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师父”,而上次朱文琅到上官世家之时,一直都道自己是看那本《周天养生篇》学的内功,并无师承,却不知他何时多出一个师父出来,见张无忌过来见礼,也忙要回礼,却听张无忌自报姓名,一下便即呆了,脸上一片震惊之色:“在下……张无忌?阁下张无忌?明教教主张无忌张教主?”
张无忌心中微叹一声,这些日子已遇到太多这样的事,知道皆是为旧日声名所累,却也只得回礼:“不敢。张无忌山野村人,不敢当旧日称呼。”
“张教主何必过谦?想当年明教内哄,人心分散,是张教主重整明教,与中原各派修好,再领着明教中人,起兵反元,中原到处都是反元火种,若非有明教群雄,大明江山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打下来。如此轰轰烈烈的英雄豪杰的壮举,天下人谁不景仰?谁不称道?就是老夫当年,也自叹人微力薄,不能为中原百姓出一分力。张教主只此一件,便是千秋功业,武功绝世还只是小事,但如此豪杰英雄,却是实令老夫叹服不已。请受上官望一拜。”上官望豪气干云侃侃说罢,便是抱拳深躬到底。上官望年已过六十,比之张无忌犹自大了几十岁,自是对二十余年前的旧事历历不忘,感受比之些年轻人或是普云青峰这些出家人实是深了许多。
不待张无忌回礼,上官望又回头对朱文琅道:“文琅,你能得拜张教主为师,实是天大的福气,老夫实在是替你高兴哪。”
“阿弥陀佛。上官门主所言极是。”少林方丈普云大师低眉合什道。
“见过方丈大师,掌门道长,各位道长,师太,唐兄,周兄,祝兄,各位都好。”上官望向普云青峰清坤云慈及唐延雄、于谦、祝未风几人一一问好。
“上官门主好,唐门主好。”上官望和沈园雪皆身为武林两大门派的门主,在江湖中地位崇高,比之少林方丈也是不逊多让,年纪也大,各人忙不迭地纷纷答礼。
“却不知这位是?”上官望朝“浪里飞鱼”白玉苇望去。显然白玉苇年轻,又少出江湖,上官望并不识得。只不过见他与普云等人站在一起,想来也是一门之主,故有此问。
“阿弥陀佛,上官门主,老纳来引荐,这位是太湖帮的帮主,白玉苇白施主,乃是白洪亮白老施主的公子,想必上官门主还记得。”
“哦,原来是白兄的令公子,老夫与白兄相识十余年,只可惜白兄壮年早逝,实是令人叹惜不已。”上官望叹道。
“晚辈白玉苇拜见上官前辈,拜见唐门主。”白玉苇虽说并不十分愿意和这些江湖人物打交道,但对方既是先父旧交,份属自己的长辈,白玉苇以读书人自居,自然是十分注重长幼礼数的,便上前来深躬一礼。
“好好好,白兄有子如此,太湖帮后继有人。”上官望捋须微笑道。
“前辈谬赞了,晚辈不敢当。”白玉苇文绉绉道。
“方丈大师。前次贵寺普叶大师因中唐门‘无影散’之毒不幸圆寂,文琅已和老身说起,老身闻之实感震惊。无影散之毒在唐门失传已有百年,未料到居然重现江湖,此事乃是我唐门不肖子弟唐延楚所为,我唐门已将其逐出门中,且还会继续追索,必定给少林一个交代。”沈园雪突道。
“阿弥陀佛,此事朱少侠已将门主书信交予贫僧,普云行事唐突,险些酿成大错,还望老夫人恕罪。”普云又是合什躬身道。
“大师不必过谦,此事虽非只是个人为恶,与门中无干,但唐延楚毕竟是唐门中人,事关唐门清誉,我唐门自然责无旁贷。普叶大师遇害,方丈大师能慎重行事,邀约各派掌门人共商,少林唐门两家不至于徒起纷争,实是大智大慧,老身佩服不已,在这里先谢过方丈大师了。”说罢在座上微一欠身。她身份与少林方丈相平,辈分年纪却是大了许多,自是无须站起躬身示谢了。
“沈老施主言重了,普云实不敢当。阿弥陀佛。”普云连忙又是合什回礼。
“据文琅这一年多来的查办,我中原武林中的许多风波,都与这天一盟有关,今日天一盟又要公开开坛,故老身亲身前来查探,巧遇旧年老友上官兄弟,正好同游,一起过来插了把手,还望方丈大师和各位同道莫要怪我老婆子多管闲事才好,呵呵。”
沈园雪行走江湖数十年,江湖中哪件事不明白?自古以来习武之人颜面最是紧要,一语不合拨刀相向之事无数,俱都只是为了“颜面”二字。沈园雪如此说出且先行向众位谢罪,只说是自己心痒出手,实在是为了顾全众人的脸面而已,此中奥妙各派掌门人哪个不明?心中俱是雪亮,都不禁暗叹这位唐老夫人行事说话实是炉火纯青。
寒暄已毕,众掌门纷纷落座,各派弟子则站在后边。
张无忌本不欲引人注目,想要与赵敏等人一起站在后边,只是各派掌门虽在朱文琅恳求之下不去凸显,却也心知张无忌的身份非同小可,一番谦让之后终是让张无忌也坐了一张椅子,只是刻意放在后排罢了。
朱文琅虽乃是此次入谷的主角,但毕竟是小辈,便不去就坐,而是依然站着,对着东头扬声道:“徐先生,却不知这擂台,又是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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