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61 土堡(2 / 4)  淑女好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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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涩:“稹郎……”

    邵稹微微摇头:“走吧。”说罢,牵起她手,朝帐外走去。

    “父亲,”见他们离开,毗利吉善忍不住道,“石真也算与我等相善,这天寒地冻,不留他过夜么?”

    “留?怎么留?”毗利匍真看看他,叹口气,“吐蕃使者就此处,留他下来,两边不讨好,不如决断些。”

    毗利吉善听得此言,只得不再说话。

    邵稹带着宁儿,正往外走,毗利吉善追上来。

    “我父亲想要草场想疯了,”他不好意思地说,“帮不了你。”

    邵稹望望毗利匍真大帐,摇头:“特勤如此亦情理,你不必愧疚。”

    毗利吉善叹口气,让从人拿来两卷厚厚毛毡。

    “夜里可能有风雪,你带上,用得着。”他说。

    邵稹一笑,知道此物实,拍拍他肩头,道:“多谢。”说罢,将毛毡都放到马上。

    “胡娘子!”这时,米菩元声音传来,二人望去,却见他跑了过来。

    “听说你们现要走?”他满面诧异。

    宁儿与邵稹相视一眼,点点头,笑笑:“正是。”

    米菩元看看毗利吉善,皱眉:“头领怎如此?哪有大冷天,让客人出去过夜?”

    毗利吉善苦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父亲脾气。”

    米菩元正要说话,邵稹道:“米君,毗利特勤亦有难处,我等离开,对众人都好。”

    这态度难得不带敌意,米菩元看看他,神色不定,片刻,点点头。他想了想,对二人道:“稍等一等,我去去就来。”说罢,转身跑开,再回来时,手上却有一包物事。

    “这是刚烤好馕饼,你们带着。”他说,塞给宁儿。

    “这……”宁儿脸红,瞥向邵稹。

    邵稹看着米菩元,神色有些复杂,少顷,起异色,向他一礼:“多谢。”

    米菩元见他如此,竟有些受宠若惊,看看毗利吉善,不自然地扯扯嘴角:“不过是些馕饼,我这边没什么好送。”

    邵稹微微一笑,真诚道,“承二位好意,后会有期。”说罢,与他们作别,带着宁儿离开。

    “稹郎……”宁儿回头看看那些人,又望向前方,茫茫黑夜和雪地,“我们要去何处?”

    “先找个地方过夜。”邵稹道。

    宁儿讶然:“过夜?那援兵……”

    “我自有办法。”邵稹唇角弯了弯,将宁儿扶到马上,举着火把,朝原野中奔去。

    虽然天气寒冷,幸好,夜空竟比白天晴朗,能隐约辨出月亮位置。

    邵稹靠着从前记忆,带着宁儿黑暗中奔走了二十几里,忽而喜道:“到了!”

    宁儿借着火光望去,却见是一处废弃城垣,上面,一座土堡高高矗立,模糊月光下,孤高冷峻。

    “我去年随着石氏族人来到此地,曾这土堡上过夜,虽然不如房子,但有遮有挡,人马都能进去,也不怕狼。”邵稹道。

    宁儿了然。她望着那土堡,想到邵稹也曾留宿其中,心安了下来。

    土堡残存着两层,下层可以当做马厩,上层可以住人。宁儿跟着邵稹踩着崎岖土墙上去,只见里面似乎有些年月了,四壁已经露出土坯。平日里大概也时而有人来住,一面简陋柴扉掩门洞处,权作挡风。虽然破旧漏风,但是但是清理清理,睡里面也比露宿好。

    邵稹取来些干草,充作笤帚,手脚麻利地将地面拾一遍,铺起来,抱来厚毛毡,道:“将就将就,野外也只能寻到这样地方。”

    宁儿点点头。

    “不过,”邵稹看看她,有些不自然,讪讪,“宁儿,此处只有两块毛毡,一块铺,一块盖,没有多余……”

    宁儿愣了愣,忽然明白他这话意思,脸烧热起来。

    “两人……”她嗫嚅了一下,小声道,“两人一起睡,会暖和一些么?”

    “嗯?”邵稹一怔,忽而明白这是她给自己台阶,忙用力点头,“当然会暖一些,商旅人野外露宿,都是挤一起睡。”

    宁儿瞅瞅他,仍觉得脸上发热:“嗯……天色不早,歇息吧。”说罢,走向毛毡。

    邵稹站原地,看着宁儿脱去鞋子和裘衣,不知为何,先前理直气壮像散了一半似,心里开始打起鼓。

    睡一起啊……

    又不是没睡过一起。

    可那不一样啊……

    有什么不一样,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而且这不是迫不得已么?

    对!这是迫不得已!

    邵稹心里一锤定音,深吸口气,大步地走过去。

    他坐下来,也脱去靴子和裘衣,将裘衣盖面上,钻到毛毡里。

    正要躺下,他发现宁儿盯着他。

    四目相触,宁儿忙背过身去。

    邵稹笑笑,心一横,将火把灭掉,躺下去,伸手将宁儿圈怀里。

    土堡外,又刮起了风,呼呼。不过土堡顶上很结实,虽然有残风从壁上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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