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此看来施坛主果然所言不虚,董靖远,你身为本教护教圣使,先遑论你是否真的受了内伤,仅凭临阵脱逃,置教众于危境这一条,便足以治你死罪!”
董靖远颤声道:“少教主,属下不敢厚颜为自己开脱,不过当时实在是事发太过突然,令属下未能思虑周全,望祈少教主恕罪!”
阎梓茗面上煞气更重,冷哼道:“看来你是不愿甘心领罪了?那好,‘恨天居士’薛良辰出来回话!”
“属下在!”
随着应声,薛良辰从人群中闪身出来,疾步上前施礼道:“少教主有何吩咐?”
阎梓茗用纤指摸了摸面上的疤痕,问道:“薛良辰,你不久前曾率众攻剿‘冥灯鬼府’,并重创‘冥灯鬼判’颜子虚,想必与那鬼府的丫头也交过手,本座让你如实回话,以你所见那个颜月朦的武功究竟如何?”
薛良辰略微思索了片刻回复道:“颜子虚武功确有过人之处,不容小觑,与属下相较可在伯仲之间,至于那个丫头目前道行尚浅,谅她在我手下也走不过十招!”话至此处,他斜窥了了董靖远一眼接着说道:“董护法的武功乃我圣教之翘楚,属下亦不敢妄言胜得过他,适才听其所言曾被颜月朦震伤内腑,此事委实令薛某匪夷所思!”
一番话讲完,引得四下众教徒起了一阵骚动,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显然也对董靖远的辩解心存诸多猜疑。
阎梓茗环视了一下众人,而后道:“董靖远,薛护法的话你都听到了,此事你认为本尊应当如何处置?”
董靖远脸色灰白,竟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阎梓茗瞳孔陡然一缩,沉声道:“李世盛出来回话!”
“属下李世盛听从少教主吩咐!”
“歪脖恶人”李世盛从人群中快步上前躬身叩拜。
阎梓茗道:“李世盛,你作为圣教的‘司狱督管’,认为此事该如何裁定?”
李世盛咬了咬后槽牙,回转身来高声说道:“诸位教众,自少教主替代沈教主主持教务以来,一向是赏罚分明,从不徇私,董靖远受命执行袭剿任务调遣不利,导致同行弟子大半折损,罪其一也;临阵对敌,贪生畏死置同门教众于不顾,罪其二也;因惧怕承担刑责,编造事由、妄图瞒天过海,蒙蔽少教主,罪其三也;有此三罪当惩其自废武功,押禁‘逆天洞’,待日后查明因由,再做其它发落!”
董靖远怒视了李世盛一眼,正待向阎梓茗辩解,忽然有一个声音用“传音入密”在其耳畔说道:“薛护法,李世盛与你素有嫌隙,今日是想趁少教主盛怒之际来个借刀杀人,如果你被囚禁‘逆天洞’,此种小人焉能让你活着离开?到时候等着你的只有百般羞辱!”
听到这些,董靖远虽然不知是何人所发,但瞬时间被激得怒火中烧!他猛地挺身而起,脸上现出狰狞之色,一双冷眸透射着凶光,只见他厉喝一声道:“想要害董某,我先拧断你这歪脖子!”话音未落,人已飞纵而起,像一只发了狂的饿狼,朝李世盛猛扑过去!
李世盛猝不及防,满脸惊惧之色,竟呆愣在那里,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董靖远居然敢当着阎梓茗面,以及一干教众对自己下死手。
董靖远武功何等高绝,在如此近的距离,又是含愤出招,那李世盛焉能躲得过去?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李世盛的脖颈被董靖远一招“裂空掌刀”实实的切中,只见他眼珠向外突起,口泛血沫,双手挣扎着抓了几下,随即栽倒在地,两腿一瞪当场气绝!
阎梓茗见此情形暴叱道:“董靖远,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抗命行凶?!”
董靖远显然是被逼红了眼,他猛地一拍胸脯,高声喝道:“我董靖远乃沈教主亲自敕封之圣教左护法,为本教立下的奇功可谓难计其数,连教主本人也对我敬让三分,你这无知的娃娃,借教主闭关之机,竟然排除异己,肆意构陷圣教股肱之臣,此等倒行逆施,悖离本教法度的行径,董某必要请沈教主出关,在她老人家面前讨还公道!”
阎梓茗从牙缝中挤出一阵阴笑,充满蔑意地说道:“董靖远,想见教主圣驾,简直是痴心妄想,教主为参修‘永生之术’须闭关三年方可出关,提早一日都有功败垂成之忧,为此才将统领圣教之责交于本座,你这区区贱命,竟想干扰教主闭关修真的大事,居心何其险恶!而今你不服敕令,犯上行凶,无异于自寻死路,本座若是不对你加以惩戒,日后如何能令教众信服?!”
话到此处猛地喝令道:“薛良辰听命,今有董靖远意图叛教,其罪当诛,本座念你与其同为圣教护法,特授命你将此逆贼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薛良辰上前一步高声应道:“属下遵命!”而后转过身来一指董靖远道:“董护法,虽然素日里你我交情匪浅,但少教主敕令在下断不敢违抗,今日你惹此祸端实乃咎由自取,望你勿怪薛某对你出手绝情!”
董靖远暴怒道:“薛良辰,少说废话,想取我性命,你还欠些火候,若要求死的话尽管上前便是!”
“恨天居士”面露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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