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坐起来,又躺下,“我服了你们这些人!就一……”食指点点,摇头叹息,“这就是我们这个民族的悲哀!民族不幸呀!衰哉,我的大中华!哀哉,我的大中国!你的前途一片渺茫!”
高孝山自从抓住这个人,就心花怒放,如大病初愈,有时竟冲动开着车到处撒欢,看见熟悉的人,爱把头伸到车窗外,跟人打招呼。
“哟,是高队长,听说政府里的人悉数撤走,你怎么还在龙泽城晃悠?”
“不急!最后一批!小鬼子能咋地?”
“听说小鬼子泯灭人性,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就不怕?”
“怕他们个虬,黑龙会的德田秋俊,那是何能厉害角色,听说是什么八段九段,还不是一样被咔嚓了?”他做了个刀抹脖子动作。
“说的也是,谁的身手那么好,干了件让中国人扬眉吐气的事!”
“这我哪知道?”他是真不知道:凭知觉,这事白峻青应该知道,但白不会告诉他,这一还一报,令人拍案叫绝。这事象一阵轻风,秘不可宣,是谁干的,已经不重要,这些日本人,在中国土地上,骄横跋扈,也得有人出来教训一下,要不然,中国人这颜面:不就威风扫地了?“回见,我还事!”他看见江惠在前面走着。
“江大记者,有日子没见了,日本人马上兵临城下,你到是一点不急,听说日本人喜欢花姑娘,你这样有才情且花枝招展的姑娘,岂不是他们的囊中之物?”车子开得很慢,跟着江惠走。
“高队长,你这是哪壶不开不拎哪壶,我正愁得不行,你到是拿我开刷,好不容易稳定下来,怎么能说走就走?”
“既知有今日又何必当初?肠子悔青了吧?保命要紧,其他都是过眼烟云!”
“说得是!好不容易混个脸熟,这一旦分开,又觉得可惜了,患得患失,临江那边闹得不亦乐夫,谁胜谁败,皆不可知,如果胜了,走了岂不可惜?”
“那要是败得一塌糊涂呢?你不见那些政府文员,早已逃之夭夭?
“再想想,抉择是困难的,再说,你不是还在吗?听说你抓个红党?”江惠看上去一脸轻松,“国共合作时期,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就不怕你的上级,拿你当替罪羊,讨好红党,用小铁锤敲击你这冥顽不灵的脑袋?”江惠边走边笑,“那是个什么样的红党员?无比坚强吗?”
“我告诉你:屁!哈哈哈……我告诉你也无妨,一个汉奸!收日本人一点蝇头小利,收集军事情报!这种混蛋,人人得而诛之!”
“你想一直这样跟踪我走?”
“我愿意!有钱难买我愿意!保护你!路见不平一声吼!”
“死样子!美得你!不知是职业敏感,还是第六感观出了问题:我想见见他,可以吗?”
“别人真的不行,你,我就当是发福利了,约个时间吧!”高孝山越来越不了解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女人,迷一样的雾气,在她身上,象仙气弥漫,他猛然想起:柳明楼惨死那天早上,好象她早就知道:柳明楼要死似的,设备一样不少,挂于胸前,西城和东城可是有距离的,就象晨钟与暮鼓一样,呼应在遥相里。
“明天,就明天,你不觉得唐突?”
“还好!就这样,我明天就在警局恭候江大记者!”他停下车,一抱拳,“青山不改,绿水常相竞流!”
“说!再不说,我就把你拉出去毙了,狗杂种,敢拿老子的短处要挟我,说!你是何方神圣?替谁工作!”“叭!”迎面就是一鞭子,人被打成血葫芦,高孝山霸气外露,张狂成了九齿钉耙,根根锋利无比,锋芒毕露扎煞着,“你个老小子,折腾我这么长时间,不说点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恐怕这一关你过不去!”他卷起袖子,把皮鞭放在凉水里。
“高队长,你就饶了我吧,我就是穷疯了,想从日本人那儿弄点小钱花花!”
“不对吧?不要忽悠我了,据我所知:你胡海不缺这仨瓜俩枣!”他伸出右手用几个指头拧捻着,好象指尖上有个核桃或玛瑙水晶球,“是日本坐探?亦或是红党?看着不象呀?你看看:你天生一副饕餮相,饿死鬼托生的面孔!”
“高队长,你跟他废什么话?这种人皮糙肉厚,打成这样,血都不待如柱的,要不我试试?”黄海山面目狰狞,薅他一把头发,往上,“胡大侠,我说你就招了吧,你这么个体面的人,遭这罪干吗?”松了手,把手上沾在血里,在胡海身上擦擦,“要不换一种试试?我们这儿有二十一道刑具,逐个过一遍?你这小身板扛得住?老虎凳?烤乳猪?还是过山车?”
胡海愤怒看着他。
黄海山把大烙铁从炭炉中拿出来,对了一支烟,“这个不错,只要放到你的皮肉上,滋滋响,冒白烟,你会大喊大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就闻见烤肉的香气!人肉真的比猪肉香!”吸着烟,放在烧在火红的炭炉里,猛捣几下:“高队长,这不是摆设吧?”
“高孝山,你要是纯爷们儿,你就给我来个痛快的!”
“我是个性格拖踏的人,下不了决心呀,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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