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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上了岸,向着不远处的村落走去。
身后只带着典韦,卢毓,皇甫坚长三人,其他人都远远尾随。
刘辩望着不远处的点点星火,道:“卢毓,朕记得,四年前,人头税就取消了吧?”
卢毓跟在刘辩右侧,道:“是的陛下,杨公在位时,再三发文给各州郡县,要求不得再收取人头税。荀丞相上位后,也从未收取。”
刘辩点点头,眼神冷漠了几分,大步向前走去。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户人家的院落前。木质大门已经被踹的稀烂,里面几个卒役在屋里肆意的打砸,一个男子在被殴打,隐约还听到一对母女的哭泣声。
卢毓皱了皱眉,转头看着刘辩。
典韦面露恼怒,他最恨这种仗势欺人的狗东西,瓮声道:“陛下,我去将他们全扔出去。”
刘辩抬起手,阻止了典韦,道:“再看看。”
说着,他悄步走进院子,立在门口不远处的阴影里,静静望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总共有六个卒役,每一个都凶神恶煞,已经将屋内的东西打砸完,将稍微之前的东西已经拿到身前,对男主人的殴打还在持续。
“别打了别打了……”妇人忍不住了,鼓足勇气,推开殴打她夫君的两个卒役,护在他身前。
领头的卒役一把拎起跟着跑过来的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冷声喝道:“总数两百文,我问你们,交还是不交!?”
小女孩只有三四岁模样,被吓的大哭不止。
妇人一把扑过去,跪在地上,急声道:“放下我女儿放下我女儿,多少钱我们都给,求你了……”
那汉子也顾不得疼痛,艰难爬过来,道:“有有,我们明天就去借,一定交上,求你放下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领头的卒役见他们肯交钱了,冷哼一声,将小女孩直接扔给那妇人,喝道:“明晚我们再来,若是没有见到钱,放火烧伱们的房子,抓你们去服徭役!”
妇人接过孩子,与孩子一起痛哭不已。
汉子抱着娘俩,狠狠咬牙。
放火烧房其实不算什么,大不了重新建,可要是抓他们去服徭役,那就是要逼死他们这一家子了!
边上一个卒役一脚踹倒汉子,不满的道:“亭长想方设法,花了多少钱才免去你们的徭役,你们倒好,非但不知恩图报,居然朝廷赋税也敢不交,你们活腻了,想造反吗?”
男子忍着痛,道:“知道知道,明天就交!”
几个人卒役似乎还不泄气,又大骂几句,顺手将桌凳踢飞,门也给拆,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刘辩等人藏在阴影里,这些卒役目不斜视,根本没有发现。
等他们出了远门,典韦忍不住了,道:“陛下,俺去教训教训他们!”
刘辩摇头,从不大的缝隙,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一家人,淡淡道:“你今天教训他们,明天他们只会变本加厉的还给这对夫妻,还给这里的百姓。”
典韦还是有些忍不住,蠢蠢欲动。
卢毓同样强压怒气,低声道:“陛下,这些卒役未免太过了。这哪里是征税,明显的强取豪夺!”
刘辩稍稍沉吟,悄步上前,来到门房外,无声的看向屋内。
“他爹,可怎么办啊?”妇人还在哭,抱着孩子,满脸苦涩、绝望,看着她的丈夫。
孩子脸上残留着害怕,大眼睛眨动,皆是疑惑与无辜。
男人是一个比较瘦弱的汉子,半坐着,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其他,咬着牙,脸角有了丝丝狰狞,低喝道:“你将后院藏起来的肉拿出来,给孩子做顿好的。我去找王大哥借些钱,咱们天不亮就走!”
妇人一惊,道:“走?去哪里?”
男子目光凶狠的看向门外,恨声道:“这里活不下去了。我一直听说司隶在修河,是给钱给饭的,我们先去那边看看,再不行,就去冀州,投靠陈大哥,他在荀氏做护院,说不得能有一个容身之所,其他的,再看吧。”
妇人听着,回头看了眼已经被砸烂,家徒四壁的房子,只能默默垂泪,虽然舍不得,但再待下去,他们这家子都得被逼死!
男人休息了一会儿拿过半截房门棍,艰难的站起来,径直出门。
“打扰了。”
男人还没走出门,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男人吓了一跳,差点门棍脱手,摔倒在地。
里面的妇人同样大惊失色,急忙抱着孩子来到男人边上。
刘辩微笑着从阴影里走出来,抬手道:“在下是从洛阳来的,一夜赶路,确实迷路,叨扰了兄台。”
男人艰难站好,看着刘辩,再看向刘辩身后走出来的典韦与卢毓,仔细打量,确定不是什么凶恶之人,这才放下心,抬起手道:“小兄弟是要问路吗?此处向南二十里,便是吕县了。”
刘辩笑着道:“多谢了。”
说着,他便直接迈步上前,在这家人的愕然的注视着中,直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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