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你在文暧是头部大V,所以她推测你一定知道小王子。她以一個非常诱人的条件让我帮她从你这儿套小王子的消息,说实话,我对那个条件完全不感冒,我倒是很好奇小王子的真实身份,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
杜可竹眨巴了半天眼睛,问:“你刚才说她想干什么?”
“她想通过你知道小王子的真实身份。”
一阵幽风吹过,陆清璇下意识按了按裙摆。
杜可竹眉头皱了又舒,最终用怀疑人生的语气问道:“你没在开玩笑?”
“没有啊,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开玩笑的?”
杜可竹盯着她看了半天,像是在端详一件珍奇物品。
那位小王子的身份说来平平无奇,本尊就坐在她们办公室,平时跟陆清璇的距离不超过3米。
而她居然舍近求远,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折返跑一般全力朝自己奔来想求个答案。
站在她的视角,无论如何,这件事都挺滑稽的。滑稽过头了。
但就是这样滑稽的理由,导致她被开了盒,还是在线下。想想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杜可竹放弃似地说:“你真是个傻妞。”
“what?!”
陆清璇的脸逐渐涨红,一转眼,杜可竹已经在四五米开外。
“杜可竹,你得给我一个理由!”
陆清璇追出了巷子,却只能看到对手毅然而去的背影。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陆清璇再次徒然地对着杜可竹的背影喊,街旁不少路人的目光都被引向这边。
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鼎鼎大名的“非天子”要去当“无罪诗人”,或许她真的是在作诗,但她真的“无罪”吗?
至少在大众眼光中,她不是无罪。
诗人不答,兀自消失在夜幕中。
……
诗人回到宿舍,某位室友咕哝着抱怨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了。诗人轻轻掩上门,接着白色的月光,在电脑前坐下。
她轻手轻脚地将床帘放下来,又将台灯打开,调到最低亮度。她们的宿舍是四人间,上床下桌。为了避免夜间工作的灯光影响室友们睡眠,她购买了遮光床帘,但不可避免还是会听到室友的抱怨。
没到这个时候,在校外租房就成了一个十分诱人的选项,可每次她核算一下收入支出后,都会打消这个想法。
掏出手机,她注意到两条未读消息的红点,是来自自己母亲的。做了会儿心理建设,她才点开。
马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医院的诊断单,她点了开来,只见上面写着:
“两肺纹理清晰,右肺尖可见一小结节样致密影:右肺中叶及左肺上叶可见斑片状、片状密度增高影……”
杜可竹抿紧嘴唇,努力压制着心中的不耐烦,在手机上输入:
“怎么了?”
那边很快回复了:
“去医院检查了,情况比较严重,不敢耽误你学习,发给你看看。”
杜可竹说:“这上面的诊断意见是说可能有炎症,如果只是炎症,那就还好。”
母亲:“哪里好?我怕影响你学习不敢跟你说,我这几天感觉喘不上气。”
过了会儿,那边又发过来消息:
“我一个人住在医院没人管,钱越花越多,想想活着也没意思,不如回家等死。”
杜可竹憋着一口气:“你老公呢?”
“他工作忙,要赚钱,本来就穷,还不赚钱,我们都喝西北风吗?”
杜可竹的亲生父亲死后一年,母亲就找了个男友。穿衣风格甚是不三不四,自称在货运公司工作,后来母女两人发现他其实无业。
同居一年后,两人领了证,偷偷领的,因为杜可竹一直反对。后来杜可竹在家里找到了两人的结婚证,母亲才正式向她承认。
继父说,女孩子不用太高学历,学历太高反而不好嫁,杜可竹这么漂亮,应该趁年轻多认识一些人,早早嫁了,读完书出来,都老了。
母亲说,你爸爸说得对,你读书出来能够赚几个钱呢,赚的钱要多少年才能填平家里的开销?高中读完就不读了吧。
杜可竹并不这样认为,她觉得自从母亲嫁人后,脑子里就塞满了狗屎,家里的钱都拿去跟那个男人花天酒地,却嫌自己学业负担不起。
于是她写作,读书,赚钱,考南大。
一开始对于她写作,家里人都持负面态度,认为写作不可能赚到钱,她是在白费工。直到那一天她将稿费装到行李袋里,丢到家里的餐桌上。
当时确实是爽了,但那也成了她最后悔的一件事,从那过后,家里人三天两头找她要钱,为此,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得更换马甲。
要不是她急于脱离家庭,也不会急着去买房,要不是她急着买房,也不会因为功课做少了买到烂尾楼。
要不是因为买到烂尾楼,她也不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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