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喝道:“逆贼,受死吧!”
话落人至,一道凌厉的掌风直取董靖远面门而来。
“来得好!”
董靖远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身形一措,右手单掌运足气劲,向薛良辰的铁掌直迎上去。
但见得罡风交集,两掌相撞发出的巨响,犹如半空中的惊雷,二人各自被对方掌力震退了五六步,看情形在内功修为上,彼此称得上是旗鼓相当!
阎梓茗与一干教众退避开来,围拢在战圈外从旁观战。
转瞬间,董靖远及薛良辰已连番对攻了三十余招,双方显然都施出毕生所学,意图快速将彼此毙于掌下!
董靖远一边全力出招,一边心里暗自思忖着:“这薛良辰的武功绝不在我之下,若是缠斗久了,内力难免耗尽,万一其他教众加入阵仗,自己岂能走脱?不如来个‘擒贼擒王’,趁阎梓茗不备之机,快速将其制住,并以她相挟,才能有望逃出生天!”
心念至此,双掌使出一招“浊浪排空”,将出招迅猛的薛良辰逼退至一侧,紧接着身形疾飞电闪,犹如鬼魅一般,令人猝不及防的窜至阎梓茗近前,五指箕张,竟施出“断经截脉”闭穴手法。
“你找死!”
阎梓茗看似娇俏赢弱的身躯向左一拧,避开了董靖远探袭来的铁爪,莲足踏出“九转虚无”步法,转瞬间人已退出数丈,只见她轻舒玉手送至唇边,猛地咬破指尖,而后将溢出的殷红血珠,点在眉心印堂之上,喃喃诵道:“颠乾倒坤,五煞轮回,七魄尽散,六脉弦崩,祭!”
话音甫落,但见迎面攻来的董靖远身体在半空中倏然一顿,整个人僵直的摔倒在地上,远观他额头青筋暴起,面部抽搐扭曲,仿佛承受着被撕裂的痛苦,他四肢瑟瑟抖动,颤巍巍挣扎着向前爬行,业已黑紫的手怒指着阎梓茗,嘴里凄厉地嘶嚎着:“噬血邪咒!你居然给我下了‘噬血蛊’,你……你的心真是比蛇蝎还要歹毒,我董靖远便是死,也要拖你一起下地狱!!”
咆哮声落,董靖远整个人施出浑身之力,身躯飞窜而起,犹如疯兽一般朝阎梓茗猛扑过去!
阎梓茗显然早有防备,只见她脚下迅捷飞移,人已恰似鬼魅蜃影一般飘出丈外,紧接着素手轻扬,十数道寒芒飞闪而出,那一根根淬了毒的“七步索魂针”,几乎全部射入董靖远的要害穴道。
董靖远硕大的身躯一阵剧颤,喉咙里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怪叫,脚底踉跄了几步,“噗”的一声人即栽倒在地。自他的七窍中,转瞬间便溢出了暗红色的血水,不消片刻工夫,这位曾经令武林闻风丧胆的“红鸾教”护法左使,便已命断魂销、尸横当场!
“恨天居士”疾步上前来,探手试了一下董靖远的脉息,而后朝阎梓茗躬身道:“少教主,董靖远业已气绝,不知这尸身如何处置?”
阎梓茗阴沉着脸,冷声道:“这还须问,将其丢入‘化血池’便是,以免污了我圣教总坛!”
薛良辰心头一凛,嘴角抽动了几下,而后强忍着定了定神儿,说道:“少教主所言极是,董靖远逆天叛教,有此劫数完全是咎由自取,尊上除此恶獠,亦是为圣教消弭祸患!”
少时,回过身来,薛良辰高声喝令道:“执刑弟子听命,汝等速将董靖远、李世盛二人的尸身拖出去,莫让这两副臭皮囊坏了少教主的心性!”
四名腰系“红鸾金缕带”的教徒从殿角侧屏后飞闪而出,快速来到两具尸身前,如同扯拽死狗一般,将董、李二人的躯体拖架着清理出了大殿之外。那冰冷的空地处,只剩下沥沥血污。众教徒看着这一切,一个个噤若寒蝉、垂首无语!
阎梓茗用冰锥一样的眼神盯着在场的教众,来回踱了几步而后冷哼一声道:“我红鸾圣教创教之初,素以女子为立教承脉之基,后因圣教扩张之需,蒙教主恩泽,方始武林男儿亦有机会皈依圣教主麾下,然近两年来,被委以重任之须眉教众,身居显位却屡无建功,更有甚者竟阳奉阴违、暗藏异心,此等顽逆本尊焉能姑息?今日对董靖远之惩敕,旨在警醒诸位,莫要无视教宗法度,重蹈其覆辙,最终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略一停歇阎梓茗又道:“教主闭关之时,令我找寻二公主贺兰卿的下落,希冀日后能为兴教大业担起辅弼之责,然而我数番派遣教众,几乎翻遍整个江湖,却始终未能查到丝毫踪迹,为今之计本座打算先在诸多教众之中,遴选出武功卓绝之人,暂代副教主一职,以为本尊之膀翼,凡自认武学修为能胜的过本教护法圣使者,不妨当众自荐!”
环视了一下众人的面色,阎梓茗接着言道:“我知诸位当中觊觎副教主之位者不在少数,此番当可不必忌惮,尽管上前来一试身手,倘能胜个一招半式,本座自当托以重任,绝不食言!”
一番话后,原本死气沉沉的大厅再度起了一阵骚动,虽然董靖远的惨死让众教徒心中一度惶恐不安,但眼前副教主之位,却使得在场所有人将适才的一幕瞬间抛到脑后。
阎梓茗停了片刻,见无人应话,不由蔑声道:“怎么,难道还需本尊一个个的躬身相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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