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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而易举放倒了两名七品武者后,云缺吩咐手下将两人绑起来,押在天牢。
并命人通知秋审司,将两人记录在案,立刻审讯定罪。
秋审司是刑部五司之一,与提牢司地位相当,大家都是同僚,这件案子自然得好好定一定。
除去擅闯天牢凌辱囚犯,还袭击提刑官,那两名侯府护卫这辈子想要离开天牢,怕是难了。
别的案子,都有通融的机会,可在刑部天牢里犯案,等同于蟊贼去捕头家里行窃,被抓住肯定没好儿。
外面的三十大板已经打完。
琴寿被打得直翻白眼,口吐白沫,身后全是血迹。
这位刚养好前边伤势的锻纸侯,后边再遭重创,这下不知又得躺多久。
“你、你、你给我等着!”
琴寿气息虚弱的指着云缺,眼中全是恨意,他恨不得扒了云缺的皮,以解心头之恨。
云缺微笑道:“下官此举,也是无奈而为之,毕竟大晋律法是陛下的威严所在,不能因为侯爷一个人,而坏了陛下的龙威吧,来人呐,恭送侯爷出狱。”
两名狱卒架起琴寿,往天牢外走去。
“这事没完!没完!”琴寿挣扎着大吼。
“对了,侯爷回府后最好尽快养伤。”云缺好心的提醒道:“明日朝会,刑部会参你一本!”
琴寿被架出天牢后,扔在路边。
等在外面的侯府下人急忙过去搀扶住琴寿,将其抬上马车。
回侯府的路上,琴寿越想越憋火,两条腿到现在都没有知觉,好像被打断了。
“不回府!去皇宫,马上去皇宫!我要面圣!我要去告御状!”
琴寿哀嚎着大吼,车辆转向,直奔皇宫。
天牢。
云缺让狱卒与令史们散去,该干嘛干嘛,并让犁术拟好奏折。
明天朝会,云缺打算亲自进谏。
锻纸侯这事,压是压不住的,不如尽快挑明让皇帝知道。
当着文武群臣,将琴寿在天牢里的霸道行径公之于众,到时候看皇帝还如何给琴寿撑腰。
等狱卒们散去,云缺拎着官服坐在阿梅对面,默默看了对方半晌。
“你怎么不动手?”
云缺很是疑惑的道:“以你七品武者修为,再加上用蛊的手段,对付两个同阶武者问题不大,放倒他们,再胖揍那琴寿一顿出口气多好,只要不弄死他,你应该不会被判罚死罪,反正你这辈子也出不去,干嘛非得等我来动手呢。”
阿梅仰着头,直视着云缺,目光恢复了冷漠,仍旧不肯开口。
见对方不说话,云缺皱眉道:“你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等着被他们得逞吧,我若不来,你自己的身子难道不要了?”
阿梅紧紧咬着银牙,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冷傲的道:
“你心疼了?”
阿梅此刻的模样,像极了被欺负后,还要装作坚强的大小姐,那份冷傲背后藏着的柔弱,任谁都看得出来。
“是啊,心疼。”
云缺抖了抖手里的官袍,重新穿好道:
“我心疼这套官袍!打坏了几十两银子呢,你最近怎么不太对劲呢,我发现你越来越像穹舞了,你妹妹在学宫里就用这种眼神瞪我,跟我欠了她八百两银子似的,不就认错人找她要钱了么,谁知道你们姐妹俩那么像,你拿我的五两银子我不要了还不行么,女人可真记仇啊。”
阿梅下意识的挪开目光,好像心虚般不再与云缺对视。
“等着,我再给你取两套囚衣。”
云缺起身走到门口,回头道:“你还是像以前那样阴邪点的好,像条毒蛇,只吐信子不露牙,现在你像个龇牙咧嘴的小猫,跟个受气的大小姐似的,我不习惯呐。”
云缺走后,阿梅抱着双膝,低垂的目光多一丝内疚。
皇宫,御书房。
殷子受皱着眉,略显无奈的听着琴寿在面前哭诉。
琴寿到了皇宫后,添油加醋将天牢里的事说了一遍,恳求皇帝下旨斩了新来的提刑官,帮他报仇。
殷子受看了眼琴寿,道:
“那云缺是朕刚刚封的五品官职,暂代提刑官,他又是太子伴读,你自己跑去天牢惹祸被打了一顿,朕就得杀掉他为你出气么,是不是朕以后封的官员,谁都不能得罪你锻纸侯啊。”
“啊?他是太子伴读?”琴寿心头一惊。
他之前一直在府上修养,并不知道云缺是什么来头,本以为只是个天牢小官,没想到还是太子伴读。
对付个提刑官,对琴寿来说轻而易举,但若有太子伴读的名头,那意味着皇帝的重用,甚至是皇帝的心腹!
“陛下,我这两条腿怕是要废掉,大不了把我轰出天牢,用得着下这么重的死手吗!”琴寿满脸苦涩,卖惨道。
“你怎么不说,是你擅闯天牢在先呢,云缺秉公执法,何错之有,朕现在就需要这种正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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