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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xsh 初雪过后,大雪纷纷扬扬,西域真正寒冬终于来到。
下雪之前,救援唐军赶到,将匹娄武彻一行人护送到了龟兹。
邵稹虽然保住了命,伤情却是是好是坏。幸而龟兹有良医,又有宁儿悉心照料,熬过艰难半个月之后,他身体慢慢好转起来。
西域冬天,比中原要长。大雪下了许久,待到春暖冰融,已是近三月。
朝廷任命到来,裴行俭正式成为了任安西大都护,匹娄武彻则告老还乡。
薛霆观察使之职也已经任期圆满,待得道路畅通,便拾行囊车马,与匹娄武彻一道返回中原。
龟兹城外,阳光明媚,裴行俭领着安西大都护府属官,道旁置酒,与众人送行。
“安西基业,乃数辈人心血,还望大都护慎之守之,莫负先人。”匹娄武彻对裴行俭道。
裴行俭向匹娄武彻一礼,正色道:“行俭敬诺。”
匹娄武彻微笑颔首,将杯中美酒一饮而。
裴行俭又与薛霆等人道别,当他看到邵稹,笑笑:“致之此去,不知何日再见。”
他以字相称,邵稹亦莞尔,道:“大都护将来若有吩咐,只消告知一声,稹可即刻效力帐下。”
裴行俭抚须,却看看立一旁宁儿,摇头:“只怕那时真做,有人要与某过不去。”
宁儿听出他此言意指自己,登时红了脸,紧接着,却又见他看着自己道:“某与致之作别,欲教致之饮些酒,还请杜娘子示下。”
众人皆笑起来,宁儿脸是烧热,看看邵稹,羞赧地抿抿唇:“只许饮一点。”
裴行俭大笑,亲自将酒杯斟上少许,递给邵稹。
邵稹双手接过,仰头饮下。
“回长安之后事,都打算好了么?”临行前,裴行俭问邵稹。
邵稹颔首:“打算好了。”
裴行俭深深地看着他:“你足智而有勇,无愧乃父当年英名,日后之事,但愿顺利。”
邵稹微笑,向他一礼:“多谢大都护。”
车马上路,回长安众人连同卫队,浩浩荡荡,长龙一般穿过银装素裹原野。
风吹来,仍带着寒气,道路两旁,却已经有了绿。旷野上,时而能见到觅食奔跑兽群,生机盎然。
这是邵稹伤好之后第一次远行,宁儿坐马车上,望着邵稹骑马背上身影,仍有些放心不下。
“稹郎,”停下来歇息时,她走过去,问,“你伤口疼么?”
“不疼。”邵稹笑笑。
宁儿仍然有些不放心,怕他死撑着诳自己,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真?”
“当然是真!”邵稹眨眨眼睛,“不信我脱开衣服给你看。”说罢,站起身来。
宁儿见他真去解袍子布扣,登时面色通红。
“你……停手!”宁儿又好气又好笑,死死捉住他手。
正嬉笑间,身后忽而传来一声轻咳,二人看去,却是薛霆。
宁儿忙松开手,面上红晕翻涌,嗫嚅地说了一声“表兄”,瞪邵稹一眼,忙不迭地走开。
薛霆看着宁儿背影,又看向邵稹,他玩笑之色已经齐,唇角却仍旧弯弯。
龟兹窝了一个冬天,二人都熟悉了不少。虽然彼此之间都做不来好友般熟稔,但见面已全然没有了从前剑拔弩张。
“还有几日才到焉耆,你每日骑马,撑得住么?”薛霆问。
邵稹一讶。他没想到薛霆也会问出这样话,龟兹时,就算他躺榻上只剩下下一口气,薛霆过来看,也没见他说过一句半句安慰。邵稹甚至怀疑他会去看自己,全然是因为怕自己吞了他宝贝表妹。
“撑得住。”邵稹笑笑,神色加不以为然,“这点算什么。”
薛霆没将这话说下去,却道:“你那事,跟她说了么?”
邵稹表情微微凝住。
“不曾。”他说。
“为何不说?”
“这时说,只会徒教她担心。”邵稹淡淡道。
薛霆看着他,片刻,颔首:“我也这么想。”说着,看看宁儿那边,叹口气,“我也不知道成全你们是好是坏。”
到了焉耆之后,队伍要休整几日,宁儿问邵稹:“稹郎,你想去看看你父亲墓地么?”
邵稹想了想,摇头:“不去?”
“为何?”宁儿有些诧异。
“焉耆到杨木有些距离,我若去了,若有些意外,会拖累行程。”邵稹道,看看宁儿,耳根微热,目光灼灼,“且……我想日后事毕了,与你一起去。”
宁儿听着,脸一下涨红,望着他,心中像是盛满了蜜。
过了焉耆,一路向东,沙漠延绵不断。待得到了沙洲,冰雪几近化去,已是绿意盎然。
去年薛霆出资开凿洞窟,已经凿了一般,他带着宁儿亲自去看,只见石山上,脚手架像蜘蛛网一般,一处洞窟初成方正模样,悬山腰。
宁儿望着石山上其他洞窟,飞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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