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事情。不瞒小东家,我已经给村里的那些佃户,都免了半年的佃租子。嘿嘿,那些村人可高兴坏了,嚷嚷着要给我立生祠。”
“我不骗你,我年轻的时候,真是想考武状元,想学武功,最不济也做个游侠儿,骑一匹快马,带着剑惩恶扬善。但我后来发现,继承了家业,我自个才是个霸田霸地的乡绅地主。便在那时,我还抽了自个两记耳光。”
陈景笑了起来。马胖子也跟着嘿嘿大笑。
“老马,你这人可真有趣。”
“见着小东家的打匪手段,便如喝了一碗烈酒,心头舒服得很。若是哪一日,小东家还要做这些事儿,我老马,说不得还要跟着去干呢。”
“这些事儿,能不沾,那便不沾,你不像我,我是个和天公争命的人。”
马胖子干笑了声。
“那小东家便等着,我去托人,帮着打听一轮消息。”
“有劳。”
马胖子转身告辞,挪着臃肿的身体,艰难地登上马车。不过小半里的路,他已经不能步行了。
马车驶出去。
“那一年,吾马程年有十九,师从京城的洛家武馆,学一手万剑归宗,曾单人一剑,杀退两个城北老泼皮,壮哉,壮哉——”
陈景收回目光,孤独地立在马场前。只隔了一会,随着天上乌云四涌,又是一场晚春的雨,飘飘洒洒的,落满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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