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被子,扑了上去,笑道:“看你往哪里跑?”
夫妻俩个在床上翻来覆去打闹笑个不住。
第二日,张无忌果然便对正在床上盘坐调息的朱文琅道:“文琅,先别调息了,我问你件事。”
“什么事?张叔叔?”
“你真的没拜过师?”
“是啊,我的‘周天养生篇’是书上学的,雷伯教过我武功,不过不许我拜师,蝠……韦蝠王教了我轻功,也没叫我拜师,还有边叔……我现在都不知道边叔的名字……也是教了我就走了,没收我为徒,还有,后来上官世家的门主也教过我一套绝情剑法……确实都没拜过师。”朱文琅莫名其妙。
“你愿意不愿意拜我为师?”张无忌紧盯着朱文琅。
“张叔叔,我对医药一窍不通啊。”自认识赵敏一家以来,朱文琅只见过赵敏教丽娜的武功,张无忌替自己治伤,却从来没见过张无忌显露过武功,只知道张无忌医道极为精通,“天下第一神医”倒是深有体会。
“不是,我是说跟我学武。”张无忌道,神情颇为严肃。
“徒儿朱文琅拜见师父。”朱文琅翻身便拜倒在床上。
这几个月相处以来,朱文琅和赵敏一家相处极好,早已将赵敏和张无忌看成了自己家人一般。更何况张无忌尽心尽力替自己治伤,有如父辈,朱文琅心中早已感激莫名。此时听张无忌愿收自己为徒,早已喜不自胜,也不管张无忌到底是教他武功还是医药,已是忙不迭地磕头拜师了。其实在他心中,恐怕还是感恩的成分居多。
张无忌待朱文琅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扶起他道:“文琅,既是入我门下,学我武功,须得答应我几件事。”
“师父吩咐就是,徒儿就算拼了命也会做到的。”朱文琅笑嘻嘻道。
“那倒不需你去拼什么命,你学我功夫,须得牢记侠义之道,多行侠义之事,绝不可恃技欺人,更不许为恶,否则自会有人治你。”张无忌森然道。
“徒儿记下了。”朱文琅夸张地吐了吐舌头,依旧笑嘻嘻道。
张无忌早在治伤之时便早已清楚这朱文琅乃是猴儿品性,爱玩好闹,虽不是什么不好的人品,却和张无忌这种少年磨难,老成持重的性子颇不相同,此时见自己郑重其事地收他为徒,朱文琅却还是如同小孩儿一般并不十分在意,张无忌心中暗暗摇了摇头:“那好吧,今日我们便开始修习‘乾坤大挪移’第一层。”
朱文琅哪知什么乾坤大挪移是什么功夫?只是张无忌既是如此郑重其事地说出来,便也“嗯”了一声,明显的情绪并不如何热烈。
这“乾坤大挪移”心法乃是张无忌在明教光明顶地道之中练成。
当年他为追谢逊的师父,那化名少林弟子圆真的“混元霹雳手”成昆,和小昭一同入到地道之中,被圆真以炸药炸断通路堵在地道之内,机缘凑巧地在明教第三十三代教主阳顶天的尸骨面前得到这乾坤大挪移心法,以至阳的九阳神功为基,半日之间便即练成第七层,后又以此神功推开巨石,打开备用地道,在光明顶上大战中原六大门派,救下明教,当了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领袖群雄。
提起这“乾坤大挪移”心法不禁又让张无忌回想起许多往事,当年和他一起被困在地道中的小昭,早已回到波斯明教总坛,当总坛圣女去了,远隔万里,二十余年再也没见过,连那一缕相思都无从相寄。
赵敏对那小昭的印象也是极好,便把宝贝女儿取名叫做“明昭”,“明”字指的便是明教,当年赵敏初识张无忌时,他便已是那明教教主,至于昭字,自然指的便是小昭了。还有明昭的两个哥哥,一个叫明武,“武”乃武当山,是张无忌父亲“银钩铁划”张翠山所属门派,张翠山乃是武当派开派祖师,武当七侠的师父,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张三丰的第五个徒弟。另一个的名字叫明逊,这“逊”指的自然便是张无忌的义父,明教“紫白金青”四大护教法王中的“金毛狮王”谢逊了。
这“乾坤大挪移”心法,实则是一门教人如何运劲用力的巧妙法门,根本道理在于发挥一个人本身所蓄有的潜力。
其实每人体内潜力原本庞大,只是平时使不出来,自己也并不知道而已,如每逢火灾等紧急关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却往往能扛起二三百斤的重物飞速而奔。当年张无忌练就九阳神功后,本身所蓄的力道已是当世无人能及,只是不会运用罢了,学到乾坤大挪移心法后,体内潜力便如山洪突发,沛然莫之能御。
“乾坤大挪移”本是由波斯总坛传入中土明教的无上心法,但数百年间却仅张无忌一人真正练成。历代明教教主大都未练成,或是练成一二层后便迟迟再难得有进境,更有些练得走火入魔,明教第三十三代教主阳顶天也是因练这乾坤大挪移心法以致走火入魔,饮恨而终,死在光明顶地道之中,数年不为人知。
这门心法所以难成,全由于运劲的法门复杂巧妙无比,而练功者却难有雄浑的内力与之相符。正如要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去挥舞百斤重的大铁锤,锤法越是精微奥妙,越会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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