去,唇舌蛮横强硬,牙齿磕破唇,混合着血腥味热烈地纠缠。她痛得微微皱眉,抵在他胸口的手想要将他推开。
不容她躲避,秦蓦的大手紧紧的掐着她的腰肢,双臂使力把她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发狠地啃噬她的唇瓣,像一只负伤的野兽,亟待汲取她身上的温度得以安抚。
她,是懂他的。
在她快要被吻得几乎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放开她,谢桥趴在他肩头喘息。
那次他带她去见张伯夫妻,张婶说每年长公主的忌日他都会去。
后来渐渐去得少,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去。
吃上一块张婶做的酥糖,陪张伯坐一会,便会走。
“好。”
马车缓缓停在郡王府门口。
秦蓦直接抱着她下马车,谢桥从他怀中抬起头,看见府门口站着容誉与柳氏站在门口,一个面色冷沉,一个面露忧色,心中的尴尬荡然无存。
“华姐儿……郡王妃。”柳氏见到谢桥,疾步走过来:“出什么事了?”她只是听容誉说长公主死与郡主死了,而害死她们的人是谢桥,已经被太后传进宫,她吓得不轻!
才成亲,传出这样的事情,这不是要逼死谢桥?
长公主与郡主都是郡王最亲密的人,就算郡王念在夫妻一场的情份上,没有杀谢桥,只怕夫妻间的情份便尽。
顾不上诸多规矩,跟着容誉找上门来。
谢桥心头一暖,道:“二婶娘,误会一场,我无事。”
“这就好,这就好!”柳氏忆起二人方才亲密的举止,松一口气,又觉得无风不起浪,“长公主的死为何会攀咬你?”提起这件事,柳氏落下去的心又提起来,她方才过门长公主死了,明日里外面指不定传成什么样。睨一眼一脸冷峻的秦蓦,拉着谢桥的手站在一边问道:“你们才成亲,出这样大的事情,郡王什么态度?”
谢桥回头看一眼秦蓦,这个角度,只见到他线条冷硬的侧脸。
“郡王,他很好。”谢桥沉默片刻,方才又道:“容嫣她不想我好过。”简单的解释。
柳氏叹息道:“良娣她素来好强,闺中时见不得府中平辈盖过她的风头,姝儿总是避其锋芒。她沦落为妾,又不得太子宠爱,你嫁的比她好,心中难免不甘。”
谢桥默然不语。
柳氏道出心中的另外一重忧虑:“你们打算如何化解眼下的处境?”
“静观其变。”谢桥心中也无半点头绪。
柳氏又长长叹息一声:“郡王心中向着你,我们也放心。只是,到底孝道为先,不能授人口柄。”转而有细细交代谢桥一些事,便打算与容誉一同离开,谢桥邀请入府。
“我与你二叔不进府坐了,不合规矩。”柳氏想将朱氏昨日之事告诉谢桥,见她眉宇间染着愁绪,便没有再提。
谢桥叮嘱柳氏道:“重华楼我还有一位病人住在那里,二婶娘得空可以替我关照一二,待我回门后再另行安排。”
柳氏隐约知道重华楼那位的身份,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会好好照应。”
目送柳氏与容誉乘着马车离开,谢桥撤回视线,望着碧空如洗的天空,心绪如潮。甩了甩头,随口问道:“二叔与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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