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问不到什么□□。只好默认他爹不太正常。
最后还是楚氏出手压制,让颜肃之冷静了一下。楚氏就扔给他一句话:“你现在这么开心,等六郎长成,你要怎么办?”
更兼益州与雍州两处都有消息过来,颜肃之政务缠身,才疯得轻了些。
雍州那里,有楚丰的亲笔信,颜肃之也须给老娘舅面子。楚丰一向待他不薄,颜肃之也承楚丰的情。然而事实骗不了人,既然楚丰无意,那么跟益州勾勾搭搭的又是谁?颜肃之左猜右想,也窥到了些门道,急召诸官前来商议。
来人看着,都觉得有点不对。要么是楚丰在坑颜肃之,要么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众人将楚丰的信看而又看,对比霍白先前传来的情报,沉默不语。颜肃之道:“怎么都不说话啦?”
难得他今天没有穿得花红柳绿,而是正经一袭墨绿的袍服,只是抛出来的这个问题有点难为人。说老板舅舅家的阴私之事,也确实需要一点胆量。还是李彦先开的口:“恐楚氏之祸起自萧墙之内。”
颜肃之默,跟他猜得差不多。
霍亥道:“终归老太尉还在,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大乱。”
丁号突发惊人之语,起来对颜肃之行一大礼,脸都涨红了,一字一顿一道:“还、请、明、公、早、正、大、位、以、定、众、心!”
颜肃之也挺惊讶的:“先生何出此言?我当摄政三年,清剿诸逆,以慰存殁。”
霍亥见被丁号抢了先,这一回却不能赌气不说话了。别的时候可以不发表意见,这个时候却是不能的。便引经据典,且说:“二逆为祸天下,明公何不早正大位发号施令,才是名正言顺。”
白兴道:“周年已过,可也。”
颜肃之犹犹豫豫地道:“金星凌日。”
李彦果断地说:“应在彼。”
颜肃之还是有那么一点犹豫,哪怕早就做好了准备,这样的事情到了眼眉前,他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这就要做皇帝了?突然觉得很惶恐呢!
不到他这个位置,旁人是没办法体会他的感受,都在催着他。
唐仪看他这般不痛快,心道,他心里果然还是有我舅家的,我没看错人。哼唧着白了丁号、白兴好几眼,他才对颜肃之道:“你就忍心看着那两个王八蛋做皇帝吗?得给天下人一个主心骨!你不做皇帝,旁人心里就不踏实!这都秋收了,你再不赶紧着点儿,冬至祭天都没个主事的!”
颜肃之跟他眼对眼儿:“真要做?”
“嗨!做呗!还能比抢新娘子难吗?”
“那行!”
山璞和六郎相对抹汗,有这样的岳父,鸭梨山大。
白兴便请命要去测个吉日,李彦与霍亥说要去整理一下礼仪。颜肃之却又突然说:“正在秋收,当爱惜民力。”
叶琛道:“秋收后即可。”又请定官制,好制袍服、铸印。此外又有年号、国号、铸币等事。
颜肃之道:“官制等他姐得闲了再说,这个简单。”
众人一齐看向那个“他”。
六郎:……一抹脸,六郎觉得自己也开始不正常了起来,他居然很平静地跟颜肃之说:“儿这便去请教阿姐。”
颜肃之又将其余任务分派给叶琛、李彦等人,还说:“且慢,且须移文往四州二京,以咨众意,”又十分不好意思地对唐仪道,“大长公主那里?”
唐仪道:“有我呢。”他娘最识时务了!他也有办法忽悠他娘,不就是给他女婿争个太子么?不就是给他闺女早点定个太子妃的名份么?这个挺好办的。
卢慎应声道:“臣这便草拟文稿。”古尚书暗骂这个小王八蛋真个狡猾,这样就正式改了口了!马上也跟着附议。
这事儿就像是你悬心了半天,等着另一只靴子落下来。现在这只靴子终于掉下来了,真是喜大普奔!
颜肃之重新理了次序,让卢慎先写草稿,各方反馈完了,唐仪那里再拐大长公主首倡劝进。然后大家跟进。
这个次序被众人一致认可。
颜肃之鼓了鼓劲儿,正准备宣布散会,然后让女婿留一下。益州的消息来了!
颜肃之拆开一看,笑道:“这下我可放心了。”
唐仪接口接得很顺溜:“亲事成了?”
颜肃之将手里那一束纸递给了他:“不但亲事成了,益州也是咱们的啦。”又对霍亥说霍白真是个好孩子!
霍亥真是与有荣焉。
这下会散不成了,还得接着开,讨论一下善后的事儿,宁愿晚一点登基,也要早一点把实惠拿到手。唐仪自己看完了文件,先递给他女婿,自己问颜肃之:“你待如何安置张老儿?”
人家张刺史其实跟他俩差不多大的年纪,到了他的嘴里,就成老儿了。颜肃之对叶琛等人一语带过:“他们几个领兵入城了,张益州情愿退位归旧京。”
叶琛与李彦等飞快看完了文件,叶琛便建议:“不可真命其闲置,可以二郎镇益州,征西为佐。”反正颜肃之如果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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