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蓦面色沉郁,缄默不语。
“左右不救害我性命之人。”谢桥微微一笑,正欲起身,明秀恰好掀帘进来,赶紧搀扶着她下床。谢桥示意明秀扶着她坐在长案后,对秦蓦道:“蓝星寻你有事,莫要耽搁了。”顿了顿,补充道:“我有明秀照顾。”
秦蓦见她顽固不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咳咳……”谢桥掩嘴低咳几声,明秀捧着茶递给谢桥,忧心道:“小姐,您今日暂且休息,病好才有精力救治他们。”她都想要小姐撒手不管,这都是什么人?利用完小姐,便弃之敝履。
谢桥摇了摇头:“我的身体,我心中自有数。”
明秀无奈,只得陪在她的身旁。
片刻,蓝玉端来一碗汤药。
谢桥一怔。
蓝玉解释道:“主子命令太医开的药方。”
谢桥眸光微微闪动,沉默半晌,端着药碗一口饮尽。
蓝玉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这是京城送来的信。”
谢桥拆开,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唇瓣含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玉倾阑得知明帝的决策,让她速速回京。
明秀睨一眼,紧跟着劝慰道:“小姐,您不如听师兄一眼,咱们回京城去。他们不管您的死活,我们也懒得管他们。反正您又不是太医,能治便治,治不好谁能怨您?”
谢桥听着明秀赌气的话,斜睨她一眼道:“我要清粥。”
“奴婢去给您煮。”怕饿着谢桥,明秀不敢耽搁,立即去小厨房。
谢桥写一封回信,吩咐蓝玉送往京城。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去,谢桥裹足不出,静心研制药方。病情丝毫没有好转,反而愈发的严重。
林太医却更为忧心紧张,对西伯昌道:“容小姐病情症状与鼠疫相差无几,定是染了鼠疫,还是将她移到别处。”
西伯昌看向太医院使:“你如何看?”
太医院使心情颇为沉重,原以为谢桥研制出一个药方,第二张药方也不远,这都七八日过去,一点点动静也无,问话又不敢去她的营帐中,只得焦灼的等待。
而他们配出的药方,也是不起作用。
谢桥再不好,眼见着时日将至,他们怕是也难活着回去。
“将她束缚在营帐隔离,郡王已是心生不悦。此番再移至别处,只怕难以承受他的怒火。”太医院使看一眼西伯昌,叹息道:“重要的是怕惹恼容小姐。”
西伯昌点了点头。
“可是她住在营帐里,已经有士兵染病,定是她传染。”刘太医忧心忡忡,心里到底是害怕。
西伯昌摆了摆手:“此事由郡王定夺。”
正欲再劝的太医,顿时鸦雀无声。
他们哪里有胆量与秦蓦提议?今日里寻西伯昌也是趁着他不在……
“伯爷……”
林太医心有不甘,话未问出口,只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何事需要定夺?”
锐利如鹰的眸子冷冷瞥向几位太医,落在西伯昌身上。
西伯昌轻咳一声:“郡王……”
太医院使截断西伯昌的话,慌忙说道:“我等先回药房谈论对策,不叨扰伯爷、郡王商议公务。”说罢,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出营帐。
秦蓦冷哼一声:“一群废物!”
西伯昌却觉得他们说的话有理,如今他们居所之处,闹得人心惶惶:“郡王,容小姐她移出去妥当,如今人人无心正事,惶惶度日,也不是个事……”
“你不必多言,我明日送她回京城。”秦蓦低咒一句狼心狗肺的东西!
一边惧怕她将病传染,一边将她物尽其用,哪有这么好的事?
“郡王,切莫草率行事。”西伯昌面色微微变幻,太医们几个人都抵不上谢桥一个人。若是将她送走,他们怕是都不用回京。心知秦蓦动怒,迂回的说道:“这样,百里外给她重新扎营……”
话未说完,秦蓦面黑如锅底,大刀阔虎的离开。
“郡王……”西伯昌追出来,哪里还见他的踪影?
几位太医见秦蓦离去,从营帐里出来,询问道:“伯爷,郡王如何说?”
西伯昌面色冷沉,冷哼一声道:“明日送容小姐回京!”
太医齐齐变色:“这……”
“如今你们不必担忧被她传染。”西伯昌甩帘进营帐。
林太医手足无措的说道:“容小姐回京,那这鼠疫怎么办?我等能够钻研出药方,只是需要时间罢了,可皇上给的时间不多,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配出药方?”
俨然忘了,他们将希望寄托在谢桥的身上,她身在病中,不曾为她设想,反而落井下石!
刘太医叹息道:“我们做的太过份了,容小姐殚精竭力,我们视她如狼如虎……”
“这也不能怪我们,难道你不怕死?”林太医面色铁青,他被选中之时,几乎一夜未曾合眼。后来谢桥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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