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勾结成都,同样是出卖政事堂机密。”
李庆安取出一封信,对众人朗声道:“这是成都伪帝写给工部尚书崔涣的亲笔信件,上面有他的签名和宝印,此信可以证明崔涣同样勾结成都,出卖政事堂机密。”
这时,大殿里一片惊呼,李庆安的话犹如平空一声炸雷,将所有人都惊呆了,崔涣勾结李隆基,这简直是爆炸姓的消息,所有人都望向李庆安手中的信,既相信它是真的,可又觉得不可思议。
李亨、王珙等人的目光都望着崔涣,他们万万没想到,李庆安反击之人竟然是崔涣。
令狐飞的心也沉进了深渊,他中计了,李庆安根本就不是要追究韦见素被放出之事,而是要他们亲口承认韦见素有罪,引君入瓮,这一局他们输了,输得很惨。
令狐飞心乱成一团,他知道李庆安的信肯定是真的,李庆安隐忍了半个月,就是等今天这一刻,用崔家来下手,就是要告诉所有世家,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时李庆安对中书舍人窦华道:“窦舍人,你是多年的老臣,德高望重,请你来读这封信。”
窦华是中书舍人之首,拟旨三十余年,为清正刚直,在朝中极有威望,他既不是赵王党,也不是监国党,由他来读这封信最为合适。
窦华也不推迟,接过信看了一眼信封笔迹,便点了点头,他一眼便看出来了,是李隆基的笔迹,不是有心人刻意模仿。
窦华打开信,便朗声念道:“致工部尚书崔涣爱卿,爱卿的来信朕已收悉,爱卿不忘旧曰君臣之情,欲投奔成都,朕深为感动,但朕窃以为,爱卿留身于长安对朕更为有利,卿为伪帝相国,所知大多机密之件,愿卿及时将长安机密送至,以慰朕意,他曰朕回长安,当赐爱卿显爵,封右相中书令,厚待崔氏。。。。。。”
“扯谎!一派胡言!”
不等窦华念完,崔涣便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立刻有几名侍卫上前将他按住,殿中监察侍御史厉声道:“崔尚书,休得咆哮朝堂,这可是大罪!”
窦华念完,又仔细地看了看宝印和笔迹,将信一扬,朗声道:“我拟旨三十余年,以人格担保,此信为真实,印玺所缺一角,是天宝八年正月时摔坏。”
他快步走下玉阶,将信递给了其他几名中书舍人,众人研究一番,均道:“此信为真迹!”
有中书舍人的证明,崔涣之罪难以解脱了,这时,王珙忽然问道:“这封信怎么会在大将军手中?”
李庆安早知道他会有此问,便一招手,十几名羽林军押进了一名捆得结结实实的男子,很多人都认出了此人,他是李隆基的心腹侍卫之一,执戈长胡丙瑞。
李庆安微微笑道:“此人是南明宫侍卫长胡丙瑞,在过骆谷关时形迹可疑,被我安西军士兵抓住,搜出了信件,他已认罪,有供词在此。”
李庆安举起另一份供词,对胡丙瑞道:“你怎么说!”
胡丙瑞已经被收拾服帖,他叹了口气道:“我奉成都圣上之命,来长安给工部尚书崔涣送信,十天前,崔涣确有私信送至成都。”
李庆安赫然转身,盯住李亨一字一句道:“监国殿下,崔涣私通成都,出卖政事堂机密,人证物证俱全,可有罪否?”
李亨只觉得自己心力憔悴之极,半响,他才长叹一声道:“有罪!”
“好!”
李庆安对大殿众臣高声道:“殿下有旨,崔涣勾结成都,出卖政事堂机密,与韦见素同罪,罢其相位,免去其一切职务,拟大三司会审。”
大殿里一片寂静,直到这时,长安满朝文武才真正领教到了李庆安的手段,这是何等的高明毒辣,步步为营,滴水不漏。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少年皇帝李适忽然问道:“大将军,那谁可替代崔涣的相位?”
李庆安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臣推荐太子少师韦滔接替崔涣的相位,臣相信,政事堂一定会通过。”
李庆安的目光和张筠对望了一眼,张筠的眼中露出了一种默契的笑意,李庆安也笑了,看来昨天桥下的鱼并没有白钓。
李适深深看了一眼李亨,李亨此时俨如一只斗败的公鸡,萎靡地坐在座位上,脸色的沮丧再也难以掩饰,李适几乎要大笑出来,他点点头,高声道:“朕支持大将军的决定,韦滔入相。”
(未完待续)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