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之事,岂可功败垂成?再者,又是与大将军相约击贼。将他老人家闪在那里,不是君子所为。京师金城汤池,总能抵挡一阵的。”
颜肃之果断地道:“不能等了!白兴!吉日择好了么?赶紧的,哪天早就选哪天!将她们姐妹的事办了,我再赴荆州!”
话都让你们说了,其他人也没有什么搭腔的份儿了。霍亥也表示赞同了,他侄孙还在荆州守着呢,大军早些过去,他侄孙就早一天能得到援助,安全系数也就更高。
颜肃之又问粮草辎重等事,颜神佑也一一回答了。其次问方章,抚恤事准备齐全也无。方章道是眼下并无压力。
李彦此时才问颜肃之:“已到之士子,使君可愿一见?”
颜肃之道:“求之不得。”
李彦笑道:“既如此,我便去安排了。”
颜肃之趁机命众人各司其职去了。打仗的时候后勤也跟着忙,打完了,后勤只有更忙。更何况州府还有两个女孩子,四次的礼仪要走!府内府外,忙作一团。
颜肃之独了女儿单独谈话。
颜神佑见状,也将丁琳等遣出去,室内便只剩父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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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肃之将颜神佑仔细瞅了一回,嘀咕道:“还是舍不得。”
颜神佑笑道:“阿爹这是要赶我走?女部在这里,我每天都过来。赶不走的。”
颜肃之道:“你真是会自找麻烦。”
颜神佑道:“也不算很麻烦。”
颜肃之敲敲额角,可怜兮兮地问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颜神佑道:“也没什么,就是……真的觉得可惜了。”
颜肃之叹道:“你倒是弄了个好退步!”
“也不算是,我晓得自己在做什么。总不致弄出乱子来就是了。不说这个了,阿爹,上次跟您说的那个杜黎,给我交了张白纸过来。”
颜肃之记得杜黎,对他印象还挺深,不由大感兴趣:“怎么说?”
颜神佑道:“我才接着白纸,您就回来了,尚不及见。”
颜肃之道:“正好,你与我一同见一见他们罢,留他下来单独说说话。”
颜神佑道:“好,”又问,“阮梅提兵南下,伯父他们怎么办呢?”
颜肃之道:“方才也是说了,荆州不可半途而废。况且,郁大将军那里,我是必得与他见上一面,才好商议安置的。旁人做不了这个主,也是对他不尊重。”
颜神佑道:“话虽如此,委实令人担忧。”
颜肃之道:“也就这几个月的事了,”继而冷笑,“你道那个阮梅能前行多久?他做的那些个事,正是为渊驱鱼。士族著姓肯从之者少,这么一比,我们都是好人啦!”自打搞死了扬州来的几家人家,颜家在士族那里的评价就是毁誉掺半的。
真是有对比才有鉴别,颜神佑听了也笑了。
却又低声对颜肃之道:“我还有个想法。”
颜肃之道:“你爹老了,经不得事儿,你……慢些说。”
颜神佑笑了:“是好事,也是阿爹说了尽早拿下荆州,又要与大将军说话,我这才想起来的。这个时候说,正好。正趁着如今一切都打乱了重来,谁抢先了,只要主意不是太坏,谁就是定万世法的人了。”
颜肃之道:“你说点有用的。”
颜神佑道:“阿爹想,拿下荆州之后,我们便有两州之地了,哦,扬州也有一部在手们手里了。到时候,如何治理?至少,要有官长罢?皆用当地士人?不妥!我们要的,可不是软绵绵,政令不行如今朝的天下。”
颜肃之道:“你待如何?”
颜神佑道:“拆分重组。”
这四个字颜肃之听懂了,问道:“如何拆?”
颜神佑道:“阿爹可还记得,为什么没办法回来过年么?”
“你是说?”
颜神佑肯定地点点头:“我要拆的,就是山河疆界。”
“如何拆法?”
“一时全拆了,也不甚妥当,先拆州郡之界。我想,昂州、荆州、扬州,三州拆成四州或是五州才好。打散了他们原本的地界,这样,地域之限便会模糊,免得他们又吵。一州之内,不令他与旁州之边界是名山大川,没有艰险之地。这样,也有地方安置一些人。”
颜肃之笑道:“大妙!”这样各州想要造反,都没个天险好依托了!比如说,荆州与昂州之间,隔着大山呢。如果把这山东西两边儿划出来成一个州,这个新的州,与昂州之间的界线可能就是只剩一条小溪划出来。与荆州之间的界线,或者只是立一道界碑。
哪怕有异心,真要打起来,两边开片,一马平川,无险可依……
颜肃之道:“真是万世之法!只要不到政局靡烂得百姓人人皆忍无可忍……”以后想造反的就很容易被扑灭了。【1】
颜神佑道:“也不必十分生硬,硬要划规,只是大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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